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阵之后,段飞喊道:“苏大帅,别来无恙啊。”
一见段飞,苏南不禁两眼冒火,喊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使者竟成为战前统帅,真是一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段飞笑道:“可是我觉得苏大帅没怎么变,还是那副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的模样。”
苏南一听,气得七窍生烟,讽刺道:“难道你忘了你当初在我皇陛下面前求饶的模样?如果不是我皇陛下心慈,看你可怜,你早就成为我的剑下游魂,又何来今天的大言不惭?”
段飞哈哈大笑,说道:“谢谢苏大帅的提醒,如果你不提,我倒忘了,当初在殿上,你在一招之内便败于我,手中的宝剑为我所夺,你应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为何现在不但不感恩,还领兵犯我疆土?!”
听段飞在两军的面前揭自己的丑事,苏南愤怒不已,喝道:“无知小子休得猖狂!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今天你乖乖投降,在我的面前跪下磕头,我就饶你不死!否则,我军的铁骑将踏过你的尸体!”
段飞笑道:“谁踏过谁的尸体,打过才知。还有,既然要打,何必又出来献丑。”
苏南气得浑身发抖,正想发飙时,一个声音传来:皇弟,回来,无须与他贫嘴。原来是苏尊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知道苏南说不过段飞,便用真气传音,叫苏南回队。听到苏尊的呼叫之后,苏南只好把气硬咽下去,狠狠对段飞说:“今天我不让你们血流成河,我就不姓苏!”说着,领着亲兵,回归阵里。段飞见他走了,又是哈哈大笑几下,然后归队。
回到苏尊的身边,苏南恨恨地说道:“陛下,这个段飞顽冥不灵,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苏尊看了看他,说道:“这个段飞脑袋灵活,果然是个狡猾之辈。”
“任他再狡猾,也逃不过我军的铁骑。”
“那传令出战吧。”
“是,陛下。”说着,苏南拨下腰间的令旗,然后挥了三下。传令兵一看,手中的大旗也挥了三下,然后战鼓擂响。随着战鼓声起,楚月军十几万骑兵便象潮水般向武圣军杀去。
看楚月军的骑兵杀来,五万武圣箭兵马上变阵为三排,弯弓搭箭,对准楚月军。等楚月军的骑兵来到射程之内时,蔡金蛇令旗一挥,喊道:“放箭。”随着蔡金蛇的号令,顿时万箭齐放,密密麻麻地射向楚月军。
第一排刚射完,第二排箭兵又跟着上。第二排射完,第三排又跟着上。如此循环,便见那箭雨不停歇地铺天盖地的向楚月军淹去,那场面非常壮观。
楚月军甚是强悍,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依然勇往直前,骑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遮挡着飞箭,一边策马向武圣军奔来。蹄声雷动,呐喊声震天。但其中也伴随着战马的哀鸣声,以及骑士的惨叫声。这哀鸣声及惨叫声都是中了箭的战马及骑士所发。毕竟弓箭无情,又如此密集,中箭的人以及战马越来越多。而受伤倒地的骑士又被后来的铁骑践踏,更是发出绝望的嚎叫。
看场面惨烈,段飞暗暗心惊。在战场,死亡,也许只是个数字。生命,则是脆弱和无奈的。
由于双方的距离不远,楚月军冒着箭雨很快就冲到武圣军阵前三四十丈远的地方。看楚月军靠近,箭兵便后撤,长钩兵上。长钩兵一上,便呈半蹲式,双手紧握着长钩。这些长钩兵都是经过挑选的,个个身强体壮,力大无穷。
长钩兵一上,楚月军的骑兵也杀到了。长钩兵挺着长钩,要么长距离对着马上的骑士刺杀,要么对着马脚钩斩,然后向两边扩散,对楚月军采取了包围状。长钩的优势在于长,可以长距离刺杀,但不灵活,如果是一根,杀伤力可能不大。但现在,长钩不是一根,而是一万,几万根,杀伤力就出来了。楚月军的骑兵就算躲过一根,两根,三根,也躲不开第四根。而那些战马在长钩的钩斩下,纷纷嘶鸣着倒地,不停地在地上挣扎着。而这样,又影响了后面骑兵的前进。顿时,楚月军陷入混乱之中。而长钩兵不管对方怎么样,始终保持着阵列,保持着脚步不乱,保持相互防御。
在长钩兵的包围下,楚月军一时难以突围,有些失去战马的,便干脆弃马,冲过来近身拼杀。但在密密麻麻的长钩的威逼下,他们却无法靠近。不过,虽然如此,但也有部分人躲过长钩,冲了上来,与长钩兵贴身厮杀。一旦近身搏杀,长钩的劣势便出来了,根本无法使用,所以他们干脆弃钩,拨出身上的佩剑,与楚月军搏杀。
时间一长,长钩兵的阵式慢慢被撕裂了。阵式一乱,长钩兵的优势就慢慢失去了。看到这种情形,段飞令旗一挥,要长钩兵撤退,铁甲骑兵出击。铁甲骑兵,不但骑士身穿厚厚的盔甲,战马也披了一层盔甲,刀枪不入。铁甲骑兵一出,虽然数量少,但效果明显,冲入楚月军中,便如入无人之境,顿时杀得楚月军节节败退。
经过刚才与长钩兵的厮杀,楚月军的骑兵其实阵容已乱,死伤无数,而且整队骑兵,至少已有一半的人失去了战马。骑兵一旦失去了战马,战斗力立减,所以给铁甲骑兵一冲,更是溃不成军。苏尊见势不好,忙鸣金收兵。而楚月军一退,更是给了铁甲骑兵机会,一阵砍杀之下,杀敌无数。
见楚月军已经败退,段飞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