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整个人瞬间惊醒,像是寒冬季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反应过来之后,她迅速一把推开了正在狂笑的陆观澜:“啊啊啊啊啊神经病!你真的是个神经病!滚!”
“怎么?因为没泡到我而恼羞成怒?不至于吧。”
陆观澜的表情里充满了成就感,气定神闲地在沙发上坐下。
温至见不惯他现在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尊严被践踏。
自尊不允许她在这里继续多待哪怕一秒。
温至尖叫着冲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
“啪!”
洗手池的水龙头被打开,温至不停地捧着冷水往自己脸上扑,终于冷静了一些。
她抬头,心跳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了,但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仍然是一片红。
温至盯着自己刚才摸过陆观澜腹肌的左手,越想心里越来气,用架子上的洗手液连洗了好几遍才罢休。
她走到门边,悄悄听着门外的动静。
似乎还有电视的声音,那就说明他还没睡。
温至气急败坏地在马桶上坐下,足足坐了二十分钟才悄悄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她伸出一个脑袋悄悄往外看,躺在沙发上的陆观澜似乎已经睡着了,衣服也已经穿得整整齐齐。
温至长长呼出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朝着床边走去。
“咳咳......”
走到一半的时候,陆观澜咳嗽了两声,温至吓得半死。
她愤怒地转过头看去,却发现这个男人睡得很熟,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温至放下心来,以最快的速度甩掉拖鞋冲上了床,被子一卷,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里面。
呼......终于安全了。
黑暗里,躺在沙发上的人唇角勾了勾。
第二天早上,温至是被痛醒的。
额头上昨晚在方向盘上撞的那一下,一觉睡醒肿得更厉害了。
温至起身,看见沙发上的陆观澜还在睡,想了想,还是骂骂咧咧地尽量放轻了自己找东西的声音。
因为平时总是要去各地拍戏的缘故,所以温至基本都会在行李箱里放一些常用的药物。
她找出云南白药喷雾剂,对着额头喷了喷,凉凉的感觉挺舒服,这时候,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温至转头看去,是陆观澜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温至看他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于是直接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看见屏幕上“温叔叔”三个字的时候,温至皱了皱眉头。
不会是爸爸吧?
犹豫了一下,温至还是接起:“喂。”
温致远在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担忧:“小至?休息得怎么样?”
听到爸爸的声音,温至的心安了一些。
“休息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昨晚暴雨,我的手机掉到水里坏了,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你,我现在在下山方向的一个酒店里。”
“没事,爸爸不担心,陆医生早就打电话来给我说明情况了,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他照顾你。”
温至正准备大肆吐槽一番,却突然想起来这是陆观澜的手机。
她回头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到了外面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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