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震明把江之林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袁持平。吴震明的脸色不太好看,说话的语气也很重。
吴震明冷着脸说:“沈似旭到底是不是?如果没有把握,就先把人放了。”
袁持平沉吟道:“他很可疑。”
他当然希望沈似旭是,只有沈似旭是,他才有成就感。
吴震明问:“我只问一句,有没有证据?”
袁持平笃定地说:“的地下交通员,鬼鬼祟祟去了他家,柳家栋亲眼目睹。”
吴震明瞪了他一眼:“去他家,他就是了?如果到你家,你是不是也是了?把人赶紧放走,免得不好收拾局面。”
袁持平说道:“大队长,我想去亚尔培路123号搜查一下。”
吴震明没好气地说:“你还不死心?”
袁持平说道:“非常狡猾,又不能对他动刑,只有从他的住处着手调查。”
亚尔培路123号,只住了沈似旭一个人。只要给他半天时间,就能调查清楚。
吴震明想了想,沉吟着说:“调查可以,但最多给你半天时间,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他也希望袁持平的判断是对的,沈似旭非常嚣张,如果拿到证据,看他怎么办。
袁持平带着柳家栋,亲自去了亚尔培路123号。鲁继荣原本想给他派两个人,袁持平也只让他们待在门外。搜查证据这件事,他必须亲历亲为。
“科长,有重大发现!”
还没半个小时,柳家栋手里拿着几本书,像献宝一样,喜滋滋地跑来告诉袁持平。
“什么?”
柳家栋得意地说:“《论持久战》、《马克思主义浅说》、《宣言》,这些都是的读物。这些地方,还划了线作重点标记,在旁边写了感悟。这可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深读。”
只有,才会看得这么认真。这些书籍,中统也要求他们看过,可谁会看得这么认真呢?沈似旭一副粗鄙武夫之相,怎么可能看得这么认真呢?
袁持平心里大定:“再找找。”
在沈似旭的卧室抽屉的背面,又发现了一些的最新文件。这些文件,有些转自中央的最新文件,应该是一个月之前延安发出的。
看到这些文件,袁持平大喜过望。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能让沈似旭哑口无言的证据!
袁持平回到康家桥62号后,直接去了审讯室。此时沈似旭正坐在角落里抽着烟,他跷着二郎腿,靠在墙壁上。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看到是袁持平后,又闭着眼睛。他很笃定,袁持平必定是来放自己走的。
“带走!”
沈似旭突然听到一句令他诧异的话,正在发懵时,突然被人架了起来,绑到了十字木架上。
沈似旭将嘴里的烟吐掉,破口大骂:“袁持平,你这个龟孙,是不是想找死?”
袁持平举着那几本书,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沈似旭,不要以为你伪装得好,就可以为所欲为。看看,这些是什么?”
找到了证据,他胆子也大了,自然敢对沈似旭动刑。他知道的骨头很硬,不管沈似旭嘴再硬,都要把他的嘴撬开。撬不开沈似旭的嘴,他就没办法交待了。
沈似旭看了一眼,嗤之以鼻地说:“你从哪里找来的破书?”
袁持平冷笑道:“《论持久战》、《马克思主义浅说》、《宣言》,这些是必备的读物吧?”
沈似旭厉声说道:“袁持平,不要以为从哪里找来几本的书,就能诬陷我。只要敢动我一根毫发,我就跟你没完!”
袁持平说道:“都说的嘴硬、骨头硬,看来果然不假。来人,给沈队长松松骨。”
用刑的人是情报科的老人,他们得了鲁继荣的指示,下手特别狠。得了袁持平的指示,简直把沈似旭往死里整。
胡孝民是在家里,接到鲁继荣的电话,才知道袁持平对沈似旭用了刑。他很“吃惊”,袁持平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鲁继荣担忧地说:“处座,沈似旭不会真是吧?”
胡孝民说道:“这摆明就是有人诬陷嘛,沈似旭如果成了,那咱们特工总部,就都是了。”
诬陷沈似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处座”。只不过,此时他必须有一副悲天悯人的面目。
鲁继荣松了口气:“那就好。”
胡孝民提醒道:“你是科长,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不能让袁持平能来。”
鲁继荣苦笑道:“处座,你没搞错吧,袁持平对沈似旭动刑,那是吴大队下的命令,我一个小小的情报科长,怎么能阻止呢?”
他巴不得袁持平把沈似旭定性为地下党,原本袁持平去亚尔培路123号搜查时,他就想放点证据到里面。没想到袁持平竟然搜到了证据,或许,这些根本就算不上证据。
胡孝民意味深长地说:“他对沈似旭动了刑,你就可以劝阻了。”
鲁继荣恍然大悟:“对啊,这种顺水人情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顾慧英等胡孝民挂了电话后,好奇地问:“沈似旭什么时候成了?”
胡孝民说道:“昨天下午,霞飞市场那个张记裁缝店的裁缝,到了亚尔培路123号沈似旭家。只待了几分钟,袁持平就怀疑沈似旭有嫌疑。把人抓回康家桥62号后,又在沈似旭家搜出了一些的文件和书籍,袁持平就认定沈似旭是,已经对他用刑了。”
顾慧英惊讶地问:“沈似旭家怎么会有的文件和书籍呢?”
她看着胡孝民的神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