三人冲进里正府邸大开杀戒,见到穿鞑子服饰的成年男人就杀,女人和孩子以及汉人奴仆倒是秋毫未犯,只不过杀了一圈下来,却未见到里正本人。
从一个汉人奴仆口中问出,里正已经带着他的心腹从后门骑马跑了,杨翼飞哪里肯依?这次来就是为杀他的,这家伙要是跑掉,光杀些小虾米有什么意义?
张勇判断里正肯定是往军营逃走,而军营在镇外东北方向三四里外,靠近清河的地方。
杨翼飞当即冲天而起,径往东北方向飞去,这一下让张勇再无疑虑,自家公子爷果然是神仙中人,凡人岂能飞上天?
李莫愁望着杨翼飞的身影也有些失神,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以肉身飞行,心下不由暗暗感叹,杨郎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似乎与他相处得越久,越了解他,就会发现自己越不了解他,自己了解的,永远只是冰山一角,杨翼飞就像一个迷,深深吸引着她去慢慢探索。
却说杨翼飞追出去不到两里,便看到了三名穿鞑子服饰的中年男人正驾马狂奔,无须犹豫,随手干掉三人,便即飞回了里正府邸。
杨翼飞将里正的财物分发给府中汉人奴仆,将他们遣散,至于鞑子女人和孩子,杨翼飞本想放他们一马,可偏偏他们那恐惧中带着深刻仇恨的眼神惹怒了李莫愁。
杨翼飞是男人,对女人孩子下不去手,她可没这讲究,当杨翼飞去寻找里正府中粮仓时,李莫愁一枪一个将他们全部解决。
一旁端着霰弹枪看押他们的张勇噤若寒蝉,看向李莫愁的目光多了几分敬畏,这位夫人端的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真不愧是公子爷的女人。
等到杨翼飞挥手收走里正府中的所有粮草,走回大厅中时,看到的就是满地尸体。
杨翼飞凝眉问道:“只是些女人孩子,你杀他们做什么?”
李莫愁道:“他们眼中都有仇恨,留之无益,而且那些孩子现在是孩子,但过些年就是可以拿起弯刀屠戮汉人的鞑子兵了,以他们对汉人的仇恨,杀起汉人来更不会手软,杨郎,斩草要除根啊!”
“……”
杨翼飞跟张勇对视一眼,眼中都有错愕之色,杨翼飞不由心下暗叹,果然不愧是女魔头胚子,但偏偏这魔性的逻辑居然还挺有道理。
杨翼飞苦笑道:“人们常说妇人之仁,到了我们这却反过来了,想不到我的夫人,竟然是个女魔头。”
李莫愁脸色微变,上前抱住杨翼飞的手臂,急道:“仁慈是给自己人的,对敌人便不能有妇人之仁,杨郎,我这是为你好。”
杨翼飞失笑的摇摇头,轻抚李莫愁满头秀发,柔声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我就喜欢女魔头,你若是女魔头,那我就做个大魔王,以后咱们就是鞑子的梦魇中,最可怕的那两个魔头。”
李莫愁这才转忧为喜,心下更是爱煞了杨翼飞,杨翼飞看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张勇笑道:“看来我们之中,莫愁才是最适合干大事那个。”
张勇满脸钦佩的道:“夫人行事果决,属下佩服。”
李莫愁闻言心下欢喜,看张勇也不由顺眼了许多,杨翼飞挽着李莫愁,转身挥手道:“走吧!解决了剩下的鞑子兵,咱们继续赶路。”
“为免鞑子找不到我们,拿这镇上的汉人百姓出气,这一路咱们都得搞出些动静,牢牢吸引住鞑子的目光,让他们无暇他顾,此去终南山,咱们就一路杀过去好了。”
离开里正府邸,三人又驾上马车往鞑子驻地而去,在路上遇到几骑前来探查情况的探子,杨翼飞没再让他们开枪,而是祭起飞剑,将之一一斩杀。
刚才镇中的动静可不小,鞑子驻地距离镇子不过三四里,定然是听到了枪声的,只不过距离远了后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响,就跟烟花爆竹似的,对方搞不清是什么情况,倒不至于吓跑他们。
可此刻他们距离鞑子驻地已经不足两里,再开枪的话动静就有些大了,怕会节外生枝。
杨翼飞让张勇将马车停在了距离鞑子军营一里外,随即三人徒步向前,于距离军营七十丈开外一处略高的山丘上站定。
取出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军营,这处军营范围不大,营帐只有六十来顶,分布在方圆数十丈范围内。
在营帐区前方,还有大片空地,可以看到箭靶之类的训练器材,当为鞑子的校场,营寨外围以木栅栏围住。
鞑子兵此时正于校场围成几个圈子,但并不是在训练,阵阵喧闹欢呼声遥遥传来,却是在玩摔跤。
杨翼飞放下望远镜,冷笑一声,竟然聚在一起,正好方便他一网打尽。
李莫愁好奇的看着杨翼飞手中望远镜,道:“杨郎,这又是何物?”
杨翼飞将望远镜递给她,道:“此乃千里眼,虽说并非当真能看到千里之外,却可让数里之外的景象犹在眼前。”
听了杨翼飞的话,李莫愁饶有兴趣的将望远镜凑到眼前,“真的诶,看得好清楚。”
杨翼飞道:“这还不是最近的,看到中间那个圆形机关了吗?转动那个可以调整远近,最大可将景物拉近40倍,40丈外的景物,便如在眼前一丈。”
“只不过拉近后,便会感觉眼前直晃,除非你能保证自己身子和手臂一点也不晃动,否则会看不清的。”
“是吗?”李莫愁放下望远镜,找到杨翼飞说的那个机关,也就是赔率调节旋钮,用中指按住调节倍率,重新放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