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也不钓鱼了,听着子苓讲,震撼之余忍不住也感叹了几句。

子苓听完也说道:“是啊,那样的绝境都能硬撑着活下去,如此意志力,想来也不是池中物。”

“那萧姑娘你们这么些年都在照顾那两位病人吗?两三年了,都没痊愈吗?”

子苓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方才说过了,他们两个中了好几味慢性毒,要一种一种毒的慢慢拔,中间还得注意着养护他们的身子,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送来的太晚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子损耗的太厉害。师父他们是一边给他们医治,一边给他们调养,哪个都不能耽误,不然就怕治着治着他们自己就扛不下去了。”

徐先生点点头,这说得倒也道理,接着又问道:“那你刚才说这些年医馆里的人给专门照顾着?不是说送他们两个过来时都有五六个人吗?怎么,都走了,没留下一个两个人照顾着他们俩,想来也是知底细的,不就能更好的照顾了吗?”

“倒是也留了一个人在医馆里专门照顾他们,方才说的那两辆马车,其中一辆上面装的是银钱。当时把那两人给救回来以后,那五六个人当中有个管事的,也就是后来留下来的那个,让人搬了那箱银钱是给我师父的诊金,好大一箱子,我师父可不敢收啊,留这么一箱子钱在家里,不相当于招祸的嘛。后来那人见我师父不收,就又把箱子搬走了,只每年年初会找我师父,一次性给结清一年的诊金药钱和食宿费用。”

“有钱,重伤,神秘。有意思,我都感觉亲眼看到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家族纷争,还知道直接奔着萧大夫过去,说不定还真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家事呢。”周南浦调侃道。

“这也说不定,不过他们虽然住在偏僻的小院落里,倒是丝毫不怕被人知晓,偶尔还会出来街上逛一逛,但是很少很少,来了两三年了,就出去过两回。也没见过他们做些隐藏踪迹的事。

之前我有个朋友时不时的过去找我玩,我当时不在,他们两个正好碰到我那位朋友了,朋友不清楚他们两个的情况,言谈间也没见他们俩有何隐瞒,看样子一点儿也不介意外面的人知道他们两个。除了不说他们两个从何处来,发生了什么,其余的他们都不在乎,我偶尔会过去给他们两个把脉,也会和他们两个人闲聊几句,两个病人话还可以,还会问我些柳州的风土人情,言谈举止也不会显得丧气沉沉的。”

周南浦说道:“我两个师弟在那里呆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医馆里有这么两位病人,倒是提起过偏僻处有个院落,见过一个看起来会点功夫人进去过一趟。”

子苓笑笑,说道:“他们的伤势很重,话多的那个腿伤未痊愈,还不能自如行走,伤势轻的那个话少些,而且两个人都不怎么愿意出门。你们在柳州的时候,都是住在靠近医馆大堂的地方,离他们住的那处院落远的很,也根本没多大可能会碰到。那两位病人就是师父他不能离开柳州去往特别远的地方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邀请老萧把医馆托给别人看管,他带着你们来晋城呆上一段时日,或者他把医馆搬来晋城,他都说不愿意,有离不开的病人要照顾,原来是这么严重的病人啊。我当时见医馆里每天来看病的病人确实不少,还以为是病人太多,怕其余人照顾不过来的原因。”

“实在是那两位特殊的病人还未痊愈,师父他不可能离开柳州太长时间了,虽然还从未出现过什么问题,但他还是不放心。”

“那萧姑娘,那两位病人还得多久才能痊愈?如若一直这样耗个几年的,岂不白白消磨了人生。”

“患重病的人就是这样,白白消耗了时间,有的更惨,消耗了许多时间,到头来还是没能挣扎过鬼门关。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不出一两年就能痊愈,现下他们窝在院子里多是在静养,还有未拔净的毒也没那么可怕了,都是些不会伤及性命的毒。慢慢来,也快好了。”

说到这里,秦先生笑出声来,片刻后目光悠远地看着湖面,说道:“是啊,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回来就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不过这福气有的人未必消受得了。时耶命耶。”

徐先生等他说完,见气氛有些不对,便主动岔开话题道:“怎么样,松风镇好玩吗?我听人说前几天松风镇可是下了不小的雨啊,有没有淋着,你们坐船去坐船回的吗?”

周南浦从旁回答道:“我们几个是坐船去的,但是不是坐船回来的,船上带着货走了,我们是坐马车回来的。路上住了一晚驿馆。比坐船晚上两天功夫回来。”

“嗯嗯,可惜了,咱们这里这条大江到不了柳州那里,被山给拦住去了别处,不然坐船来往柳州和晋城还是蛮方便的。久闻萧大夫的大名,这么些年我还没见过他呢。也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见上一见。”

子苓笑了笑,说道:“等医馆事情处理差不多了,等我过两年能力上来接过医馆的担子,师父他就能歇下来四处逛逛了,到时候,他肯定愿意过来晋城呆一呆。”

“那好,那我就等着,老秦可比我盼望着萧大夫过来晋城呢。”

秦先生一脸那当然的笑了笑,拿起钓竿又开始钓鱼,半晌后又问道:“顾旸现在在哪里,这两天怎么没见着他啊,又去荣城查账去了?老不见着他,也不过来请个安什么的,回头见他得说说他。”

在场能知道顾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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