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主将倒下,赛克斯的步兵们哗的一下炸开了锅,近千人举起兵器,指向了森斯波莉一行人。
肖恩和一群大男孩没有举兵器,他们全是骑士和武士阶层家庭的孩子,懂得决斗的规矩和礼数。
森斯波莉没有任何惧怕,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走了几步,迎着近千名赛克斯士兵。
“赛克斯的军队就是这样没有规矩吗”森斯波莉大声说话。
“全体听我命令”阿列克谢的卫队长喊道,“后退收起武器”
得到命令的赛克斯步兵们,纷纷后撤,情绪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激动。
卫队长走到森斯波莉面前,施礼道:“奥尔良公爵夫人,请你们离去吧,我们遵从阿列克谢大人的命令,不会为难你们”
森斯波莉微微一笑:“你们快去抢救阿列克谢吧,希望他不要就这样死去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森斯波莉转身,几名骑士抬着伤者,骑上各自的战马,离开了赛克斯军营。
营帐内,忙成一团。
阿列克谢昏迷不醒,他的胸甲已经被去除,军医和维洛娜正在为他处置伤口。
帐篷外围满了十几层的士兵,全都在张望内里的情况。
“你让外面那些人散开这里都不通风了,阿列克谢大人就算没被捅死,也会被你们这群人给憋死”军医冲着卫队长嚷嚷。
卫队长赶忙走到营帐外,命令所有士兵去各自的岗位,严防敌人进攻。
他命令卫队,立刻进入丘陵地带,猎捕一头野鹿,不许弄死,必须把活鹿带回来,要新鲜的鹿血。
阿列克谢左大腿和右臂的伤势,倒不致命,最麻烦的是右肋的这处剑伤。
对方第五名骑士的铜剑刺穿了阿列克谢的胸甲,从肋部扎进他身体,创口大约两寸宽,伤深超过两寸。
军医忙碌半天,总算止住了血。他喊道:“卫队长,鹿血什么时候送来”
卫队长回答:“已经派人去猎杀了”
军医擦了额头的汗,对维洛娜说道:“鹿血不一定来得及,还有一个办法。”
维洛娜问:“什么办法”
军医说道:“阿列克谢大人和你的战马,都是优等的马匹。他和你都是骑士阶层,你们的战马其他人无权触碰。我只能求助你,你去割两杯马血带回来。”
维洛娜立刻起身,拿了两个银杯,跑向营帐外存放马匹的位置。
她走到自己的马匹前,轻轻捋着战马的鬃毛:“我要救阿列克谢叔叔,需要你的一点血,会有些疼,你不要乱动”
战马乖乖的,一动不动。维洛娜用小刀在马的脖子上割开一道小口子,用银杯盛了半杯马血。
随后,她又来到阿列克谢的马前。
阿列克谢的战马显得有些暴躁,维洛娜抱着它的脖子,安抚了好一会,战马才安静下来。
同样的,维洛娜与马说了一会话,割了又半杯马血。
维洛娜回到营帐,军医往两个银杯里倒入了阿列克谢随身携带的烈酒,吩咐维洛娜给阿列克谢喂下去。
两杯酒喝下,阿列克谢依然没有醒来。
维洛娜问:“这办法有用吗”
军医说:“或许有用,看天意了。如果有鹿血就更好了。”
维洛娜手里拿着一柄铜剑,这是方才从阿列克谢身上取下来的,它的主人是奥尔良的第五个骑士。
维洛娜恨恨地心想:将来我要把这柄剑插在那个坏人的身上,替阿列克谢叔叔报仇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外面传来声音,几名骑兵抬着一头雄鹿回来了。
军医吩咐士兵们取血,往酒杯里加入烈酒,给阿列克谢灌下去。
十几杯鹿血酒喝完,阿列克谢的气色从苍白转红润,军医长出一口气。
维洛娜问:“阿列克谢叔叔没事了吗”
军医说:“应该可以了。”
又过了好一会,阿列克谢发出啊的一声,醒来了。
维洛娜赶忙扑到跟前,大喊他的名字。
阿列克谢虚弱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维洛娜回答:“下午了,再过一会太阳该下山了。”
阿列克谢忍着伤痛说道:“敌人就快进攻了,我们需要一个指挥官。”
卫队长跪下施礼:“大人,请下令,我们该怎么打”
阿列克谢说道:“我没有办法临阵指挥,下令也是无用的,我们需要一个新指挥官。”
卫队长慌张道:“一千多人的部队啊除了大人您,谁能指挥啊”
阿列克谢说道:“我命令,步兵部队指挥权交给维洛娜,她的命令,如同我”
维洛娜立刻拒绝:“我怎么行啊我不行的阿列克谢叔叔你还是把指挥权交给你的卫队长吧”
卫队长立刻说道:“维洛娜小姐,您是非常合适的指挥官在我们的军营,只有阿列克谢大人是骑士阶层,我们这些人最高不过是武士阶层,而您是贵族实在没有人比您更合适了”
维洛娜表情为难道:“可是我从来没有领军打仗啊万一我带着你们打了败仗,该怎么收拾啊”
阿列克谢轻声说道:“每一个指挥官都是从第一仗开始打的。哈,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从军二十多年,以前也从来没有领军打仗,这次也是我第一次当指挥官。”
维洛娜说道:“可是大家服你啊,你是赛克斯两代公爵的卫队长我不一样的,我是维达公爵的女儿,不是你们赛克斯的贵族,没有资格指挥你们赛克斯军队”
阿列克谢情绪有些激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