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怪不得师娘每次做这个酸笋汤都要念叨一番味道不对,原来是这么回事。”

沈泉拿汤勺又给子苓添了碗汤“家里上回买了不少酸笋干,回头我让二哥再去多买一些,表姐再带回柳州,那姨夫也能一起尝尝了。”

“谢谢泉表妹。”

“不用客气,我一直都想有个姐妹做伴,子苓表姐来了,我高兴得很。”

此时沈朝给陆英倒了酒,他对陆英好奇很久了,一直没找着机会和他说话,正好借着倒酒和他聊两句。

“陆公子是吧,陆公子也住柳州吗?”

“沈公子好,我住晋城,此番是顺路护送萧夫人她们,把她们送到这里了,我也要转道回晋城了。”

沈老爷在上首说道:“陆公子的师父就是有名的秦怀秦先生吧?”

“家师正是,沈老爷也认识我师父吗?”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过一面之缘。那年我在上京办事,正好碰上萧大夫给我夫人看完病刚出来,不过那时我夫人还没有和我说亲。我想打听打听夫人恢复的如何了,就约萧大夫一道去吃酒。”

许是时间太过久远,沈老爷还回忆了一会儿“当时……应该是在半道上,碰到两个穿劲装的青年,我印象很深刻,两个人身上是浓重的杀气,一看就是军营里的。”

沈夫人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在旁边插话道:“想必那位秦先生就在里面吧?”

沈老爷点点头:“夫人说的没错,那位秦先生就在里面,于是后来就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喝酒了,也就这一面之缘,方才你一说晋城我就想着应该是他,之前听说过他在晋城定居了。”

沈朝有些疑惑“爹你说他很有名,怎么在晋城就定居了,算年龄也不该告老还乡啊?还收了徒弟,应该也不是受了什么大伤回乡调养。”

“秦先生和当年我见过的与他一起的那位声名在当年如雷贯耳,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可叹世事无常。”

沈朝被他的话绕的迷迷糊糊“可是爹你还没说我问得那些啊,不对,爹你只说了你见过他,别的什么都没说。”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见过他,别的你也不用知道。当年死了不少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咱们是商贾人家,怎么可能知道边境发生了什么。”

沈朝不信,转脸去问沈棣,沈棣在各地奔波,知道的消息也多。

沈棣一看他往这里瞧就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直接先一步开口堵死了他的话:“我比你大不了几岁,父亲母亲年轻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沈夫人正忙着招呼萧夫人吃菜,恨不得站起来亲自给她布菜,萧夫人每吃一道菜,她都亮着眼睛看萧夫人是何反应,饭菜可还合口。

“二姐姐,这些菜都很好吃,你费心了。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么紧张的盯着,让孩子们看见笑话。”

“楠妹你喜欢就好。”

姐妹俩正说着话呢,被那边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朝儿,人家陆公子还在这里,你谈论人家师父做什么,无礼,快去给人家道歉。”

“陆公子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听父亲对他评价甚高,所以对秦先生有些好奇,并无恶意,我也没有打探别人的爱好习惯。言语间若有冒犯,您多见谅。”

“无事的,你也没说什么,谈不上冒犯不冒犯的。”

“陆公子,现如今秦先生身体如何?虽当年只有一面之缘,但沈某对那顿酒仍时常怀念,英雄嘛,谁都敬佩。”

“陆英替师父谢谢沈老爷的挂念,师父他身体挺好的,早年征战沙场时落下点小毛病,不过也正按萧大夫的方子调养着。”

“哦对,我想起来了,当年有听萧大夫说过,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

陆英笑了笑,说道:“晋城离这里也不远,沈老爷若有闲暇,可以过去玩一玩。”

沈老爷闻言挺高兴的“古介山庄对吧,久仰大名,有空一定去拜访拜访。”

沈棣知道古介山庄,方才也在猜测陆英的那个师父秦先生是不是就是古介山庄的庄主,没成想还真是。

古介山庄旗下商号众多,山庄虽然依傍山林而建,但其名下还有三条船队。

晋城东侧有条大江,古介山庄名下的三条船队就走的那条大江,沈棣曾粗略猜测过,光那三条船队每年的利润,应该就能够养活古介山庄里上上下下的人了。

白沼城周围没有大河经过,而沈棣一直以来也想给沈家也搞个船队,那样的话来往货物流通也更方便一些,奈何地势不能满足。

用过午饭,沈夫人拉着萧夫人在穆兰院里闲逛,顺便消食。陆英也该启程回晋城了,子苓跟过去送一送他,沈泉也一道陪子苓过去了。

出了内院沈泉就停下了脚步,说是在那里等着子苓。

子苓和陆英慢慢的往门口走去,一路从柳州过来,现下也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两人都刻意放缓了步子,步子再慢,沈府再大,门口也就在眼前不远处。

“白沼这里比柳州要冷一些,你平日里多注意添衣,别着了凉。”

“……嗯,我知道。”

“你自己就是大夫,有何不适要注意,别不当回事儿,初来乍到难免水土不服。”

“……唉呀,陆大哥,你都说了我是个大夫,这些我还能不多在意嘛,应该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对了,这个方子是给你准备的,天气干燥,你按方子上写的抓些药材碾碎了放进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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