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李隆基还是犹豫,尤其是朝堂上的大臣,总见面,说少要杀,感觉下不去手。
一般都是通过频繁调动,折腾,然后对方挺不住就死了。
如此一来,感觉是对方的问题,调动你你就死了,跟朕无关啊。
“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镇社稷。”
李易坚持,他太知道官员的问题了,他就没少行贿和帮官员收拾政敌。
那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医药系统‘自杀’的人比别的系统多。
像跳楼的,最后抢救的时候说‘我不想要,可不敢不要’,这个还有人一顿分析。
其实人家说的是‘我不想跳,可不敢不跳’,为什么传出来说的是‘要’,而不是‘跳’,呵呵!
杀人而已,李易习惯了,按照法律,以前的他被枪毙个三五回,一点不冤枉。
这辈子他决定做好人,那么官员要不要杀的问题就简单了。
他杀人没有心理负担,亲自动手都可以。
“地方官毕竟还是不好杀,有的是招募的。”李隆基说起另一个问题。
“地方招募,应该给朝廷报,然后由朝廷出钱养,而不是地方主官以自己的身份来养。”
李易顺着说起大唐的地方官,尤其是边境的地方,刺史了、节度使了、都督了。
他们自己找人干活,钱呢,从当地出,不经过朝廷。
被招的人只记挂着主官的好,未把朝廷放在第一位。
历史上的杜甫就被招过,去帮忙处理事情。
杜甫干活的时候希望环境配合他,而不是他去适应和改变环境。
人家拉帮结派,他不去,就受到排挤,干着干着不想干了,要辞职,后来人家没办法,让他回家,但依旧给好处。
等那人死了,杜甫就没有人欣赏了,日子过得苦。
给人的感觉是杜甫的一生就是苦闷的一生,考科举不顺利,李林甫把那一次的科举成绩全取消了。
然后干谒也不顺利,整天在长安蹉跎,没有门路,孩子在家里死了。
说是饿死的,其实不可能,是病死的。
再饿,喝米汤也能活,大人有一口吃的,小孩子就不能吃?
像杜甫一样的人还有很多,考不上科举,在地方帮别的官员做事。
然后得到的是外流官,大的没有,大的都是朝廷指定。
相当于地方上的一些人没有国家编制,协警了、环卫了,等等,可以地方自己招聘。
可是市政府和市委秘书也没有编制就不对了,他们给谁干活呢?
李易强调这个事情,官员吃谁的饭,给谁干活,朝廷有钱了,不可以让地方官员私招理事官。
李隆基低头吃饭,心中盘算。
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非主官,朝廷吏部要纳入考核中?”
“州府负责,吏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处理地方官员的情况。”
李易摇摇头,不赞成吏部整体去管。
州府一般就落实了,像公安、税务、统计等部门,市里通常都是省直管。
李隆基还是点头,表示明白,就这么操作,听易弟的没错。
吃晚饭,李隆基去找李旦。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好。小易那孩子操了不少的心。”豆卢贵妃一说起李易保证夸。
她切身感受到了李家庄子的运作有多厉害,带领整个京兆府的百姓一起动。
“明年会更好,税收落实下去,地方成立专门的队伍,百姓受灾就不怕了。”李隆基壮志在胸。
他一点不担心,李易要推动什么事情,会慢慢来,不是直接上来就干。
比起朝中的大臣厉害多了,大臣们一开口就要直接达到目的。
“叔叔的庄子应该再大一点,前面都是种了东西,帮着聚居区的人,后面买的地,正在种豆子,要养地,继续往东买。”
王皇后抱着睡着的儿子说李家庄子的面积小。
现在李家庄子好大一片了,加起来有五平方公里了,就是两公里乘二点五公里。
围庄子和张家村子转一圈,需要一个时辰,上面还有皇庄,得继续绕。
面积不小了,继续向东,是别人家的地。
再往东,是骊山,皇家的地。
“往后从京兆府开始,由可由河南府那里推广,向着外面修水泥路,牲畜钉掌。”
李旦考虑的是运输问题,他发现冬天的雪橇速度快。
只要有雪,马拉着雪橇,感觉比轱辘的车还轻松。
不是冬天,马热,一跑起来排热不及时,需要放血。
冬天的马跟狗似的,在雪地上跑起来那叫一个欢儿啊。
李旦怎么说都当过好几次皇帝了,对天下的事情有所了解,他希望道路更通常。
修水泥路下雨和下雪天不泥泞,耗费的是蹄铁,得到的是时间。
牛也需要打掌,不然磨损太厉害,而且还要修蹄子。
牛是最有意思的,想杀它的时候,它知道,会哭。
给钉掌的时候,第一的话,看到别的牛在那钉,它就心里踏实了。
若是总去一家钉掌,牛和马到后来都不用拴绳子固定。
钉掌的人它们认识,知道钉掌有什么用。
干活的人抬手就能把牛蹄和马蹄搬起来,随便挂个绳子,便可以卸掉磨损的掌、修蹄子和钉新掌了。
“明年再说。”李隆基暂时不确定怎么办。
他需要看群臣的想法,更需要问李易。
……
又过一天,羽林飞骑陆续抵达各州,到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