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李隆基想都不想便拒绝,开什么玩笑,易弟参加大朝会不就知道我是谁了么。
“可李易今年作出不少利民之物,其他人特许入朝,唯独不召李易,这……”
姚崇说除了五品官以上的参加大朝会,还有一些受到特殊褒奖的人也能站在外面尾巴的地方感受皇恩。
别人来,不叫李易来,是不是对外面放出一个暗示,朝廷不喜欢李易,陛下不喜欢。
“朕在单独赏他,给他一个从七……从五品的散官,姚卿看着给,要文职。”
李隆基有办法,人不让开,但给散官,散官没权,却能拿俸禄。
给个从五品的官,就算是实职正六品的官员见到了,也得先行下礼,然后再说话。
就跟一些赏赐的‘夫人’一样,人家夫人六品,县令七品,县令见了得矮一截。
六品夫人犯法,县令要请示州府,不能用刑,甚至人家不配合,还不能缉捕。
当然,在长安城宵禁的时候,县令巡查,发现有人偷摸行事,不管你几品,只要不是特殊的存在,杀了你都没问题。
姚崇后悔了,早知道不来问,这就从五品了?散官也是官,实权什么的,李易想收拾谁,还需要用官职?
“姚相可是觉得品级低了?”王皇后不高兴了,给个从五品散官,你姚崇心中不痛快?
“臣知晓,一应赏赐自会送到李易庄上。”姚崇认了。
散官要有衣服、文房四宝、印、文书、领工资的证,当然从五品不用自己领,有人送上门。
从五品的散官也是五品,距离长安城这么近,李易如果想,他可以来参加初一、十五的大朝会。
就是望朔之朝,望是当月的十五,月亮很圆,朔是初一,看不到月亮。
朔日要是唱什么天边新月如钩,就纯粹是扯淡,根本没有。
算一算就知道了,十五的月亮是半夜十二天到正当空。
提前出来的那就叫上弦月,之后出来的叫下弦月。
月亮圆不圆不重要,李易有了从五品的散官,他提前报备一下,就能参加大朝会。
隔着好几百米,不拿望远镜看不到皇帝的那个位置站着。
别人说话他就听着,皇帝说话的时候有人传,能知道说什么,大臣说话,比如姚崇,就听不到,没人传。
一旦开大朝会,李易申请通过,过来,可以吃一顿饭,皇帝请的,可荣耀了,皇帝请的饭菜,冬天有黄瓜。
李隆基显然知道易弟不会参加大朝会,说不上话,至于吃,还有哪个地方能比得上庄子的食堂?
或许有同样的五品无实权的官员会为了吃顿黄瓜而参加,站在寒风中。
易弟绝对不干这等事。
这就放心了,见不到面,又给了好处。
姚崇自是同样清楚,他偏偏无法阻止,刚才自己说的要给赏赐。
赐个从五品文散官,过分吗?
要看给谁,给李易,没毛病。
姚崇承认,自己对那个庄子也有依赖感,哪怕遇到再严重的问题,只要想到那个庄子,就能抖擞精神给解决了。
因为越是有最后一道防线越能激发人的冒险精神。
即使作得不对,还能去庄子问问。
永远都不孤单和恐惧,只因有个地方有个人,能够随时解决任何问题。
这样的人给个五品散官,摸着良心说,行不行?
于是姚崇走了,回去安排,明天一早上表,还不能自己上,得叫别人说,自己在旁支持。
“也不知道叔叔在作什么,大伯说有个孩子得肺炎了,和朱邪金山一样,却更重,才八个月,一定要治好哇!”
没了姚崇,王皇后恢复了本性,活泼。
她开始为一个没见过小娃娃担忧,她肚子里也有一个。
她一直喜欢孩子,别人家的也喜欢,自己没有。
现在有了,更喜欢了。
“既然已经送到易弟那里,还是活着的,想来无事。”
李隆基安慰老婆,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太子,不得不小心。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立的皇后不行,等有了孩子,叫别人看看,不是皇后无德,是没遇到开元盛世。
李隆基最想作的是事情是杀太医,可是却不能,太医拼命了,不行,没那能耐。
被人记挂的李易此时在拉大提琴。
庄子上的工匠做了不少乐器,钢琴没做出来目前。
小提琴和大提琴做出来了,贝大提琴也不行,贝大提琴对琴弦和共鸣箱的要求太高。
贝大提琴不是拉的,是用指头弹的。
西洋乐器的贝大提琴就是后来的电贝司前身。
现在有大提琴,李易不是很熟练,换成小提琴就舒服多了。
小提琴的音域广,却不是适合现在宝宝的情况,音质不够浑厚。
李易在唱摇篮曲,哄宝宝睡觉。
小家伙又醒了,继续拉了吃,然后喝奶后体温升高,扎着针也不睡,咳嗽吸痰,就在那睁着眼睛看天棚。
偶尔转头瞅瞅其他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易想让他睡觉,睡觉的时候孩子身体新陈代谢最快。
于是拿来大提琴,一边拉一边唱:“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
李易唱着很困难,他现在没变声,居然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说话是清脆的,给人一种可爱稚嫩感。
换成他以前,口腔共鸣就足够了。
现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