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看她忙活完,开口问道:“你怎么出门带东西带这么齐全,你带了几个荷包?还有地方放银子吗?”

“三个荷包啊,一个放银针,一个放药瓶,药瓶带些急用药,刚才给他吃的那颗可珍贵了,关键时刻是能续命的,我好不容易做了一瓶,算上他刚才吃的那颗,现在也才用了三粒。最后一个荷包,自然是放银子的,我都说了带了许多银子来请你吃饭,怎么可能不留个荷包放银子呢。”

陆英失笑,说道:“你不带没关系,我有银子,你不用掏钱。”

子苓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都说过了今天我请你吃东西的,说话算话,一定得我掏钱。”

陈景夕吃完面正拿着茶杯坐在那里喝茶,他拿不准这店里几个人到底是不是好人,打算在这里再多呆一会儿,看那个孩子年岁也不大,怎么着也是条人命,万一出现点什么变故,还能搭把手救了他呢。

陈景夕抬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陆英和子苓,观这二人相处时的状态,还有那姑娘的梳发,心里猜测这两人可能是青梅竹马,或者是定了亲还未成亲的恋人。

陈景夕在心里笑了笑,这两人看起来感觉倒还挺般配的。

胡师傅端了碗汤边喝边盯着那边正在缓缓燃烧着的线香,稀里呼噜终于喝完了两碗汤之后,那线香也终于燃烧的差不多了“小陆小陆,那香好像快要烧完了!你快看。”

子苓转头一看果然,那线香燃烧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烧到尾巴了,急忙转头对胡阿婶说道:“阿婶,有没有什么不用的旧抹布,要厚实些,以后不用了的,我要把他身上的毒血给逼出来,拿个厚实的旧抹布接着下。”

“不用碗吗?”

“碗的话沾了血以后就不能用了,这毒血需要扔火里给烧干净喽,太脏了。”

“那我去给你找个破口子的碗,反正也用不到了。”

子苓笑了笑,说道:“这样更好,多谢胡阿婶了。”

胡阿婶跑去后院扒拉了一阵,找出一个破了好几个豁口的碗,用水随便冲了冲,又拿抹布给擦了擦,跑过来递给了子苓,说道:“是我们该谢谢你才是,要不是你在,这孩子还不知道该怎么样呢。”

话到此时,线香也燃尽了,子苓拔了小腿和脚部的银针,将小腿上面的银针依次从上往下一处处扎下来,越来越往下,众人就眼见着随着银针一步步往下来,脚跟处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等银针走到脚踝处时,脚跟处已经漆黑的快要接近墨汁的颜色了,子苓拿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也是陆英之前送给她的那把匕首,轻轻地在那个孩子的一个脚跟处划开了一个小口子,里面滴滴答答的往碗里滴着浓稠的黑血,待到血的颜色逐渐转至殷红,子苓又拿匕首划开了另一只脚跟,用破了好几个豁口的碗盛着滴答下来的黑血。

出来的匆忙,子苓并没有带什么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就向胡阿婶找了两块干净的棉布把那个孩子的脚跟都给草草的包扎起来了。

屋内寂静无声的看着子苓这一番忙活,等子苓给包扎完,胡阿婶咂咂嘴,问身旁站着的陆英:“这丫头医术这么厉害啊,她刚才还说她只是略懂一点医术,这还能是略懂一些,她师父是不是也很厉害?”

陆英笑了笑,说道:“嗯,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夫,我去年命悬一线就是萧大夫给救好的,她师父就是萧大夫。”

胡阿婶点点头,又说道:“你师父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啊,去年听说你受了重伤去了外地,那就是去找了萧大夫吧?”

“嗯,萧大夫和师父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感情深厚,非比寻常。”

胡阿婶叹了口气,说道:“以前老听人家说哪里哪里有个多厉害多厉害的大夫,我一直都是听说,今天可让我见识到真的,真厉害啊,几根那么细的针下去,就……那么厉害。丫头,这个小孩什么时候能醒啊?”

子苓把了把他的脉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还得再过一会儿,刚才给他吃的药才会起作用,现在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好多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

过了片刻,子苓又给那个孩子灌了几口热水,没过多大会儿,那个孩子就悠悠转醒了。

那个孩子缓缓睁开双眼,迷蒙的那样躺,像是在回想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片刻后突然发觉不对劲,想要猛地起身看看周围,被子苓给制止住了动作。

“你醒了?这里是一家面馆,你从门口摔进来了,你中毒了,我已经用银针给你去除了一部分毒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个孩子缓缓地起身做好,看了看自己颜色已经淡去许多的双腿,还有自己心口处还未拔去的银针,想要开口说话,但嗓子沙哑的不行。

子苓又给他倒了杯茶水“喝口热茶润润嗓子。”子苓又拍拍自己身边的陆英,对那个孩子笑着说道:“你知道这里是晋城吗?晋城有个古介山庄你知道吗?这个大哥哥是古介山庄里最小的那个小公子,他姓陆,他武功很厉害的,你不要害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着急。”

那个孩子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的听子苓说完话,乖乖的点了点头,开始慢慢的喝水,小口小口的轻轻喝着,嘴唇都干的起皮了依旧小口小口的喝着,想来是个从小家教森严养大的孩子。

喝完一杯热水以后,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状态提示:第236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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