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泉这次真的猜错了,子苓纯粹是忘记了要给她讲陆英的事情了,一来她不好意思说,二来她自与陆英互通心意之后,这是头一回给他做腰带,心里紧张的很,也就忘了这茬了。

子苓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便让沈泉挥退了周围的侍女,拉着她聊起了她和陆英的故事。

子苓虽然托李故秋的福,看了不少的话本子,但显然她没有写话本子那些人的功力,短短的故事也能被写话本子的人给描述的辗转反侧,荡气回肠。

子苓将她和陆英的故事描述的简短而又平淡无奇,想必如果子苓看了一个话本故事,然后让她给你讲讲她看了个什么故事,她差不多也能两句话讲完。

或许是她多年行医养成的习惯,总要用最简短易懂的语言让病人明白他怎么了,让她连旖旎的故事都能够描述的干干巴巴。

见过她做腰带是专注的样子的沈泉知道她在讲一件旖旎情事,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冷静的聊她以前遇到的一位病人。

见识过她绣腰带时那眼底氤氲的浓重情意,看过的话本子能和李故秋打个平手的沈泉自动脑补了一番子苓和那个男子的故事。

当时她没怎么仔细看陆英的样貌,只记得他眉目疏朗但气质骇人,尚还带着青涩的面庞上已有了十分震慑人的气质,手里有把鸦青布缠裹着的长剑,几乎从未离手。

隐隐约约的,沈泉回想起当时子苓送陆英出门时的样子,那人和子苓说话时的眉眼似乎温柔的过分,眉目间笑意盈盈的,专注的听子苓说话,她当时就应该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那微妙的气氛的。

剑客与医女,她看过那么多的话本子,似乎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故事,子苓讲的太短了,就只说了她和陆英如何认识,二人又在何时互通心意的,中间肯定少说了许多许多的事。

她好想知道子苓表姐是如何让那么冷峻一个人动了心的,和她说话时眉目间都温柔的要滴水了。

沈泉不依她三言两语就随便打发了,缠着又仔细问了她和陆英的故事,子苓被她缠的无奈,就又草草讲了梨花会上那个怀抱,还有那暗夜长巷里的那根簪子。

子苓说的潦草,但沈泉可以脑补,花瓣纷纷扬扬间,少女慌乱无措间撞进了少年的怀里,淡淡的花香萦绕在少年鼻尖。

再或者寂静的长巷里,两个各揣心思的人并肩走着,打着同一盏灯笼,少年心里犹豫着想送出自己精心挑好的簪子,却迟迟不敢开口。

越想越激动,沈泉开心的如同又看了个精彩纷呈的话本子。

沈泉的表情子苓从李故秋那里见过,子苓见她这个样子是又羞又恼,怕她过会儿打趣自己,装好了腰带荷包什么的欲转身回房。

正好沈泉身边的侍女进来回报,说门房那边派了小厮过来,说是有个自称姓孙的人,从晋城过来,来找一位萧姑娘,受人所托有信要给她。

听到侍女提起晋城,子苓的心猛跳了一下,莫非是他过来了,但是都说了来人姓孙,微微失落之余又听得侍女说是找萧姑娘的,可巧,偌大个沈府,也就萧夫人和子苓姓萧。

这边沈泉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很明显就是那个陆公子托人来这里送信给子苓的。

明明是来找子苓的,沈泉却和收信的仿佛是自己一样,开开心心的跟着子苓一道去了门房。

孙管事卸了货后,连洗把脸都没来得及就先奔沈府这边来了,陆英交代了收信的是个姑娘,他不敢多耽搁,太晚了人家姑娘歇下了就不好办了,明儿一早他还得早早的回晋城去,中午还有的忙呢。

孙管事亲手将信给了子苓后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闲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子苓一路紧紧攥着手里的信,脑海里不停的猜测着陆英会给她写些什么内容,是古板一些还是轻佻一些呢。

方才一直都呆在沈泉的房间里,腰带荷包什么的也都放在那里,子苓索性和沈泉一道先去她那里拿东西。

到了院门口正好碰到沈夫人身边的嬷嬷来给两位姑娘送羹汤,沈夫人还特意叮嘱过了,让嬷嬷亲自盯着两个姑娘喝了羹汤她再回去。

迫不及待想拆信的子苓闻言只好将信放在一旁,坐在桌前老老实实的先喝羹汤,一碗甜甜暖暖的羹汤下肚,既暖和了她的胃,也抚慰了子苓一直砰砰直跳的内心。

嬷嬷走后,沈泉刻意去了一旁净手,不打扰子苓拆信,同时也悄悄打量着子苓的神态,看她是否和话本子里描述的那样,收到情郎的信时那娇娇怯怯的样子。

沈泉觉得她看的那些话本子似乎有些骗人,她的子苓表姐只是红了耳朵,嘴角噙着笑意,并没有话本子里写的那般夸张。

或许如二哥所说,话本子都是骗人的,专门写来骗闺阁里不问世事的小姑娘们的。

看完信的子苓抬头喊她“我过段时日要去趟晋城,泉妹一起去吧,去玩一玩。”

“那个陆公子来信就是邀请你去那里玩的吗?”

子苓点点头:“嗯,差不多是这样,那边有个长辈身体抱恙,我得带着药箱顺便给人看病,你去吗?”

“好啊,我也去玩,不过哪天去?我去和我娘说一声,备好马车,对了,表姐,要不要让我二哥腾出时间来护送我们?”

子苓红着耳朵低声说道:“不用,他两三天内亲自来白沼城接我们。”

“陆公子好贴心啊,是接子苓姐姐你,不是接我的,我是沾了你的光。”

子苓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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