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现在没有雪呀,你摔了多疼啊。”
毕构刚走过桥,遇到了王皇后和沰儿,沰儿整天都是那么高兴。
自从能自己走了,他就想跑,小腿倒腾着不累。
不像李易那个时候的很多孩子,走几步路就非要大人抱。
小家伙不是,他愿意自己去找好玩的东西。
李家庄子好玩的东西多,垃圾桶都是卡通的。
“毕尚书。”带孩子玩的王皇后见到毕构,打声招呼。
“我找小易问问事情,他们先要收牲畜租赁费用,现在不是水网结冰了嘛,我看小易怎么说,我不赞成收钱。”
毕构对王皇后没什么隐瞒,说出缘故,就是钱的事情。
他反感别人想从李家庄子捞钱,他自己捞都得看情况。
跟小易要钱的时候问小易给不给,小易愿意给,那就最好了,小易不愿意给,自然有特殊用途。
特殊用途的钱和朝廷不冲突,保证是往外扔,而非赚到手里留着。
“快中午了,给学子门上课,还有不到两刻钟。”王皇后拉住儿子的手。
“我去看看。”毕构点点头,去找李易。
李易再一次开了水幕,用音响说话。
“官场的规则是什么?和光同尘,官官相隐。这其实是生存之道,对别的官员来说,没错。
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出自李家庄子,别给我搞这一套。
有官员的行为伤害到了百姓,你写信回来,我处理。
咱们站的高度不一样,你们平时要多学习,只要能力到了,我给你们升官。
你们哪个若是到地方后,跟当地的官员混到一起,并且涉及到不该做的事情时,别让我知道。
所谓的浅规则,是你没有本事反抗的结果。咱不是,咱不需要守别人的规则,咱们本身就是规则……”
李易在给学子灌输思想,他不希望学子从庄子出去之后,还得听别人的。
像清朝时候收盐税的杭州,派一个官员就废一个官员。
即便有的官员挺过来了,收拾一次,那个官员呢?完了。
收拾一回有什么用?当地的风格还是那样,继续重复。
就跟他那个时候的山西一样,窝案啊,从省里到地方,就没一个好的。
查一次是那样,收拾一批人,转过头来,发现还是那样。
因为晋商太牛逼了,有钱。
与彩云之南的地方差不多,晋商是通过钱财,彩云之地是用民族来搞事。
李易知道,最不排外的地方是东北,东北什么都能接受,包括饮食习惯和外来人口。
许多别的地方人一说东北就想到了打架,其实不是,东北人在东北都挺老实的。
当然,别的人到东北一样老实,像卖切糕的,不买不行,还有卖羊肉串和馕的。
在东北一律老老实实,别搞事,东北自己都很和平,敢起事,保证灭了你。
所以疆地的很多学校放在了东北地区,学生就在那里上课,主要是学技术。
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没问题,该说说、该笑笑。
但是,没他有一个敢以自己的民族身份掏刀子的。
因为国家敢把学校放在那里,就证明当地民众不惧外来人员。
当地民众需要的是一个法理,只要是别人先动手,那就没问题了,干吧!
毕构来了,他听李易讲课,十分无奈。
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李易竟然全讲了出来。
不少学问是官场的秘籍,在李家庄子成了大路货。
李易看到毕构了,点点头,继续讲:“规则都是人定的,所谓的浅规则,为什么要加个潜字呢?因为上不得台面。
你们将来到地方,谁的规则都不用遵守,你们只为陛下负责。
今天很荣幸,当朝的毕宰辅到来,请毕宰辅说两句,然后咱们就吃饭去了,下午我给医生们上课。”
李易对着毕构抱拳,来吧老毕,你说两句。
毕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过来了,还要讲课。
问题是你们听惯了李易那种不留情面的官场剖析,我再说点什么你们会在乎吗?
毕构带着一肚子的不满和怨气上台,开始讲课,主要讲公正、公平。
人家二百二十个人,其实是官,考科举考上了。
那么处理的时候就不能够按照人家是学子的手段来处理,差太多了。
他上去哇啦哇啦讲一通,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然后用幽怨的眼神看李易。
李易笑着点点头,行,没问题,毕构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毕构是宰相。
他过来给学子们讲课,学子们感受到的东西不一样。
看到了吧,庄子随便就找个尚书了、宰相了过来给上课,牛逼不?
学子们其实都习惯了,要是品级不够的人过来,他们才会觉得有问题。
“小易呀,以后不要这么折腾我啊,我过来是找你有事情商谈,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
课程结束了,毕构很不高兴,我堂堂宰相,跑过来了就给你讲个课?
你家的课咋那么值钱?
“老毕,我这是让你露个脸,你可要知道,这些人以后的位置,二百二十个人啊,你想清楚了。”
李易笑着说,学子们现在跟他学,这些人以后要专门安排到特殊的位置上。
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他们所学的知识特别繁杂。
将来大唐就会因他们而动,他们还会教授其他的人。
这是一个势力,庞大的势力,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