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大脖子一凉,赶紧回身说道:“丁姑娘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凉?莫不是受了寒?”边说边将熄灭的火堆再次点燃,众人又是一顿嘘声,丁晓洋懒得再跟这些人废话:“你们几个也别说了,姑奶奶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蘑菇,你们让条道儿,我这就上山去。”
牛老大好不尴尬,好不容易在这见着了丁晓洋,那心里都觉得是老天爷开了眼,竟能再碰到丁姑娘,可丁晓洋一见面便没好脸,两句话没说便要走,牛老大顿时紧张起来,其他几个兄弟们哪能放丁晓洋走?纷纷厚着脸皮挡住丁晓洋去路,一时间场上喧闹起来。
在一旁静坐的吴拙听得心头火气,冷着声音怒斥众人:“你们几个吵什么吵!”原本还在嬉戏打闹的众人一听吴拙发了火,纷纷低下头去不说话,牛老大也在一旁直搓手,急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丁晓洋听声瞧见是一个断手之人在一旁发声,此人之前并未见过,丁晓洋便问道:“这人是谁?”
牛老大听丁晓洋没有执意离开,而是开口问话,当即答道:“这个是吴大哥,是个大好人,刚才二弟的屁股就是他给的药治的。”
丁晓洋眉头一皱,心道这汉子怎么答得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懒得再去骂,便转过身子去瞧吴拙:“在下雪仙阁丁晓洋,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吴拙懒得去离,仍旧闭着眼不吭气。
丁晓洋气得够呛:“你们这几个没一个正常人,别跟着我!”说完抬腿就走。
牛老大这下真是急了,赶紧推搡身边的苟老三,苟老三眼皮子活,知道丁姑娘这是真的生气了,当即便道:“丁姑娘莫急,我们兄弟几个自打那日和姑娘分开后,便一路向前,我大哥带着我们走了许久,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后来大哥告诉我们这般浑噩不是办法,便发下宏愿,带着我们兄弟几个苦练武功,只希望他日有机会能....能护丁姑娘左右......”
丁晓洋眼睛一瞪,刚要开口,苟老三便加快了语速:“丁姑娘莫急,我大哥说了,带着我们几个找高人学武功,即便是见不着姑娘,也得多行善事,总得过四刹门不一样的活法,所以后来在路上碰到了吴大哥他们,所谓不打不相识,后来才知道吴大哥这一行人啊,那可都是高人,就连十几岁的小娃娃,那都是高手,所以我们兄弟几个便一路跟着他们,想跟着其中一位道长学武功,可万万没想到,那道人竟带着我们来到这里,说是雪仙阁就在这山顶上,到了这以后,那道长便带人先上去了,我们兄弟几个武功不济,便在这山下等候,没曾想道长还没下来,丁姑娘倒先过来了。倒不是我们几个死皮赖脸的在这截你,这一点我敢拿命担保。”
丁晓洋道:“谁要你的命担保?”话刚说完忽然心里一咯噔:“你说一个道长?敢问那道长道号是什么?”
苟老三不知道丁晓洋为何如此紧张,赶紧答道:“那道长道号赤云,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息松道人的徒弟。不知姑娘....”
丁晓洋脱口而出:“遭了!”说完便要上山,牛老大兄弟几个不知道丁晓洋为何如此,赶紧上前去拦:“丁姑娘可否告诉我等发生了什么?”
丁晓洋急不可耐:“滚开!误了大事你们赔命吗?”
吴拙这才睁开眼睛,问道:“丁姑娘稍安勿躁,可否说一说到底为何如此紧张?这山上是有何凶险吗?”
丁晓洋不想跟这些人多啰嗦,可转念一想,此时上山即便是见到赤云道人,也没机会给他们传递信息,这些人虽说是些怪人,但终归是跟赤云道人一行,跟他们说不也一样吗?于是丁晓洋道:“吴大哥,我不知你身份,但眼下情况紧急,我也不便多言,只能早点上山去见师父,在下有一句话你记号,若是见到赤云道长,就跟他说公孙忆在忘川。”
说完丁晓洋便从众人之中穿过,直奔山上去了。十方六兽发了一会愣,都将目光聚在了牛老大身上,牛老大见丁晓洋一副急切模样,虽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可偏偏这倒瓶山立在面前,凭兄弟们的本事,断然是上不去的,一时间牛老大也没了主意,急的直转圈。
吴拙在心中默默记着丁晓洋的话,他知道这公孙忆,就是赤云道人的挚友,公孙烈的儿子,公孙晴的父亲,可为何这雪仙阁的姑娘会告诉自己公孙忆的下落?他去忘川又为了什么事?越来越多的谜团在心头萦绕。
丁晓洋一路疾行,生平所学的轻功这一刻悉数激发,饶是如此,也堪堪跑了一整夜,等天冒了鱼肚白,这才来到倒瓶山顶。刚从断崖处窜上来,便看到雪仙阁乱做一团,四刹门众弟子围在一团,师父章寒落也带着人围在外圈,死亦苦半边身子殷红,显然是受伤不轻,而这些人围着的,正是赤云道人、公孙晴和吴昊,此时这三人也十分狼狈,赤云道人周身赤色真气大涨,头顶冒着腾腾热气,四周地上全是血点,那小姑娘也是披头散发,嘴角带血,那少年手持一把竹笛,裸着半边,露在外面的胳膊鲜血淋淋,几名四刹门弟子的尸体正倒在少年身侧,双方正在僵持。
丁晓洋急不可耐,当即大喊:“雪仙阁信使丁晓洋,带四刹门病刹书信回来了!”见众人不动,丁晓洋又往前一步,拔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