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与敖图的闲聊仅仅维持了几分钟之后,灵山城便飞来了十余道人影,其中包括了三位佛陀和十位菩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只不过,他们既不与云翔动手,也不请他进去,而是将他团团围了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敖图见状显得有些紧张,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而云翔则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似乎在试着从外表上猜测他们的身份。
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意外,显然,自己的突然来访,也让西天极为意外,所以一时间无法决定,到底是像客人一样请他进去,还是像敌人一样将他擒下,所以,也只能选择先派人来围住自己不让逃走,然后慢慢商议该如何应对。
事实倒是与他猜测的一般无二,眼下大雷音寺中已是吵作了一团。
以金刚不坏佛、莲池海会大菩萨为首的一众神佛,坚持认为云翔此来定然不怀好意,应当先出手拿下再说,而以智慧胜佛为首的一众神佛,则认为应当先礼后兵,先问清楚他的来意再说,两方争执不下,一时间让佛祖也甚是为难。
最终,还是还是智慧胜佛一方占据了上风,本去佛祖终于决定,来者是客,不应刀兵相向。
于是,就在云翔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只见前方终于飞来了三道身影,正是智慧胜佛与佛前尊者迦叶、阿难。
云翔一见到这三人,顿时松了口气,智慧胜佛是他的老熟人,迦叶、阿难却足以代表本去佛祖,由他们三人前来迎接,说明今日倒是可以免去一番无谓的手脚了。
果然,智慧胜佛人还没到,柔和的声音已是传了过来:“善哉,善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云施主来访灵山城,实乃大喜之事,贫僧迎接来迟,还望施主恕罪。”
云翔哈哈一笑,扫视了周围众神佛一眼,道:“智慧胜佛,你们灵山城的待客之道,倒还真是特别啊,若是旁人看到,还以为我云某人要独闯灵山呢。说来惭愧,当年佛爷去我双叉寨的时候,我可摆不出这样的阵势啊。”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脸色都是一僵,智慧胜佛也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所幸一旁的迦叶连忙打圆场道:“贫僧迦叶,见过云施主,三位佛祖正在大雷音寺中等候,还请施主快快随我等前去,莫要让他老们等急了。”
云翔这才笑道:“故人相见,不过开个小玩笑罢了,佛爷,走吧。”
智慧胜佛这才忙道:“云施主还是这般风趣,待贫僧为施主引路。”
说着,一群人便各自展开了法术,浩浩荡荡地朝着灵山城飞去,只是引路的智慧胜佛刻意飞得很慢,使得一行人都只能在后面慢慢地跟着,这千把里路倒是要飞上一会了。
还没飞出多远,智慧胜佛忽然开口问道:“云施主,前些年河西村一别,再无施主的消息,贫僧还常常忆及施主的风采,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却有闲情来我灵山城礼佛啊?”
云翔早料到这智慧胜佛定然会先打探自己的来意,便道:“莫非怒虎不曾说清?云某此次前来,实则是来送礼的。”
智慧胜佛道:“这倒是不曾说清,只不知是什么礼物,竟然值得云施主亲自来送?”
云翔笑道:“佛爷不妨猜上一猜,云某能送出手的东西,可着实不算多啊。”
智慧胜佛听得这话,神色一动,问道:“莫非是金蝉子?”
云翔也不回答,只是笑了笑,顿时让智慧胜佛露出了惊异之色。
事实上,当年金蝉子不知去向,而无支祁却出现在了江渎之中,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二者会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时无支祁的否认,还有众人自己的判断,都让他们最终还是将这两件事归咎为了巧合。
毕竟,当时生死簿上出现金蝉子身世的时候,并没有外人在场,东天与西天是首先得到消息的人,他们实在无法相信,无支祁能够比他们还早得到消息,并且守在了江渎之中,这本身并不合逻辑。
然而,今天云翔找上门,却是主动揭开了此事的答案,顿时让智慧胜佛生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本想继续追问,一时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不过,此时云翔却是主动开口了,问道:“莫非西天之前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吗?”
智慧胜佛愣了愣,摇头叹道:“这些年来,佛祖一直在追查金蝉子的下落,却并无可靠的消息,我虽然也曾怀疑过无支祁,但始终无法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却也只能作罢。不过,年前听说望海菩萨找到了些线索,目前正在追查此事。”
云翔默默点头,之前心中产生的一个疑问已然有了明确的答案。
看来,望海菩萨不但隐藏了实力,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无支祁那里得来的消息,她却仅仅是告诉了东天,并未禀告西天,这可不仅仅是脚踩两条船这么简单了,西天中多出了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奸细,事情也变得更加有趣了。
不过,他此时却还是准备先将这消息隐瞒下来,虽然,借助西天之手来对付望海,无疑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选择,但他也清楚,一旦现在说出来,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西天而不是他,倒不如等到合适的时机,让这个秘密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就这样,短短的一段路程之上,云翔与智慧胜佛不断地用言语互相试探着,都想要得到有价值的消息,直至到了灵山城外,二人自觉收获不小,便纷纷落下了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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