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来两次收成才更加妥当的,再来一次……恐怕还有些不足啊!请陛下明鉴!”
“嗯,药师所言甚是,朕也是这样想的。”
“陛下,看样子粮食咱们不缺了,接下来咱们应该注意的是,牲口们吃的东西了。”
“不错!世绩之言正是眼下必须考虑的重点了,朕不用称重分量就能猜到这两石出头是绝对有希望了,所以粮食的事情以后不用担忧了,按照那孽障说的,这次还要从高产粮食里挑选粗壮结实的做种粮,往后每一次丰收皆要如此,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朕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以后得粮食能降低到六文钱一斗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粮食不用发愁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草料了,行军打仗粮草第一,人吃马嚼一样都不能少的。”
这边李世民话音刚落地,那边清河崔氏大房一个族老,户部的一个正五品大官立马凑了过来;
“启禀陛下,想要粮草也很简单的,并不复杂。”
“哦?崔爱卿可直接说来!”
“是陛下,启禀陛下,那李大朗能折腾出如此产量的粮食,叫他随便安排些什么法子,多种一些牲口们吃的肥草岂不是探囊取物般容易的事儿?臣揣测之,那李大朗种植的草料必定是牲口们都喜欢吃的,而且牲口们吃了会更加肥壮结实,陛下可命李钰拿出秘法交给朝廷,或者为朝廷培育那种叫牲口们爱吃的草料,为朝廷排忧!”
“正是如此,小小的草料而已,铁定难不倒李家大朗的,陛下您只管安排下去就好了,李大朗的才智和对陛下您的忠心,那一定是尽心尽力办差,而且办的比任何人都好的。”
崔家两个族老都站出来说话,立马得到许多五姓七望的官员支持,奇怪的是今天最讨厌李钰的那些家族竟然统一联合起来夸奖李钰,看的秦王府一派的人马个个黑着脸色!
秦王府的旧部不论家族出身几乎都和李钰关系深厚无比,比如整个卢氏都与李钰有的很近,李钰也经常去卢氏家族做客串门,和一群老头们吃酒吃的不亦乐乎,每次都是哈哈大笑。
这些人家哪个不清楚前阵子李钰砸了崔氏长房长子宅门的事情?这会儿一群狼狈为奸的凑到一块儿,能有好主意给你?
抬的越高摔的越狠,傻子都明白这些道理,没看连长安三傻都跟着横眉怒目了?
这是夸奖?这踏马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人家拿出高产培育之秘法交给朝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想怎么的?有本事你们都把家里的秘法拿出来交给朝廷啊!
扯淡玩意儿!种粮食有人研究,李氏有个把秘法也不稀罕,可是种草?谁踏马会来没事儿干闲得蛋疼来种那个?
李世民也是心知肚明一切,却一直微笑着点头,没办法呀!自己儿子惹了祸,还不能叫人家说几句出气?谁让那不要脸的去欺负人家上门了?尽做些丢人现眼又理亏的事情。
前阵子人家都告上了朝会,也是把皇帝陛下的义子给夸上了天,结果立马就有崔氏的人站出来举报,说蓝田县开国县侯,知法犯法,等等……
朝会上把李世民憋的脸脖子通红哑口无言,好在一群人也知道进退,冷嘲热讽了几句,并没有请求陛下主持公道,李世民也只能假装糊涂听不出来!
今天正在李世民高兴的时候,这些人又冒了出来,李世民就像吃了个苍蝇一般的恶心,前阵子天不下雨,持续旱情这些人逼迫的自己下罪自己的召书,如今又来落井下石,要坑那孽障,真恨不得砍了这些东西……
想象归想象,李世民可不敢疯狂到得罪天下世家的地步;
“诸位爱卿说的也有些道理。”
李世民假模假样的称赞了一句又扭头问旁边伺候的钱得海;
“那孽障最近呢,又躲在哪里快活?”
“启禀陛下,侯爷他出门了!”
“出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朕怎么不知道?”
李世民脸色平静的装糊涂,一群五姓七望的官员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都在骂娘,装什么样子,那家伙今天早上就带着一大堆人马,还拿着铁枪弓箭,浩浩荡荡的出去游山玩水了,长安城里哪家大门户不知道?你李世民能不知道?
钱得海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回陛下的话,侯爷他今天早上辰时三刻就带着奴仆护卫出发了,下头人刚刚禀报上来,奴婢也是才知道,还没来得及禀报给您呢!”
“哦,出门了,前阵子他是跟朕说过来着,说是要去看看朕的大好河山,被我压着没放,交代他等着庄稼都种下去了再走,那混账东西倒也听话,居然一直憋到粮食收割这才出发,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到底是个年轻人,喜欢疯刷的。”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人都走了咱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李世民又想着糊弄两句过去完事儿,结果发现今天大不一样,五行七望那些豪门大户里除了陇西李氏家族不在朝廷任职,卢家的人也没有吭声,除此以外其他那些家族似乎提前商量好了一样的口径统一,争先恐后的说话;
“陛下明鉴,这会儿还不到午时,李县侯又是游山玩水,有的很慢,估摸着还没有离开蓝田县呢。”
“是啊陛下,陛下容禀,派一快马追着李县侯的尾巴,晚上就能见过县侯传达陛下您的意思。”
“正是正是!”
“是啊,能赶上的。”
看着一大群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