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中对眼前这神秘人生出了疑惑,云翔便忽然住了口,改口问道:“前辈,不知您是如何进来此处的?是否会惊动到蛟族高手?”
那人摇头淡淡地道:“以我的手段,无声无息潜入此地并非难事,那些蛟族之人若想发现我,却是难上加难。你无需担心,只要将事情讲完,我有十足的把握救你安然离开便是。”
云翔心中更是狐疑,又问道:“前辈,不知你来到此处,可是专程来寻晚辈的?”
“这......”神秘人略一沉吟,方才断然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无意间经过此地,偶然发现了你,见你可怜,便想施以援手罢了。”
无意间经过这个鬼地方?然后偶然发现了被冰雪冻住的他?这个解释可是太不走心了,云翔自是更加不信,便道:“实不相瞒,那天庭之事,说来实在话长,若是引来了蛟族高手,岂不是平白坑害了前辈?不如前辈先将晚辈救出去,咱们找个安全之处,晚辈再将一切细细讲与前辈知晓,如何?”
神秘人听了这话,顿时沉声道:“小子,你可是不信老夫的本事?老夫做事向来最讲究规矩,一早便已说过,只有你将平生之事尽数讲出,老夫才会救你,否则的话,老夫绝不肯为你出手。”
云翔心中更加笃定此人有些问题,便道:“前辈的本事,晚辈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只是世间总有个万一,万一害了前辈,晚辈又如何能够安心?前辈只管放心,只要将晚辈救出去,等到了安全之所,晚辈自会将前辈想知道的一字不落地说出。”
“哦?我想知道的?”那人顿时不悦道:“我一个山野散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有什么想知道的?既然你这小子如此不识好歹,罢了,老夫便不管你了。”说着,他退后了几步,便又作势要离开。
只是这一次,云翔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丝毫不加挽留。他已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一旦讲起天庭之事,便难免会牵扯到天机的秘密,对方如此想知道此事,说不定正是为了天机的秘密而来的,若是如此,那么他便一定不会就此离开。
果然,眼看那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却又忽然清晰了起来,只听他叹道:“你这小子,当真是不识好歹,老夫本不想再管你,可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也不忍眼睁睁看着你在这万年玄冰中受苦。这样吧,老夫再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能如实回答,老夫出手救你便是。”
云翔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前辈请问,晚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人问道:“我曾听人说过,那天蓬元帅那是天庭中天河府的镇守,你与他相斗,可曾发现天河府中有什么隐秘?”
云翔一听这话,已是心中雪亮,此人果然就是冲着天机来的无疑,至于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马,却有些不好猜了,毕竟,三界中想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无从猜起。
不过,他却仍是毫不迟疑地答道:“前辈这一说,晚辈倒是想起来了,天河府中果然有一处天大的秘密。”
“是什么?”那人慌忙问道。
云翔淡淡地道:“前辈,晚辈被这万年玄冰不知冻了多久了,现在气闷得紧,脑子也有些不灵光了,一时间居然想不起其中那许多关键了,还请前辈见谅。”
那人听了这话,似是有些恼怒,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伸指在他胸口的位置轻轻一点,只见一丝红光闪过,胸口处那冰块上顿时被融出了一个小指粗细的孔洞,一股新鲜的气流夹杂着热浪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四肢的存在,便是经脉中也依稀有了复苏的迹象。
“谢过前辈出手相助。”他连忙道。
那人仍是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天河府之中,到底有什么隐秘?”
“天河府的隐秘嘛......”云翔心念一转,便答道:“此事说来当真是耸人听闻,原来,那天蓬元帅一直在大肆贪墨天河中的物产,还有一本黑账,被晚辈无意间发现。说来惭愧,晚辈也正是利用此事,方才将他逼得下界投胎去了。”
“你......”那人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冷声道:“你说天河府那天大的秘密,就是这个?”
云翔笑道:“这还不算天大的秘密吗?成百上千斤的龙肝、凤髓、猩唇被那天蓬元帅监守自盗,实乃天庭少有的大案了,难道前辈以为还会有什么更惊人的?”
神秘人沉默了半晌,又道:“也罢,那我再问你,你说你曾经大闹天庭,可曾与那玉帝动手?”
云翔忙道:“前辈说笑了,玉帝手下高手如云,要想为难于我,又何须亲自动手?哪吒、李靖、还有那二十八星宿,这些人一齐动手,已是将晚辈逼得险死还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保下了性命。”
这一次,神秘人彻底不再言语了,许久,他才道:“云翔,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倒是老夫小看你了。”
云翔故作惊讶道:“发现什么?晚辈实在听不懂前辈在说什么。如今晚辈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前辈可以出手救人了吧?”
神秘人冷哼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何必再惺惺作态?云翔,我也不想与你再兜圈子,只需你将天机的秘密如实相告,我便自会救你离开,若是不然,你便会被困在这冰中千年万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已经明牌了,云翔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淡淡地道:“前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