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放牛娃有些不知所措,他转头看看农家汉子,农家汉子自己也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问题,自然更不知道怎样提点放牛娃了,放牛娃只能自己想了半晌,然后看着张秀才眼睛一亮,回答道:“我读书之后,就要像先生一样,教人读书!”
这个回答有些出人意料,张秀才听了都不由一怔,随即摇头失笑道:“哈哈哈!像我一样?这志气可不怎么高,我不过是个科举上的失意人而已,倒是希望将来你能够超过我,能够走的更远些。”
农家汉子听了忙笑着道:“不不不!先生说笑了,将来他能和先生一样,开个学馆,教人读书,那就是他的造化了,哪里敢奢望他超过先生呢?”
张秀才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对农家汉子道:“这孩子很聪明,我就收下他了,不过束脩钱就不必了,我这学生也多,多他一个也不多,就让他留在学馆读书吧!”
说着,他推拒了农家汉子那钱袋,示意他收起来。
农家汉子先是大喜过望,随即又忙道:“这怎么能行?束脩钱还是要交的,虽然不多,可却不能不交,还请先生收下才是!”
他又推了过来,张秀才坚持不收,推推搡搡的,最后农家汉子一使劲把钱袋推到张秀才怀里,然后不等张秀才再拒绝,他转身就走,出了屋子,叮嘱的声音又传了进来道:“二牛!好好跟着先生读书,爹我回去了!”
张秀才看着怀里那打着补丁的钱袋,神情无奈,摇头失笑一声,到底是把这一百文的束脩钱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