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闻言羞赧的拍了下子苓的胳膊“表姐你别打趣我了,我真的心里乱糟糟的。”
子苓笑着屈起手指弹了下沈泉的脑门,悠悠的说道:“心里乱糟糟的?实在拿不定主意要么就跟着心走,怎么开心怎么走,要么就晾在一旁,让它自己慢慢清晰出来。越是烦躁不安就越是容易影响判断,影响决定。”
沈泉揉揉额头,低声“嗯”了一声。
“快去换衣服吧,等会儿是要出去玩的,既然是出去玩,就什么都别想,好好的玩个开心玩个够,等空闲下来的时候,再坐下来静静的捋一捋那些你想不通的事情。”
沈泉被子苓一番话说的是豁然开朗,她漾开笑意,甜甜的夸赞子苓道:“子苓姐姐你不愧是大夫,连劝起人来都一针见血的,真厉害。”
“是你自己身在局中困住了自己,若你是局外的旁观者,你也能做到一针见血。”
沈泉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信子苓这句话“我可做不到这样,好了表姐,我去换衣服去了,换身利索又飒爽的衣服,好好的玩上一场。表姐我打马球可厉害了,回头有空教你啊。”
子苓见她忽然见晴的情绪,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说道:“行,有空让你教我打马球,教不会我那我可不依啊。”
沈泉豪迈的伸手拍拍子苓的肩膀,豪气冲天的夸下海口道:“表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把你教会,不光教会我还能把你教的特别厉害,这样表姐你以后可以骑着马走南闯北了。”
子苓无奈的将她推开“越说越离谱了,快去换衣服,小心最后我们几个都等你一个人,看你好不好意思让我们等着,小宁还得给你重新化个新妆容。”
“不用不用,就换个衣服,然后把妆给卸了,头发束个马尾就行,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走吧小宁,给你家姑娘我卸妆去。”
小宁耷拉了下眉毛,说道:“姑娘您这妆多漂亮啊,真的卸了吗?”
“你见谁家姑娘打马球时浓妆艳抹的。”
“姑娘你这也不是打马球啊,以前马球会上化浓妆的多了去了,咱们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奴婢今天给你化的这妆容是淡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哪里就浓妆艳抹了。”
“你家姑娘我平时里不施粉黛,现在化了妆而且你化的还是全套妆容,当然算是浓妆艳抹了。”
“可是姑娘你这样好看,真的要卸吗?”
主仆二人边呦边低声吵吵嚷嚷的拌着嘴,子苓无奈的摇摇头回了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小宁还在坚持不懈的劝着自家姑娘不把妆容卸掉,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叨着“姑娘你这妆容真的好看,衬得姑娘特别漂亮,真的。”
沈泉丝毫没有被小宁拍的马屁给说动,一脸傲娇的说道:“你家姑娘我天生丽质,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不用非得妆容衬托着。不过小宁你今天化的这妆是真的很不错,下回再这么打扮吧,我今天去射箭,估计还会骑马,流汗再花了妆就丢人了,卸掉卸掉吧。”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端盆温水过来给姑娘卸妆,姑娘您先坐一会儿,奴婢马上回来。”
沈泉摆摆手,示意她先去吧,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拆卸头上的钗环之类。
等小宁端着一盆温水回来的时候,沈泉已经换好了衣服,如墨般的秀发披散在身后,沈泉在坐在铜镜钱拿着一把檀木梳轻轻顺手头发。
“姑娘,奴婢把水打来了,姑娘你怎么都弄完了呢,奴婢先给姑娘你把头发给束好吧,披散着不好卸妆净脸。”
“嗯,行,先束发吧,刚费劲打扮完不到两个时辰,就又重新打扮,真是辛苦我们家小宁了。”
“姑娘你客气,都是奴婢份内之事,我家姑娘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是绝色,也是姑娘你相貌上乘,所以才会怎么打扮都好看,奴婢这手艺还不怎么行。夫人身边的嬷嬷之前说过一回,让奴婢多练练手艺,好手艺应该是能在姑娘你这已经很出挑的容貌上再添亮色,锦绣添花,而不是扯姑娘你的后腿。”
沈泉闻言失笑,说道:“你家姑娘我站得又稳又直,你是扯不动你家姑娘我的后腿的。回头回了白沼城,你每天早晨都给我化个妆容,盘个发髻,让你练手。”
小宁连忙摇头,说道:“可不敢拿姑娘你练手,奴婢可以私下里练熟了再给姑娘你用。”
沈泉一挑眉毛,说道:“你拿别人练手有拿我练手效果好吗?你家姑娘我这张脸可是难得一见的。”
“知道知道,奴婢知道,姑娘您可别这么自夸了,让夫人听见了又得训你了。奴婢实在是不敢在姑娘脸上练手,姑娘你就别吓唬我了。”
“放心放心,这里是晋城,离白沼城远着呢,我娘听不到的。”
远处的白沼城,沈府,正在和萧夫人坐在一处一起绣花的沈夫人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萧夫人见状便出声询问“二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要不咱们再把炭盆烧旺一些?”
沈夫人拿过帕子掩住口鼻,一边又朝萧夫人摆摆手,说道:“我没事,我没受凉,我以前生了那么久的病,久病成医,我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刚才打喷嚏估摸着应该是被人念叨到了,想来想去,估计是泉儿那丫头念叨我来着。”
“果然是母女连心啊,想必泉儿侄女离家在外挂念你呢。”
沈夫人又摆摆手,说道:“应该不是的,我猜她现在每天应该玩的挺开心的,她平日里素来顽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