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买消息好,不然十块地竞拍,只有五块地有东西,其他的买了白买。”
“我是担心地里出不了钱,被骗了。”
“叫他拿东西作保。”
“什么东西?”
“技术啊,酱油、釉、甘油、花露水、香皂、打火机酒精、烟花。”
“烟花不行,给你你敢要?”
“前面的六个够了。”
“香皂最好,用的多。”
“天热了,花露水也不错。”
“釉买来除非有窑。”
“酱油现在价钱低了,可还是一斤过了五百钱。”
长安的商人大声讨论,不管宋德在旁边听了如何作想,似乎想给宋德一些压力。
宋德有如没听见,继续吃自己的饭菜,不喝酒。
关善兴一众人听着动心了,小声商议。
一直到未初二刻,差不多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大家才吃完。
长安的商人和关善兴他们加上洛阳商人,一起跟宋德谈。
宋德掏出了李易的印,还有李易亲,表示他可以作主。
可以谈具体内容了。
长安商人们要求在文契上写下某一块地最少能出多少钱,或值多少钱的东西。
以半个月为期限,若是出不来那些钱财,李家庄子要接手一下,证明能够出来。
证明不了,必须交出一样技术,只得在花露水等六样里面出技术。
宋德答应,关善兴他们看了,觉得没问题,安心了。
一份份的文契写出来,一式四份,双方各一份,衙门一份,牙人一份。
转过头,大家再与县令谈,每一块地有四百亩,等着这边买完消息,五块地每一亩的价钱不得高过一缗。
县令也答应,好处之后再分。
一场侵占大唐固定资产的谈判结束,大家准备。
“第一块地,五号地区,四百亩,可出钱十万缗。”宋德说出来几号地。
文契约填上号码和钱财数量,在那个地方按手印。
“一万缗。”关善兴这边有人喊。
长安过来的大商人鄙视一眼:“五万缗。”
“这位良掌柜的我姓马,双名珩瑞,我乃……”监督王寻王县丞的皇亲国戚小马出声了。
“别提自己是谁,这赚钱的买卖怎可让?真有本事,回头我买下来,我送给你,在这时说不该说的话,丢了身份。”
长安良掌柜不惯着臭毛病,你是谁?
你背后厉害的话,等我买下来,你跟我说,我惹不起,我直接给你地。
你现在与我说,我不认。
马珩瑞一肚子气,却没有办法。
关善兴这边的人小声嘀咕几句,再次喊价:“五万一千缗。”
宋德等了等,喊:“五万一千缗第一次,还有没有,那可是能出钱至少十万缗的好地方。
五万一千缗第二次,只要加一点钱,到手就是四万多缗。
五万一千缗第三次,成交!”
干这活儿他熟练。
“哼!”马珩瑞冷哼出声,瞪了良掌柜一眼,意思是你话说得硬气,加钱呀?怎么不敢了?
良掌柜的低头,似乎没听见、没看见。
那边开始交割钱,全是绢帛,从外面看,品质就不怎么好。
宋德不去管,庄户们抬着收了,不好就不好呗,回庄子可以用来干别的。
不像小买卖,要拿尺子量来量去,差一点都不行,两丈就得展开布,哪个地方颜色时间长不对了,要多加一两尺。
大宗买卖看个差不多就行,只是关善兴这边给的确实太差了。
相信里面有的都糟了,压库压了好多年的破布。
这样的布只能之后选出来,在制作鞋的时候打袼禙。
“第二块,六好地,可出钱十二万缗。”卖掉一块地的消息,宋德拿出第二个。
“五万缗。”另一个长安的大商人先出声。
“五万一千缗。”关善兴这方的人加价。
“五……我不要了。”长安的大商人被马珩瑞盯着,似乎心中发虚。
宋德连喊三遍,五人竞价,成交。
第三块,七号地,可出十五万缗,成交价四万一千缗。
第四块九号地,可出十六万缗,成交价一千缗。
第五块一号地,可出二十万缗,成交价六万六千缗。
长安和洛阳的商人承受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买卖一结束,转身就走,有人还留下狠话,今日的事情一定要找回来。
宋德组织起车队,还从蓝田县雇佣了好多车和人,把黄金、铜钱、绢帛都装上。
有的铜钱和绢帛是从县里的库里拿出来的,显然关善兴他们钱不够,跟县令借的。
宋德刚离开不到五里,一支从长安过来的队伍就与他错身而过。
队伍里除了马匹就是四个轮的车,关善兴这边进到了醉仙楼要庆祝一下。
队伍抵达,马上的军士下来,一辆辆车门打开。
户部的官员、吏部的官员、刑部的官员、宗正寺的人、太府寺的官员从里面出来。
姚崇、张说、卢怀慎三个人也下来。
“全押出来。”姚崇从嘴里吐出四个字。
一群军士冲进去,嗷叫声响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人双手被押在后面出到外面,看到这阵容,有直接往下堆的,有走不动路的,还有呼吸继续瞪大眼睛的。
“诈为制书,其罪当绞,为了一己之私,什么你们都干作,王寻呢,找到带过来。”
姚崇目光在一群人脸上扫了了一遍,沉声说道。
另有人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