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自己也没有想到。
张远几句话就把他置在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上。
张远其实也不是故意冲动为了怼主父偃才这样。
全然是他自己想到了系统的任务。
要在河套地区建立受降城,为了让事情顺利的进行下去,张远只能够以身赴险。
而且张远越看越觉得把主父偃弄到草原去是势在必行的举动。
建立一座城池总归是要有个县令亦或是太守的。
从军中调拨一名将军当太守,压根就不怎么可能,可是主父偃去了之后到时候卫青再上呈一道旨意,说不定刘彻就把这家伙留在草原上了。
“前将军、太学令,我并不通兵法,还是不要去战场拖诸位将军的后腿吧。”
难得的这家伙竟然向张远还有卫青示弱了。
不过睚眦必报说的就是这种人,张远既然心里面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的改变心意。
“青弟你懂兵法么?”
张远笑着冲着卫青一问。
“远兄知道我的,以前我只是个骑奴,别说读兵法,就连书简都看不见。
上次获胜完全是靠远兄的计划,我哪里懂得什么兵法。”
卫青摇摇头继续与张远一唱一和。
“中大夫你看,前将军不懂兵法陛下都把十万大军交给了他。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难不成是讽刺陛下用人不当?”
张远一双眼眸盯着主父偃,威胁的意味丝毫不带掩饰。
“下官怎么敢讽刺陛下。
前将军勇武之辈统领十万大军自然不成问题。
可是下官别说十万大军,就连五百步卒都统领不了。”
“没关系,到时候让前将军封你一个先锋官。
你只管上战马一直往前冲杀便是,统率大军的事情其他人会做的。”
说完,张远什么就都不管了。
起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与卫青还有公孙贺一起离去。
在外面的会客厅与平阳侯府的谒者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平阳侯府了。
“远兄你今日可是把主父偃给得罪到头了。”
卫青觉得张远有些冲动了。
“青弟你也是知道上次武安侯派人刺杀我一事。
其实那件事情完全就是由籍福在背后唆使,武安侯才会下决心对我痛下杀手。
而在那个时候,籍福其实就已经转投在主父偃门下。
如若我猜的不错,现在籍福就在主父偃的中大夫府邸。
你现在还觉得是我故意把他得罪死么?”
有些事情卫青不是很清楚,籍福的事情张远就一直没有告诉给卫青,不管怎么说不论是籍福还是主父偃都希望能够对卫青表达自己的善意。
所以张远早先就没有把这些烂事告诉给卫青。
要是真能把主父偃给弄到战场上去,张远想要坑主父偃一把就必须得让卫青对主父偃厌恶起来。
不然以卫青这个个性,到时候还真有可能大公无私。
“原来是这样,这些人内心也实在是太过于险恶了。
远兄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主父偃在背后使坏么?”
“不是,是籍福。
主父偃这人一身的缺点,他要是有这个脑子也不至于蹉跎大半生。”
卫青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张远,他不知道张远为何对主父偃这么了解,但是转念一想,二人交恶张远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主父偃的一些消息还是有可能的。
公孙贺的宅邸跟卫青的宅邸在平阳侯府的东西两侧。
出了大门,公孙贺就与卫青还有张远拜别了。
等张远跟着卫青到了他家里面去,果然发现吾丘寿王在内等候。
“太学令,您怎么来长安城了?”
张远让吾丘寿王白跑这么一趟,心里面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平阳侯曹时殡天,你前脚走我后面就接到了消息,这才跑来长安。
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你先回杜县去吧,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
吾丘寿王默默地点了下头,没有多问冒着小雨骑着马离开了。
这时候的长安城天色阴沉的可怕。
雨势没有变大,也没有刮大风。
只不过这宁静让人心里面总感觉到有一股抑郁之气无法散去。
遥看未央宫的方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状。
总有人说春雨像是上天的,轻柔顺和,哺育万物。
可现在的春雨总像是阴间刮来的一阵戾气。
滴落在人的身上让人浑身难受。
“远兄,宫里面有动静了!”
张远让吾丘寿王离开后,就换了一身卫青的衣服,之前自己身上的那套淋湿了穿着十分难受。
卫青得到了情报后,立马就来找张远了。
“陛下可是有了定论?”
“刚刚有人在宫门处看到未央宫内送出来了百具尸体。
血液顺着送尸体的车辆流下来,一整条大街都是血迹。”
“是皇后宫中的侍女还有黄门吧?”
“嗯,据说皇后宫中的大长秋已经被陛下斩首了。”
那些施法作怪的巫人早在昨夜事发之时就被刘彻全杀干净了。
现在刘彻杀得全都是皇后宫里面的人。
因为那些人不可能不知情。
陈阿娇都能把楚服叫到未央宫做法,这么嚣张跋扈的行为,好像压根就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不过皇后宫里面那些下人即便有意要告发他们也不敢。
告发陈阿娇虽然有功,但是还是得死。
陈阿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