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奖项这个东西,在许多同行心里,很重要。
影视圈摸爬滚打一辈子,哪怕功成名就、票房号召力爆棚,依旧会有种想被认可的心态,拿上影帝、影后的奖,不止心理被慰籍,就连圈里地位,都不一样了。
像东莞仔、化骨龙,得奖前、得奖后,圈里地位都不一样,有些影视奖,也对得起众人的信任。
或许得奖后,会看得开了,但没得到前,就总有种执念。
白纯理解同行的这些心思,只是看得比较开,外人认不认可、嘲笑不嘲笑,一直都没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就像当初在美容馆打工、在r,最初时可是没少被人嘲笑的。
但白纯心态稳,长得都这么帅了,看得也比较开,哪还有什么无聊的情义结,白纯拍电影就是为了钱,赚钱就是为了养家,其他事情,从来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剑踪》时,自己还算是个“萌新”,片酬并不高,加上票房爆火后的红包,也堪堪不到500万。
到了《剑踪2》,白纯的片酬就涨到了1500万,票房在同行的衬托下,白纯心里有把握,这样就够了。
反正是拿死片酬的,这么卖力干什么,再安排排片率,也跟自己无关。
这部《剑踪2》如果依然爆火,就算是在圈里彻底立住了脚,下部《剑踪3》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混进投资方,那时钱也不会少赚,那时候说不定还会有点拿奖的心思,可现在么……
白纯挥了挥手,道了声“给你拜个早年”,就走出剪辑室,穿行在胡全安所在的影视公司楼道里,看着那些忙碌的普通员工、忙于种种交际的中层管理者、明星、以及那些或期望或失落地寻求机会的行业新人,忍不住摸了摸胸口的玉坠,内心一暖。
这是前两天杀青时,上街遛兔子时买的,是个情侣坠,为这事,还惹得小兔叽哭了半天,可三四岁小孩什么都敢往嘴里咽,白纯哪敢给她买块玉挂脖子里?
白纯想着这些,正要离开,不经意就看到一处选角新人的排队人群里,有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女孩面孔。
皱眉苦思好一会,白纯才忽然想了起来。
去年刚和宣兔兔好上离开时,在车站曾经遇到过个装聋哑人、卖劣质“工艺品”、叫“方盈”的妹子,家里宣兔兔最为珍藏,连女儿都不让看、断了几截又用502细心粘好的戒指,就是那时候得到的。
当时的白纯,曾半善心、半恶趣味地逗她,给她衣服里塞了500块,如今回想,却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没想到,竟然又遇到对方。
白纯想到这里,也不急着走了,干脆顺着进了职员工作区域,随意喊了个人,去把方盈叫了过来。
正在排队等面试的方盈,好不容易排到自己,正想表演,就见一个人走到了评委那说了句什么,评委面色怪异地点了点头,自己就被告知有人想见自己,一路忐忑地到了地方,一看到无聊摇着转椅的白纯,忐忑就全成了惊喜:“是你?你……”
白纯见她来了,就招呼她坐下:“嗯,在这有点事,没想到一年后又遇到你,嗯,你现在到了这里开始新生活,以前那些人,是你家人,还是控制你的骗子团伙?”
方盈听了这话,心情越发激动:“那是对骗子夫妻和他们儿子,装成我的父母小弟,从小就一边让人帮他们骗钱,一边把我当童养媳,我小时候逃了几次都被他们打得很厉害,以后都不敢逃跑了……当初还真是多亏了哥你的帮忙,不然我一直想着‘逃跑了也找不到父母和家’,都不知道该不该逃了,真下定决心了,才发现许多事都没我想的那么难……”
许是心里闷很久了,方盈很想找个倾诉的人,将她逃离后报警,又在二哥帮助下陆续抓住骗子、找到失联家人的事,一股脑地都说了。
“找到家人后,父母开始还挺高兴,可十几年没见了,家里小弟已经结婚,父母也老找我麻烦,逼我结婚赚彩礼钱,我不愿意,就又逃了出来,随便找了个工作,这几个月一直看到你的消息,我从小就只会演戏装可怜,就来这参加面试……”
白纯听了,不免为她感叹,自己当初似乎还给过她手机号,不过后来自己进入影视圈纷争不断,就开了防骚扰,她也就打不进来了。
“那你现在安顿下来了吗?”
方盈抬头看了看白纯,又把头低下去了:“安顿下来了,我之前打过几个月工,存了点钱,租了个单间,这两个月一直各个剧组跑,赚的钱也勉强够我吃饭了……”
白纯看了看她有些疲倦的神色,把刚才别人给自己倒的杯、已经不烫可以喝了的热水递给她,想了想,就让一直在旁边的社畜,把胡全安喊了来。
“你公司的事,我不便插手,不过我跟她也算是朋友,老胡你给帮忙打个招呼,给她几个机会,她能力应该够,对了,报我名字,免得一些不该有的麻烦。另外,10000块现金有吗?借我。”想起自家兔子无比珍惜、时常偷偷戴不让宣小安发现的那个戒指,白纯决定再帮她一下。
“你啊你……招呼好打,算了,我也不多说了。”
胡全安一阵摇头,拍拍白纯肩膀,问过方盈名字,就干脆地离开了。
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个装着10000块的信封。
白纯把信封递给她:“你现在生活困难,这10000算我借你的,以后你有钱了,直接还到这公司财务让他们转给我就好;
遇到不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