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朴朝她摆摆手“顺手救人而已,在下习武之人,理所应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已尝过这糖葫芦的滋味,姑娘特意吩咐丫鬟去买却还未曾尝过滋味,在下更不能收了。”
故秋有心相赠,奈何叶朴拒辞不受,她只好作罢。
刘妈那边终于将马车牵引过来,见故秋正站在那里和一个紫衣少年说着话,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便走过去轻声说道:“姑娘,马车好了,您上车吧。”
故秋将糖葫芦递给小云,郑重的向叶朴福了一礼,叶朴抱拳回礼,一旁的阿虎凑热闹的跟着行了一礼。
小云看见阿虎可爱的样子,忍了忍没敢笑出声。
刘妈扶着故秋上了马车,自己和小云紧随其后进了马车。
阿虎咬着糖葫芦,看见马车走远了,对叶朴说道“叶哥哥,那个戴帷帽的姐姐感觉好漂亮啊。”
“人家戴着帷帽,天这么黑,你还能看见人长什么样子,阿虎,你的眼睛好厉害啊。”
“没有,我是说感觉好漂亮啊,虽然看不见她长的什么样子。”
“小阿虎,你说的应该是人家的气质好,好了,就是这家酒楼,进去吧。”
阿虎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嚼着糖葫芦跟着叶朴往前走,刚踏出一步,就被什么东西咯住了脚。
“这是什么?”
阿虎蹲下身子,捡起咯到自己脚的东西。
叶朴接过手来,借着微光看了看,是枚小小的玉佩,月牙形,镂刻着精致的花纹,底端系着长长的丝绦,玉佩顶端的银扣是松开的。
应该是刚才那位姑娘的,叶朴抬头看了看四周,刚才那辆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天黑灯暗,方才并未看到那马车上是否纹有哪府的字迹。
玉佩温润,触手升温,是块好玉,就是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谁。无奈之下,叶朴只能暂时收了这枚玉佩,等回去再问问子苓可有印象。
次日一早,叶朴院中练剑回来刚进房门,迎面碰到陆英正往外走,面容匆匆,似是有事,他伸手拦住。
“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出什么事情了?”
“你来的正好,刚才萧大夫过来找你,说是有什么事,他说之前和你说过,和叶伯父有关的。”
叶朴想了想,想起萧大夫大概是找自己什么事了“哦,没事,不急,是我爹一个亲戚有个旧疾,多年不愈,我爹给说了下大致情况,想问问萧大夫有什么见解吗。”
“不见其人,如何确诊,如何医治?”
“萧大夫也这么说的,我给我爹去了信,我爹说他再去劝劝,萧大夫应该是过来问问什么情况了的,等会儿吃饭时我给萧大夫说一声。”
“如此也好。”
“嗯,主要是我爹的信还没过来,也不知道……哎,等会儿,师弟,你腰间这荷包怎么回事,我可从没见你戴过。”
陆英低头看了看,笑了“这是药囊,子苓姑娘送我的,不是荷包。”
“药囊啊,子苓妹妹做的啊,上次见她绣的和你这个图案可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这是私下里特意给你做的吧。”
看着叶朴越来越过分的笑声,陆英无奈辩解“就是上次她绣的时候,你刚走没多久,萧大夫就来了,他让子苓给我做的,说对我恢复有益。你莫要,莫要妄加揣测。”
“还有,师兄,子苓一个姑娘家,你这样说于她名声有损。”
“行吧,不逗你了,这绣工真不错,样式也好看,可要好好保管着,莫糟蹋了人家的心意。哦,对了,我还有事问子苓呢,差点忘了。”
说完,叶朴去翻了翻昨天穿的衣裳,看样子打算这就去找子苓问问玉佩的事情。
“师兄,你刚练完剑,不收拾下就去找她,太过失礼。”
“我知道,我先把东西找出来,省得等会儿忘掉。”
令叶朴失望的是,子苓并不识得那是哪位姑娘的玉佩。
叶朴不死心的又问了问“你往常过府给闺阁小姐诊治时没见过谁家小姐戴过这玉佩吗?”
“还真没有印象,这么漂亮的玉佩,我如果见过,肯定会有印象的。”
子苓认真回想了一会,实在没有印象。
“这样吧,我回头留意一下,哪家小姐丢了玉佩,到时候我再给叶大哥说一声。”
叶朴点点头,也就只能如此了。
日子如流沙一般在指缝滑过,一转眼,陆英和叶朴在柳州城已呆了三月有余,近四个月。
在一个平常的午后,萧大夫给陆英把了把脉,笑着告诉他毒素已尽数拔净。只是毒素在体内耽搁时日太久太深,内里有些损耗过重,还需调养几个月。
考虑到陆英不便在柳州城停留太久,萧大夫建议他可以开一些方子,陆英只要按时吃药调养就行。
“情况就是这样,你给你师父回封信过去,告知一下,免得他担心。”萧大夫喝了口茶,对陆英说道。
叶朴听萧大夫说完陆英体内毒素已经全部拔干净后,一直隐隐悬着的心此时终于稳稳当当的放了下来“我们来之前,师父他老人家说有萧大夫在,肯定没事。”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又在胡说,等回头我见到老秦得问问他说没说过这话。”
“是真的,萧大夫,我们几个师兄弟曾数次听师父提起您,一位医术精湛的故友。”
陆英看萧大夫不信叶朴说的话,在一旁帮忙解释了一下。
“师父,陆大哥,叶大哥,你们也在,师父,城南和仁堂的伙计来了,说他家掌柜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