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张进和张秀才、方志远一起出了县城,往城外不远的学馆而来,他们三人说说笑笑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学馆前,不过让人诧异的是,此时那学馆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老一小,身后还有一个青年车夫。
看着这一老一小,张进他们都很是惊讶,因为这一老一小他们都认得,却是那朱家的老管家和朱元旦小胖子。
只是,让人惊讶疑惑的是,他们怎么会这么早来呢?居然比张进、张秀才他们还早,而且看朱元旦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们好像已经在这学馆前等了有一会儿了,这真是让人感到奇怪。
张进他们正疑惑不解时,那老管家就首先躬身作揖打招呼地笑道:“张先生,您来了!”
然后,他又拉了拉朱元旦,顿时朱元旦收敛了脸上的不耐烦,也是跟着微躬身施礼唤道:“先生!”
张秀才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又看向老管家拱手道:“管家也有礼了!却是不知今日老管家怎么亲自陪着朱公子来了学馆,还来的这么早?”
老管家笑着回道:“是我家员外吩咐的!他说不能再骄纵我家公子了,所以就吩咐我以后每日早早陪着我家公子来学馆,还说要我转告先生,我家公子就拜托先生多加管教了,若是我家公子再惹出什么事端来,先生要打要罚,任凭先生处置就是,我家员外绝不多言!”
昨日拜访朱员外之时,朱员外就已经说过这话了,不过张秀才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把这话太当真,可没想到今日老管家一早等在这学馆前,又带来朱员外这话,看样子朱员外像是认真的了,他是真准备让自己放手好好管教朱元旦?
张秀才迟疑了一瞬就道:“老管家放心,我明白了朱员外的意思了,既然朱公子来了学馆,我自会对他负责,管教于他,不过若是他不听教导,依然我行我素,跋扈桀骜,欺凌他人,那就恕我也无法了,只能登门再次拜访朱员外了!”
老管家闻言就又忙道:“这点还请先生放心,我家员外已是严厉训斥教导了我家公子了,他在学馆一定会好好听先生的话,绝不敢再肆意妄为的!”
虽然张秀才对他这话有些不信,持怀疑态度,就凭朱元旦那嚣张跋扈、桀骜不驯、连他这先生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只经过朱员外一番严厉训斥教导,朱元旦就能够好好地改过自新了?这话谁信啊?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让朱元旦改过自新,改邪归正,朱员外昨天也不会说是自己宠坏了朱元旦,已经没办法再管教的话了。
不过嘛,不信归不信,张秀才既然已经决定再给朱元旦一个机会,他还是希望朱元旦真的能有所改变的,收敛收敛那跋扈桀骜的性子,所以他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朱元旦,点了点头道:“希望如老管家所言吧!希望朱公子真的能够收敛脾性,在学馆里好好读书!”
老管家笑了笑,也不多耽搁,说完这些就拱手告辞道:“那先生,老仆就先告辞了!”
张秀才点头道:“老管家自便就是!”
老管家又是客气地笑了笑,转头就看向身边的朱元旦,小声嘱咐道:“大公子,记住老爷的吩咐叮嘱,好好跟着先生读书,不要再惹事了,知道了吗?”
朱元旦依旧臭着一张脸,但还是点头应道:“知道了!”
老管家轻叹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又向张秀才拱了拱手,就招呼着车夫坐上了马车,驾着马车走了。
这样一来,这学馆前就剩下张进、张秀才、方志远以及朱元旦四个人了,特别是朱元旦的存在,却是让气氛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张进和方志远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朱元旦也是低着头沉默着。
最后,还是张秀才开口道:“好了!我们也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跟我一起进学馆,好好打扫一番屋里屋外吧!”
说完,他就上前走了几步,来到学馆门前,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迈步进了学馆里,张进、方志远自是跟上,朱元旦也是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大早,早一步来学馆,趁着学生们都没来,他们把学馆的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这是张进他们平日的日常工作,也都各有分工了,比如张秀才扫地,方志远擦窗台掸灰尘,张进抹桌子等等,三人一起把学馆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
可是,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日多了一个朱元旦,他们三个按部就班地忙活了起来,那朱元旦站在那里却是不知道干什么,张秀才也没有吩咐他做什么,所以他只能看着张进他们忙活着。
这样自己干着活,旁边却有闲人旁观着,张进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拿着抹布擦了擦一张桌案,转头就吩咐道:“喂!小胖子!我们都忙着,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朱元旦闻言瞬间就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正在掸灰尘擦窗台的方志远也是神情担忧地看了过来,以为张进和朱元旦又要起冲突了呢,两人说不得又要打起来了。
可不想,那朱元旦瞪了张进一会儿,就鼓着张胖脸走了过来,然后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这下子,方志远惊讶了,扫地的张秀才惊讶了,就是要求朱元旦帮忙的张进也惊讶了,他们都没想到朱元旦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而不是冲过来再和张进打一架,这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张进忍不住仔细打量了面前的朱元旦许久,打量的朱元旦神情都不耐烦了,开口催促道:“你要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