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夏日的金陵城依旧炎热,热浪滚滚,不过此时张进、张秀才他们已经是坐在一艘画船上,泛舟湖中了。
他们包下的画船不大,也就正好坐下他们十余人了,然后就没什么太大的空间让他们走动了,但这也足够了,坐在船上,微风吹拂,碧波荡漾,水汽清凉,再在湖中心远看繁华热闹的金陵城,这也的确是让人心旷神怡,犹如身处于画中了,夏日的炎热也是随之驱散。
张进坐在船边缘,时不时还伸手去划一下水,感受着湖水的清凉,然后对卫书笑道:“卫兄,看来这来坐船游湖是来对了,这人坐在船上,身处湖中,不仅感觉不到炎热了,更是可以沿途欣赏风景,真是一举两得了!”
卫书闻言就笑道:“张兄说的是!这夏日里坐船在这金陵城内湖上一游,绝对是值得一游的,不仅避暑凉快,这湖上看金陵城的风景也是别有一番发现,很多人都会选择此时来湖上一游的!你们看,此时这湖上就不只我们一艘画船吧?别的那些画船也和我们一样,都是来游湖看风景的!”
听他如此说,张进、朱元旦他们不由就是朝湖面四处看去,果然就见此时这湖面上点点缀缀地有着不少画船来往漂浮着呢,画船上也有人,有的是两个书生品茶说笑,有的是两个老翁在对弈下棋,而离他们最近的一艘画船上有几个活泼的少女正在嬉戏玩闹,看她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趁夏日炎热时分,就相约着来湖中坐船游玩的吧。
当张进他们这些少年郎看去时,那些少女们一边偷偷地看着,又一边放下了船上的帘子,半遮半掩,说说笑笑的,那少女悦耳动听的笑声时不时就从船上传出,通过微风传进张进他们这些少年郎的耳朵里。
好像她们还在议论着张进他们吧,目光不断看过来,对着他们有些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都在议论着些什么。
当然,张进他们是不可能一直盯着少女们的船只看的,不然那就成了登徒子了,他们只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对于少女们传来的笑声和议论声,也就当做吹过的微风,听不见了。
这时,那卫书笑着向张进他们解释道:“那可能是哪几家小姐相约着来湖中游玩的吧,张兄你们别在意就是了!”
张进笑了笑,点了点头,自是不以为意的,不过是几个平常不出门的小姐议论几句而已,这算什么呢?也不必为这个不高兴,难道他还能大吼一声,不准让人家偷偷议论了吗?他也做不到啊!
这时,他们的画船在船家的竹篙推动下,在湖面上缓缓移动,渐渐远离了那艘载满少女的船只,自然而然那少女们的笑声和议论声也就随之渐渐消失不可闻了,但却又是与别的船只相遇,擦肩而过了。
而就在他们的船只又与一艘画船擦肩而过时,忽然那朱元旦就是瞪圆了眼睛,睁大了嘴巴,看着那艘画船,一动不动的,整个人都好像呆住了!
张进见状,不由好笑的问道:“胖子,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朱元旦神情恍惚了一瞬,就面上通红,又双眼晶亮,十分兴奋地指了指对面四五米处的那艘画船,刻意压低声音道:“看!师兄,你仔细看啊!”
张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那对面不远处的那艘画船,但也没什么稀奇的啊,那艘画船是比他们坐的画船精致,船上的帘子都是丝绸缎带做的,但也没什么可看的啊,再说那绸布帘子都放下来了,遮掩住了船上,以至于船上坐着什么人都看不见,这看什么啊?
张进有些狐疑地看着兴奋的朱元旦,皱眉问道:“胖子,你让我看什么啊?对面的画船是很精致,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兴奋吧?”
“不是!师兄,我不是让你看画船!我是让你看画船里的人,看啊!”朱元旦目光紧盯着那对面的画船,一动不动。
“画船里的人?画船里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人家把帘子都放下了,根本就看不见船上坐着什么人吧?”张进更是疑惑,但还是目光好奇地向对面画船看去,可还是没看见什么啊,那画船被绸布帘子遮住了视线,里面是什么样子,坐着什么人根本就看不见。
不由的,张进就皱起了眉头,心里更有些狐疑,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朱元旦这死胖子在拿自己开刷了,可看朱元旦那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画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拿他开刷啊,难道那对面的画船里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他没看见,朱元旦却看见了!
而就在张进正有些狐疑时,那卫书看着他们都在紧盯着对面的画船看,不由好笑地问道:“张兄,朱兄,你们都在看什么呢?对面的画船有什么好看的?”
张进心里也嘀咕着呢,就随口回答道:“还不是这胖子指给我看的,我也不知道对面的画船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更精致一些而已!”
他这话刚落,那朱元旦就是用手肘碰了碰张进,提醒道:“师兄,看啊!你快看啊!”
张进和卫书顿时抬头看去,就见那对面的画船的绸缎帘子被一阵风吹了开来,那画船上瞬间露出了真容,船上有一男一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子粉面含春,樱唇小口,衣服凌乱,发髻微散,而那男子正压在女子身上,做着不可描述又激烈的运动。
这一幕,就这样在绸缎帘子被风吹开时,展现在张进、朱元旦和卫书他们眼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