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认为我张远是为讨好一些人,那么我要是今日不让你们想象的那些走后门的人进入到太学中,是不是就公平了?”
张远高声对下面的考生们喊道。
这回轮到太学的官吏还有讲师以及考生中的那些造谣者糊涂了。
玛德!
难不成黑幕是真的?
太学官吏还有讲师们都懵了。
张远是怎么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修改成绩还有顶替名额并且塞人的事情。
不对!
成绩单在太学丞那里,落榜的名单也是交由太学丞考核。
太学令既然说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必定跟太学丞有关。
张远能够瞒得了他们,绝对瞒不了吾丘寿王!
于是太学的官吏还有讲师们就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吾丘寿王身上。
吾丘寿王自己也纳闷呢。
对啊!张远要想办这些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了自己?
考核成绩出来的第一时间,成绩单就送到了自己这里,落选者也是他筛选的,甚至他为了自己的私心还加塞了不少只会作赋的学生进来,本来按照规矩这些学生是进不来的。
难道?
张远指的是自己加塞的那些只会作赋的学子?
吾丘寿王此时身躯有些颤抖,加上周围这些要杀人的眼光,他一下子觉得好像这些谣言说的都不是张远而是自己。
把谣言中的太学令换成太学丞,那这些谣言不就有一些传的是真的么!
这下吾丘寿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站出来承担罪责,往后受到的刑罚要轻一些,自己那些作为可真的算不上是公平、公正、公开!
至于底下混在考生中的造谣者,则是为自己的‘才智’而沾沾自喜。
到底得有多么大的智慧,才能连谣言都能变成真相。
难不成我们造谣之前下意识的就发现了入学考核有问题?
对!一定是这样,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聪明呢!
哎,还是不够自信,往后一定要自信一些,全天下就我最聪明!
造谣者中的头头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这。
张远看了周围所有人的反应,他很满意。
接下来不把这些人吓一大跳,都对不起今天自己说的这么多的话,水的这么多的字数!
“咳咳。
我早先就说过,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那样做了!”
???
所有人的头上都出现了一个或者是几个大大的问号。
疑问从所有人的心底升起!
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以太学名额跟别人做交易,那你说什么拒绝走后门的人进入太学呢!
“太学令,您这是拿我们当傻子玩?”
其中一名造谣者没忍住,直接喊了出来。
“没啊,你们这么聪明,我怎么能玩你们呢,要是玩你们,那不是直接就被聪明的你们看穿了?”
张远这么一说,刚刚说话的那考生还有些得意。
嘿嘿,知道我聪明了吧,别以为官做的大人就有了智慧,小人物才有大智慧!
“那太学令怎么让那些人没办法入学?学生都聪明都这种地步了,都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而且太学令您说您自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做下的丑事,我根本不信!”
你爱信不信!
跟这些人闹着玩,张远都觉得自己是在春天过六一儿童节了。
心里面是这么想的,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张远敢说自己今天是坚持假笑时间最长的一天。
“有的人长了个脑子,里面都是水,听到什么话看到什么事情也都没有自己的思考,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这样的人脑子除了装水没有别的作用。
而我的脑子,里面都是知识都是智慧,刚刚这个考生这么聪明都想不到办法,我要是想出来了那不就比这位考生要更聪明。
诸位记得我这几句话,人长脑子是用来想办法用来思考的而不是来装水的!
办法很简单,我既然不知道有什么人通过我改成绩还动用了别人的入学名额从而通过了入学考核,那么所有考生都是我怀疑的对象。
你们通过入学考核的考生都有这个嫌疑,在没有洗脱这个嫌疑之前,所有考生不得入太学。
昨日办的所有入学手续作废!
今年太学不招收任何学生!
你们都说我张远拿太学的名额去交换了利益,那我今日就把那些我之前想要交好的人讨好的人一次性全都得罪了!
这样做你们满意了么!
太学丞!”
“下官在。”
“传我太学令之令到各郡县,今年一个学子都不录用!
而且今年这入选的三千八百二十六个学子,将他们的籍贯性命户籍全都记清楚,不止今年不录用,只要我张远在太学一日便一日不可录用!
要是各郡县太守还有县令询问原因,就说他们都是疑犯!
除非能有人拿出证据证明他们没有走我张远的后门!”
吾丘寿王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他还没从张远的话音中缓过神来,这命令自己真的要应诺么?
张远见吾丘寿王愣神,刚刚才对他有的一些好感,一下子又一扫而空。
作为下属,不该自己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犹豫,就是在打张远的脸,削弱张远的威信。
“我说的话,太学丞你难道还要让我再复述一遍?”
吾丘寿王紧张的浑身都开始流汗,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都滴落在了地上。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