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至被点名,陆观澜也转头朝着她那边看过去。
温至将手上的积木递给旁边的芥子,一脸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表情朝着茶几那边走过去。
她在孟鹤卿旁边坐下,乖巧地跟个鹌鹑似的。
陆观澜看着如此规矩的姑娘,很好奇老头子会对她什么。
“至,姥爷已经和观澜这子讲明白了,以后我会慢慢考察他,受了欺负你就跟姥爷讲,他三十岁的时候希望你成为他的妻子,听姥爷的,要慢慢来,婚姻大事可不能着急。”
温至乖巧地点点头,抬眸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心里有些憋不住想笑。
“姥爷您就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陆医生对我超级好,他不会欺负我的。”
孟鹤卿悠悠地瞥了陆观澜一眼,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男人这种生物,都是还没到手的时候惯会把人哄着宠着,一旦结了婚,那可就很容易变懒了,别惯着,听到没有?该调教的,这婚前就得调教。”
???
感觉有被冒犯到?
看现在这情形,不管是他这边还是温至那边,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向着温至的?陆医生内心os:不求别的,只求自己以后在两家不至于被虐得太惨......
唉,生活好难,身为一个男人,简直是难上加难,某医生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温至看着老头子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姥爷,你这话得这么有经验,难道是你自己亲身总结出来的?以前姥姥还在的时候你那么听她的话,是不是就是被姥姥调教出来的呀?”
孟鹤卿被自己的外孙女儿拆了台,倒也不恼,哈哈笑道:“你这个丫头,你姥姥生前果然没有白疼你,每次站队都站在她那边。”
温至也笑个不停,整个客厅的气氛比起刚才明显轻松了许多。
陆观澜自然也察觉到了温至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活跃气氛,想让更加自在一些,趁着姥爷不注意,不动声色地向温至抛了一个媚眼。
后者心里一阵恶寒,这狗男人真是......在长辈面前也不消停的。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儿,温至便带着陆观澜在院子周围逛了逛。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极好,院墙下种着碧绿的冬青树,减少了一丝这个季节的萧条和冷肃感,古色古香的建筑被各种树木包围着,颇有一种偏安一隅的意味。
温至挽着陆观澜的手,两个人走上了青石阶梯。
“两位老人年轻的时候就住在这里的吗?”陆观澜问道。
温至点点头:“是的,这里的院是姥爷和姥姥亲自动手设计布置的,就是用于专门养老,其实在姥姥刚去世的那一年,整个孟家都是不允许提起关于姥姥的任何事情的。
因为姥爷那会儿还没有完全接受姥姥已经离开的事实,所以完全听不得有人提起关于姥姥的一星半点,像刚才我和姥爷那样的谈话,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被允许出现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今竟然主动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