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的眼睛亮了,心中想着李日知、刘幽求两个名字,觉得可以操作一拨。
正如李易所说,他这个皇帝年岁相对小,许多老臣是经历好三四个皇帝。
一个个都要得到权力,对他的威信有影响。
故此要挪掉位置,姚崇便负责干脏活。
挪是挪了,名声却不好听,总是有人抱怨,没看卢怀慎遇到点大事便不吱声么。
他为了自保,不想被收拾下去。
若照易弟的办法,组个团,全扔进去,给他们找活干,自己的名声就好了。
“易弟,为兄认为有道理,可以与陛下透个气儿,你说的新团,叫什么名字好?”
李隆基决定照着办,现在缺一个好名字。
“大唐第一皇家巡查团。”李易随口说出个名字。
“为何是皇家?”李隆基筷子抖了一下,皇家团里一群老头?
“告诉别人是陛下组的团,不然他们一大堆老臣,势力不小,让他们自己搞个名义,怕出事。”
李易可不想让李隆基真的放手,一大群老狐狸,门生故旧繁多。
李隆基颔首,表示明白,一点即透。
要把老臣们的团儿给控制住,之后安插人手,叫高力士派太监负责服侍团组成员。
团里的人想传信息,由太监负责。
对外宣称皇家,让人知道他们为自己这个陛下办事。
有了决定,李隆基多吃了半个饼,掰了一个饼,跟李易一人一半。
吃过饭回院子,李隆基向外传命令。
两队快马出去,一队奔着郑州荥阳,去找李日知,一队去杭州,找在杭州当刺史的刘幽求。
多吃了半张饼的李易在一大堆钱面前溜达,观看庄户兴高采烈地筛选、整理。
黄金只有少量,不值五千缗。
大多数还是各类布,有漂亮的,杭州的、益州的、苏州的,这些布值钱,而且保存的比较好。
另外是绢和帛,帛多而绢少。
一匹匹展开,看颜色、看手感,判断还能放多长时间。
先挑匹,只要有不好的地方,一匹挑出来。
之后在从挑出来的布匹里往下裁糟了的地方,其他的尽量保证尺寸。
有人过来卖采的茶,都是单独交易,一次有个几丈,用这样的给他们。
他们拿着也是去买东西。
一群人收拾布帛,一群人拆铜钱,一串串的拆开,看生锈的痕迹。
有的铜钱都是锈,不能和其他的放在一起,不然其他的会跟着加速生锈。
挑选出来,准备先刷洗一下,然后放到醋里泡。
收拾好了,才能继续花用,好在字都在,没有锈烂。
庄户们不觉得累,反而十分开心,钱啊,这是真正的钱,是东主用本事赚来的。
“宋德,赶快派人到洛阳,把安置在山上的人蓝田县人找回来,看洛阳那里有没有大的商队到长安,陆路、水路皆可。”
李易知道朝廷出面,事情解决,他的后续手段改变,把百姓接回来,然后给补偿。
“东主,后回来的七十个人,叫他们回家?”
宋德想起了昨天刚随大队人马回来的七十个蓝田县人。
“住两天,赶路辛苦,而且提心吊胆,蓝田县会乱上几天,等新的官员派去,七十个人情绪稳定,再送回去。”
李易担心现在送,七十个人回家会虚脱,然后生病。
“那我先派人到他们家中说一下。”宋德答应一句,找人去安排。
蓝田县中,姚崇一大群高官们还未吃饭,没心情吃。
县里的一个个库房被打开,一群户部的人冲进去查账和核对实物。
太府寺的人也不嫌麻烦,查常平仓。
其实不用查就知道,保证有问题,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不然无法定罪。
醉仙楼中,三个宰相单独坐在临窗的一个单间里,桌子上放了绿茶冲泡的茶水和点心。
“来,大家尝尝这个从四品下的茶。”张说在三个人中年岁最小,负责活跃气氛。
“老夫一直只喝从二品的茶。”卢怀慎跟着打趣一句。
姚崇皱眉头:“不敢查呀,京兆府除万年和长安两县,其余二十县,只要查,必出事,何况整个大唐。”
“我等在地方为官时又不是不知道,谁查了?谁补了?”张说可不觉得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
三个宰相皆有当地方官的经历,岂会不清楚里面的门道。
当地方官时,他们还要按照规矩来,都没去揭开事实。
姚崇喝口茶,吧嗒两下嘴:“味道比正二品的少了些清香,但更浓。”
“茶叶放的多,当然浓了,这样的茶,续个三四次水,便没有味道,还不能吃。”张说评价。
从二品的茶,泡完后里面的芽能嚼着吃了。
从四品下的茶叶是叶子,小一点的叶子,到五品那里是大叶子,之后叶子不完整。
放下茶碗,姚崇看着外面说:“李易庄子的管家从县里库中取了钱财,谁去讨要?”
“不能要吧,不是宋德与县令拿的,是马珩瑞他们与县令所借,应该找他们还这笔钱。”
卢怀慎说出不同的见解。
“他们还不上,他们指望着地里挖出来宝贝,卖了宝贝再补。”张说摇头。
“找李易问,文契上写了,挖不出来钱,李易要拿技术换。”姚崇提醒,有证据。
卢怀慎笑了:“呵呵!找李易,李易会告诉你怎么出钱,绝对不给你技术。”
“正好,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