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旦修为到达某种层次，便很难再有寸进。”
比如，夜寒渊，就卡在了神皇境界，并非巅峰，却也已有两千九百多年不曾突破过了。
“你修炼至神皇境，用了多久？”叶凌月再次问道。
反正都已经被无差别的碾压了，也不在乎再碾压一次了。
“差不多……”
夜寒渊想了想，时间你还真是有些久远了，需要算一算。
“好像是二十岁那年修炼至了神王境界巅峰，而后便用了足足五十年的时间，才突破这一境界，到了神皇境。”
“不过自那之后，我的修为，再也没有寸进。”
神皇境界是眼下所有修行者所追求的巅峰。
但，实际上，这并非是一个巅峰，更不是顶点，只是最有修炼赋的蜗牛爬的最快的地方而已。
神皇境之上依旧还有修为境界。
夜寒渊本以为自己只是卡在此境界区区百年，便会有所突破，不曾想，这一滞，竟是两千九百多年！
“二十岁的神王……”
想想前世的自己，修行近百年，也不过就是一个神隐境界，始终都不曾突破神将境界。
那哪里是修炼，分明就是蜗牛在爬！
叶凌月忍不住自我否认的摇了摇头。
“若是被世人知道，还有你这样的赋之才，只怕无数的修炼者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所谓的才榜，更是一个笑话……”
瞬间觉得连凌九凛那样的少年都没有那么才了。
大约是与自己身边的男子相比，如同萤火与日月争辉罢了。
“可是我很费解，你既然已经修为至一代神皇，为何还会险些陨落至此。”
叶凌月记得自己初遇夜寒渊之时，夜寒渊的身上毫无灵力。
甚至并不像是一个修行者。
“是与你所练的功法有关么？”
夜寒渊曾他所修炼的功法与常人不同，一旦修为受损，便会以防有损根本，而做出自我保护的反应，也就是变回少年。
“来到这片大陆以后，我便压制了修为，起初一直相安无事，直至有一日被国师所伤，逃到了这里，我便发现我的灵力外泄，自身也发生了变化。”
“本也不会有大碍，若能回去，好生疗养，一段时日，必然能恢复原貌，不曾想竟会遇见劫！”
想起那个杀的劫，夜寒渊心终究是分窝火。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就是如此。
本就受了伤，还遇见了劫，而且还是最为高级的劫。
一下子就将他劈回了修炼最初。
这或许与他的身份有关……
劫一直找不到机会动他，难得的有机会，即刻趁你病，想要你命。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国师本就知道劫会出现在此，才故意引你来此？”
叶凌月猜测道。
“国师的确有古怪，可这等事情事先并无法预知吧。”
叶凌月会事先预知，那是因为叶凌月是重生归来的人。
可国师并非是重生之人，如何会事先预知将要发生的一牵
“曦氏一族秘法神奇，能常人所不能，预知，也并非不可能。”
师尊与师伯是出自曦氏一族，因此才了解曦氏一族的手段，才能躲避曦氏一族这么多年。
但是对于其他人，曦氏一族可是犹如威一般的存在。
时时刻刻的笼罩在头上，不知哪一刻就要爆发！
“比如，国师一直都在找人……”
至于在找什么人，叶凌月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意思是国师受了曦氏一族的命令，本就是带着使命而来，而这份使命就隐藏着即将发生的结果。”
夜寒渊也不禁思索了起来。
此前国师可以将自己逼至此处，似乎的确是一早就知道了此处会有劫出现。
“可是有些事情，受命于，真的可以提前预知么？”
饶是昔日曾是一代神皇，夜寒渊亦不能想象如何以人类之躯，窥命运行之法。
“命理之，不知如何评断，但相师门却一直以来都以推演命数而扬名在外，不是么？”
按理，的确如此，可叶凌月想到了相师门。
若是命无法预知，那饶命数呢？
仅凭着生辰八字，血缘关系，相师门便能推演出个人大约命数。
不知这算不算是违逆道而存在，但相师门直至如今亦是相安无事。
“人类的命数自有其运行轨迹，一般来是不会改变的，不过凡事总有意外，不然的话，你也就不会出现在此，就不会遇见我了。”
夜寒渊看向叶凌月，温柔的笑笑。
若是被昔日的部将们见了，都会吓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昔日那个杀伐果断，满身杀戾之气的魔君，只身一人，便能守住极星域一方安宁，竟是也能如此温柔似水的看着一个女子。
那眼中的柔情可恨不能将对方柔进了骨子里。
怕是连外人见了，也会感慨，原来这是上景市镇能有一个男子如此爱慕一个女子。
又要相信爱情了！
“人类的命数的确是不能自己决定，但别人……”
叶凌月正想或许别人可以为你决定！
谁知道一转脸便对上了夜寒渊那柔情如水一般的眼眸。
这眼神太温柔了，与夜寒渊看着自己之时不同，夜寒渊虽是爱慕，却总让人觉得那爱慕童真的纯粹。
此时换成了原本模样的夜寒渊，叶凌月总觉得那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明显的炽热。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