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还请不要太过悲伤。平阳侯还未长大,往后这一整个家族都要靠您撑着。
日后若是有用得上臣的地方,还请平阳公主不必避嫌直接张口便是。”
这几天长安城都死气沉沉的,宫里面也一点活力都没有。
除了刘彻下达了废后的诏书,旁人就一点都不知道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了。
平阳公主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冲着张远说道。
“你来长安城的那日下午,少府令褚达辞官了,我听说太学令与少府令一向交好,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张远的神色明显紧张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褚达辞官的事情。
褚达本来在长安城就没有什么友人,估计他也不知道张远来长安城的消息。
加上事情发生的比较紧急,也就没有来得及告知张远这一消息。
“多谢公主殿下告诉臣这个消息。
不知道公主殿下知道不知道褚达现在人还在长安城中么?”
“据说他前日就离开了,但好像去了杜县,应该是去找你的。”
张远丝毫不怀疑平阳公主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好在平阳公主告诉了张远这个消息,不然等会儿他跟卫青两个人直接回蓝田山说不定这辈子就跟褚达这个朋友错过了。
至于褚达为什么不直接去蓝田山等张远,张远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估计就是因为现在褚达没有了官身,无法进入到上林苑管辖的范围之中吧。
当然以褚达在少府干了这么多年培养的人际关系,进入到上林苑肯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但是现在褚达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被迫辞官,能够少招惹一点麻烦就少招惹一点麻烦,对此张远是能够理解的。
“公主殿下,臣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褚达,今日就先拜别了。”
张远已经张口说了要辞别的话,卫青也没什么要继续待下去的**。
“殿下,臣也要赶往鼎湖延寿宫,筹备开府的事宜,就此别过。”
“嗯嗯,你们两个都是大汉的栋梁之臣,往后做事切记要稳重。
小心驶得万年船。”
“多谢公主殿下告诫!”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小雨,虽然没有到泛滥成灾的地步,但是长安城到杜县这一条路上满满的都是泥泞。
张远喜好穿素净的衣服,以往像是这种天气从来都不出门的,更别说骑在马上驰骋。
衣服上因为溅起来的泥巴搞得一团团的都是黄色的印记,总会让张远想到那种令人作呕的东西。
接二连三的事情冲击过来,让张远也没得心情继续在意衣服是不是脏了。
“远兄,我估计褚兄是因为巫蛊的事情受到牵连了。”
在马上,卫青看张远满脸的都是担心,不由得就把自己心里面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肯定是,要不然这个当口,管理皇宫财政还有天下山野赋税的少府令即便是辞官,陛下也不会这么快就放他走的。
看来是少府出了问题,褚达他不得已必须辞官。
张汤那个人,褚达要是不辞官的话,真的被抓进廷尉府,下场肯定不会太好看的。”
“这么说远兄你是支持褚兄辞官的?”
“自然是支持的。
伴君如伴虎,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涉及官场太深无法自拔。
另一方面陛下又不会放我走,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当官当上瘾了才会有这种变化?”
“我还真的以为远兄你开窍了。
原来还是跟以前一样。”
“哈哈,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兄弟!
大家都说我是为了大汉,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从始至终就只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若是为普通百姓,只要我一家吃饱我便不会再管世人的死活。
现在我是大汉的卿大夫,全天下的百姓们只要生活过的好了,大汉兵强粮足,陛下就会开心。
我这个当大官的就不会因为有个天天心里面装着烦心事的天子而殒命。
你别看我搞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实际上就是为了活得好一些。
至于近些时日接二连三的挑衅陛下,只是为了要让陛下对我的计划更加的看重。
不然你真以为我张远变成了那个生死不惧的大丈夫了?”
卫青紧紧皱起了眉毛,不是因为张远的自私自利,而是因为张远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信息。
“远兄你的意思岂不是说你将来做的事情都会让大汉变得越来越好?”
“不仅仅是越来越好,我要做的事情会改变大汉的格局。
你有想过以大汉的国力能够支撑你打多少次战争么?到时候耗尽了国力而没有彻底征服匈奴人亦或是把匈奴人赶跑。
大汉就会面临内忧外患的危机。
当然匈奴是一定要打的,我们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结束掉对匈奴的战争,才能够让大汉接下来的数百年不会再有外族入侵的危机。
而且大汉也不会被对匈奴的战争给拖垮。
青弟你有信心一战平定河套,再一战定漠南,第三站定河西,最后一站平定漠北么?”
河套是张远这次的主要目标,其实也是难度最低的。
熟悉河套地区的人都知道,这里天生的环境让河套地区的匈奴人必须要跟汉军面对面硬刚。
一百万匈奴人,张远不懂什么兵法都有信心拿五十万汉军屠个干净。
这次卫青手底下有十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