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看得不耐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长剑寒光一闪,那举旗巡兵的脑袋便和身子分了家,连同旗杆一同断裂,“笑古今”三个字飘飘落地,阿江不去看石头,在场中行走,只要是地上躺着的两界城巡兵,阿江都在喉咙处补上一剑,连公孙忆都来不及阻止,这一队两界城的巡兵,便真的到地府报道了。
阿江笑道:“你瞧,这些人哪有什么本事,一剑一个连能还手的都没有。”
公孙忆急道:“阿江兄,你这般嗜杀未免杀业太重,我们来忘川是寻救命良药的,不要乱杀人。”
阿江看了一眼公孙忆,语气不置可否:“杀业?公孙兄若是怕,那这杀业算我一个人头上便是。不过我有一言想问公孙兄,这些巡兵若是留他们一命,给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到时候引来更多的追兵,虽说都是些酒囊饭袋,但终归耽误公孙兄的大事,兄弟我是在帮你,你若是不领情,你别看便是!”
石头见这阿江二话不说就杀人,竟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先前和这人不住的斗嘴,如今还能不死,真的是命大,可就这么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为何杀起人来如此随意?
阿江不清楚石头想什么,也不在乎石头想什么,眼见得石头盯着自己发愣,便随手捡起地上的旗帜,擦拭起自己的长剑来:“真不知道你怕什么?我这长剑可是连你的肉都划不破,你有这等金刚不坏的身子,还怕这些草包!”
阿江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留下石头站在那里不动。知道娘亲催促了几次,才愣愣的把娘亲背起来往前走。
随着忘川河水面越来越宽,地势也就越来越平缓,想来众人是翻过了碧落山,就要到地面了,按照石头先前所说,碧落山下就是忘川,顾宁也记得这些话,两只眼睛不住的左右打量,原本以为忘川河分两界,一边黄泉一边阳间,可真到了这里,这忘川河左右并无二致,心中不免觉得,果然如公孙先生说的那样,是两界城作甚弄鬼罢了。
石头心事重重,一路过来已经杀了不少两界城的巡兵,先前阿江杀的那一个巡兵,说起来算是阿江一人杀的,自己并不知情,真若是两界城的人追究下来,自己也有说辞,可在忘川河源头杀的这一队巡兵,自己可真真切切的就在现场,即便是说自己没动手,又会有谁相信呢?
石头娘了解儿子,知道石头在想什么,心中不免有些无奈,当即对石头说道:“儿啊,既然咱们要反抗两界城了,那就别瞻前顾后,即便是古今笑过来,咱们也得站的笔挺,哪怕是死了,也得死得像个爷们儿。”
石头背着他娘,默默记着他娘说的话。
众人又继续走了许久,便看到一个村落。村子几十户人家,房子却无一例外的残破。
公孙忆正要开口询问,石头娘当先开了口:“儿啊,娘有日子没回来了,别看咱们村子破,娘还真想它。”
公孙忆当即明白,这村子便是石头和石头娘的家,果然石头娘对公孙忆说道:“公孙先生,这村子先前叫做碧落村,忘川在钟家当家的时候,这碧落村别提多美了,碧落而下好似天上掉下来的村子,名字便是这么来的,我也是碧落村土生土长的人,可自打钟家没了之后,古今笑便在忘川立了个两界城,又以两界城城主的身份,到处欺压附近的村子,碧落村也没逃得了,如今这般潦倒,便是拜两界城所赐。公孙先生若是不嫌弃,便道寒舍歇歇脚吧。”
公孙忆连道打扰,跟着石头进了屋子,这屋子着实寒酸,四面漏风,里屋外屋一片潮湿,门口泥塑的土灶里,坐着一口烂锅,锅里还有一些残羹,想必是石头出门给娘亲送饭时,锅里留下的一点点食物。
石头娘有些难为情:“公孙先生,让你待在这等地方,委屈你了。”
公孙忆忙道:“老人家严重了,我等外来能有个屋檐暂歇已是幸事,这里总好过风餐露宿不是?老人家是我们打扰了。”
石头娘不再寒暄,随手招呼众人找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顾宁想找个干净的地方让裴书白躺下,可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合适的地点,只得席地而坐,再将裴书白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待众人坐定,石头娘便向众人说道:“公孙先生,你要寻得血眼骷髅,是主家的至宝,你是公孙家的后人这个自然知情,可方才我老太婆也说了,这血眼骷髅刀和少主一道消失了,你们来忘川恐怕是来错地方了。”
公孙忆始终对阿江抱有警惕,所以便不能当着阿江的面,告诉石头娘自己见过钟山破,只得笑道:“老人家,找不找得到血眼骷髅,那是我徒弟的造化,找得到便活得了,找不到那也是命运使然,只是在下有一问,希望老人家能给我们这些外来人说道说道。”
石头娘点点头,认真听公孙忆说话。
公孙忆道:“早年忘川钟不悔,名列五大高手之一,但世人却道其太过神秘,而神秘的由来便是忘川之地,钟不悔武功霸道刚猛,所持血眼骷髅刀又是神兵利器,名头不亚于先父的小神锋,老人家,你可否给我们讲讲,这血眼骷髅的来历?”。
石头在一旁坐着,心里也是诧异,原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