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鹅~”大明宫太液池,沰儿被母亲抱着坐在船里,指着另一艘鹅船说话。
他真的把‘鹅’这个音给发准确了,王皇后喜得连亲了儿子几口。
另一艘鹅船上是姚崇三个人加上毕构和魏知古。
张说年岁最小,所以他坐在鹅船中间的矮几上看别人玩,他的姿势很别扭。
考试成绩公布的第二天,李隆基带着两个鹅船回来,是庄子里的除了中型船之外的所有轮船。
庄子里的孩子还想玩呢,结果被李隆基要去。
开完早上的朝会,李隆基邀请跟李易关系比较‘好’的五跟人来玩。
催日用其实也要来,不过吏部科举之后,有得忙。
毕构发现自己蹬动的时候不累:“竟然是这样的船,小易果然把心思用在了正地方。”
“修水网,工部负责,户部出钱。”魏知古惦记着户部的钱。
“老夫找宋王,直接跟工盟交接。”毕构不想给工部钱,怕有人贪墨。
“工盟必须受工部管辖,宋王也不能绕开工部。”魏知古不让步。
“你工部先跟工盟谈好,户部再给钱。”毕构提要求。
“工部想作工程,凭什么要经过工盟?”魏知古不同意。
“招标,你工部招标。”毕构笑呵呵说。
魏知古叹气,招标别的人也没资格参与,还是给工盟。
一直在那踩,体验鹅船的姚崇眉头舒展:“轮船一出,主要河流物资运送便利不止三倍。”
“十倍都有的。”卢怀慎控制着剁。
他看向另一艘鹅船:“别的船只在黄河和长江,只能依靠纤夫,纤夫才有多少人?”
“你们谁累了,让我帮着踩下两呗。”张说盘腿坐在那里问,无人回应他。
他身手碰一碰鹅船的顶:“京兆府以后此类船就多了,即便是一百多里的村子,稍微大点的船,比车好用许多。”
他想到的是牛马吃草料,李家庄子到了草长起来后,应该会额外收租赁费。
车轱辘坏在路中间,赶车的人要修。
一百多里外的村子,晚上更是得在路上休息。
船只大一点,运送的货物多,几个人轮换着踩,晚上还能在船上吃饭、睡觉。
挑担子赶远路的人用现在的船,一个时辰,即便是逆流,也能跑出去十里路了。
何况水网建成,水流不会湍急。
一艘大点的船乘坐八个人,每两个人一轮换,一天一夜,足够赶到长安。
一百里路换成人走,要走多长时间?
人总不能背着别人来回换着走吧?货还要不要了?
蹬这个跟走路不一样,坐在那里,可以借上力。
旁边还有扶手,抓着扶手蹬,尤为省力。
甚至能够往后靠,半躺着蹬。
脚承受的不是整个身体的重量和货物的重量,仅仅是轮子转动的水阻力力量。
张说想着,笑了:“哎呀,李易呀李易,他怎么琢磨出来的呢?”
“这个简单,跟水车一样,水车不是也有蹬的么,浇灌田地的时候。”魏知古讲解原理。
“老魏,说话不违心?你咋没想出来?水车多少年了,一直就在用。”
张说鄙视,看别人做出来了,才想着简单。
照此说来,钻井的东西也简单,就那些个结构,造完了,看一眼,懂了。
还有脱壳用的土砻,谁看谁会,没看之前,不知道。
魏知古又蹬几下,示意和张说换位置。
他跑到中间盘腿坐着看,正好看到旁边的小家伙。
小宝宝探头看他:“鹅,鹅。”
小家伙的两条胳膊的大臂上各套了一个猪吹泡制作的臂圈。
即便掉水里,大臂上的救生圈也会带着它垂直漂浮,头在上。
而不是救生圈,不小心脑袋在下面。
魏知古跟小家伙挥了挥手:“以后乘船的人身上会戴救生设备,李易保证如此要求。”
“棚会拆了,有个棚,风大,蹬不动。”姚崇抬头看看鹅船的棚。
大家有体验一翻,小家伙睡了,李隆基的鹅船靠岸,宰相们也蹬着跟上。
到岸边,一群人围上来,全是桃红他们,一共三个班,二十四个人。
小宝宝被放到车里,他们继续围着推。
不允许出现任何情况,别人也不准靠近。
“元之,京兆府的庸和调取消了吧。”李隆基慢慢走着,对姚崇说。
别看收租子归户部管,大事情,还是要经过紫薇省。
“臣知道,种棉花。”姚崇领命。
种棉花是为了给西北将士们提供保暖的衣服,还有包扎伤口。
另外火药的药捻子用棉花最适合,棉花属于战略物资。
收了税,朝廷不缺钱,京兆府百姓那点庸和调,无所谓。
等以后全大唐都收税,全大唐的百姓庸调皆可不要。
“隆择……”李隆基看向毕构。
“臣今天开始组织人手修路、修房子、修河渠,组建水网。”毕构不用李隆基再说。
“道济安排一下,户部要在宣阳坊建贸易大厅,把右藏的东西拿出去拍卖,告诉别人是哪个地方的特产。”
李隆基又对张说吩咐。
“臣遵口谕。”张说没啥可说的,他想到了李隆基的目的,帮地方卖东西。
李隆基不急着批改奏章,带皇后和儿子去百福殿,把好小心跟父皇和豆卢贵妃说。
三个宰相和两个尚书,互相看看,发现自己老了。
现在朝堂上的事情,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