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身旁十几个青年一起看着陈川。
陈川往前迈一步,十几个人往后退一步。
十几个人往前迈一步,陈川往后退一步。
双方这样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
陈川干脆坐下,剥了桌上的坚果吃。
他是有武力在身,可以镇压屋内林涛这伙人,但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古语也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意思是说:
上等的军事行动是用谋略挫败敌方的战略意图或敌对行为。
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
再次是用武力击败敌军。
最下之策是攻打敌人的城池。
如果,用武力手段打击林涛等人,陈川可以做到,但是这样做,是下策。竖了敌人,就会被敌人惦记。
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谁也不想总被别人惦记着,那样吃喝玩乐都不香。
但是……有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陈川没想动手,林涛这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林涛使了一个眼色,两个肌肉结实的青年一左一右扑过去,一人拉住陈川一只胳膊,给陈川固定在座位上。
随后有一个青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陈川。
这时,林涛这才走到陈川面前,打开手机录像,他端起一碗酱油,笑说:“陈川,来,你自己没勇气喝,没事,哥哥来喂你第一碗。”
陆尊急道:“林涛!你敢?快叫你的人放开陈哥!”
陆尊看上去就像是那种有钱人家的老实小孩,皮肤白皙,模样斯文,他看着三个大汉把陈川固定住,林涛要用强,他着急,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普通人,若是被三个大汉按在椅子上,肯定是动弹不得的。
但陈川却不慌,两只胳臂虽然被一左一右的牵制住,但他仍可以拿坚果剥坚果吃。
就好像,一个成年人坐那,一个三岁小孩在抱着成年人的胳膊一样,即便使出吃奶得劲儿,也无法对成年人的行动造成束缚。
咔哒咔哒!
门口响起一阵皮鞋声。
这是又有人来了。
林涛看出去,看到有三个人走进来,两男的,一个女的。
“陈川!”那女的下意识叫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被三个大汉摁在椅子上的陈川。
陈川也看过去,呵,这不是绾绾同学么?
林涛看着进来的人,迟疑道:“绾绾?你怎么来了,你旁边的这个是……沈中城?”
进来的,确实是沈中城。
陆尊道:“沈哥,林涛他们要搞陈哥。”
沈中城说:“林涛,放开人家。陆尊面子不好使,那我来说。你给唐梓言打电话,让他过来。我曾经欠陆尊一个人情,所以这一次,我得管。”
林涛看着沈中城,又看看在剥坚果吃的陈川。
咔嚓,咔嚓,咔嚓!
坚果被捏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清脆。
“陈川,你没事吧?”绾绾问。
陈川优哉游哉的嚼着坚果,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你不是去渝城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陈川吃了一个扁桃仁,问。
“我跟沈少回来办点事。”绾绾说。
林涛皱着眉头,看着绾绾站在沈中城旁边,冷哼道:“卿绾绾,你从唐少这离职,原来是又跑到沈少那去?你可真是一块当狗好料子。在唐少这喂不饱你?”
“你,你骂谁是狗?”绾绾脸一红。
“呵呵,又騷又浪又溅的u狗。”林涛笑道。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是沈中城旁边的人,那个叫马东振的格斗家一耳光打在林涛嘴巴上。
林涛原地转了两圈,捂着嘴巴,嘴角和鼻子都冒出血迹,他惊恐的看着马东振和沈中城。
啪!
又是一记耳光。
马东振上前,又打了过去。
林涛再一次被抽得原地转了两圈。
马东振察言观色,见沈中城没有让停的意思,上前又是“啪”,打了第三耳光。
“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林涛被连抽三个耳光,晕头转向,怒吼一声。
十几个青年动了起来,但都是在外围移动,没有人敢上前。
马东振挽了挽袖子,对这些人说:“林涛嘴贱该打,我抽他三个耳光,是沈少仁慈,给他点教训。我叫马东振,是巴蜀兄弟格斗的教练,哪个敢上来?”
马东振说完,走到林涛面前,揪住林涛的头发。
啪!
第四个耳光抽过去。
林涛脸色全是血。
绾绾闭着眼睛不敢看,忙说:“别打了……”
马东振用目光询问了沈少。
沈少微微点头。
马东振说:“来,林涛,你重说一遍,谁是狗?说不明白,爷再抽你。”
林涛哪是马东振的对手。
马东振一脸横肉,目光凶光,是蓉城格斗界鼎鼎有名的能打的。
林涛道:“我是狗,我不该说绾绾,绾绾离职,爱去去哪,哪是她的自由,我不该嘴贱乱说。”
马东振这才松开林涛的头发。
包间里极度安静。
唯一的动静,就是剥坚果的声音。
陈川剥了碧根果,松子,开心过,扁桃仁嚼着吃,看着站在沈中城一旁的绾绾。
绾绾也在看着他。
陈川问:“怎么,在渝城那边,待遇还行?有吃有住?”
“嗯嗯。”绾绾点头。
“住宿舍?”陈川问。
“没,公司给的补贴,在外面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