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和王兴回来了,王兴低头吃饭,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李东主的庄子景色宜人,饭菜也可口。”老头吃着铁锅炖大鹅,夸。
李易看在牛的分上,比较热情。
“木老丈,炖菜,越是大锅做的越香,小锅做不出来那种味道,用山药炖,山药可以吸一些汤汁,味道更好。”
“那你怎么不叫我盛山药?”老头顺着话问。
“晚上了,山药不易消化,一般孩子和……长辈不适合吃。”
李易委婉地告诉对方,你年岁太大了,吃完山药容易肚子疼,积食。
“你为何不让我吃大锅炖酸菜?”老头总有问题。
“酸菜同样不易消化,而且吃完酸菜后,明天早上你方便的时候,是黑色的。
既然你送了十头牛,我得给你看看,若是黑的我无法判断,再去检验也受干扰。”
李易还是委婉,他要给老头检查身体,能看出来。
人家要不怎么送牛呢,至少有让他瞧病的可能。
“你陪着我盛的饭菜,似乎吃不饱。”老头继续‘纠缠’。
换个不知道老头身份的医者会生气,你哪那么多的事?
李易依旧平静,老人嘛,后面又没有别的患者,说就行。
遂道:“通常情况下,人需要两到三个时辰,胃才能清空。
若是躺着,需要时候更久。同时胃酸分泌增加,胃蠕动加快。
一个是对心血管方面不好,另一个是晚上吃得越多,翌日早上越饿,胃酸多。
胃酸刺激胃黏膜,使人产生饥饿感,明天早上要给你空腹验血。
为了不让你难受,晚上饭少吃点。”
李易说出几个名词,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
“好,好一个少年东主。”老者满意地笑了。
他开怀不已,果然,温文尔雅、不急不燥、不卑不亢。
关键是本事了得,盛个饭的工夫,竟然带这么多讲究。
李易先吃完,王兴也赶紧扒拉两口吃光。
二人出去,过一会儿李易独自回来,王兴未跟随。
“王监事呢?”李成器询问。
“他……他回一趟,说过会儿回来。”李易说。
王兴确实要走,带着两个教授完课程的大体老师走,给人家埋回去,还得烧纸。
这次他带了四个新鲜的,天冷,放几天放不坏,刚埋进去就让他给挖出来了。
现在他和专门配合他的几个人越来越有经验了。
佛教两种经都会念,该点蜡烛的点蜡烛、该烧纸的烧纸,顺便记下是谁家的人。
然后给予一定的关注,若那家有人生病,要带到庄子上来给李易看。
生活不好的人家,他们会找个借口给钱粮。
如此操作,晚上才能不做噩梦。
老头这时放下筷子,都吃掉了,一共也没多少。
他要出去,几个人一起跟着。
外面天色已晚,沼气灯不够用,挂起了大红灯笼,必须是红的,白色那是给死人用的。
为了防止风吹,大红灯笼下面有两条绳子固定。
跟班的六个像幽灵似的就出现了。
李成器瞪他们一眼,六个人微微散开。
李成器的人也过来几个,在不远处,拿着短弩。
庄户不明白情况,过来四个手持圆盾、手握横刀的老兵。
“都给老夫散了,平日里不见你们忠心。”老头一看这架势,要出事,沉声道。
六个人又往旁边散。
李成器挥手,他的人也躲起来。
李易微微点头,四个老兵进到黑暗中,灯笼照不到的地方。
隔着五十步到百步的房顶上,其他的老兵收起弓弩。
之前他们感受到了老头带的六个人的压力,所以回去找人,这都准备好了。
至于东主义兄的护卫,他们早熟悉了。
“易弟,咱们去看看牛。”李成器找了个话题。
“嗯!”老头发出一个鼻音。
“瘦哈?瘦不怕,养一养就好了。”李易对牛很关心。
庄子里种地依靠牛,明年翻地,牛多速度快,每抢出来一天的时间,应对灾害就可能多一份机会。
到了十头牛的呆的地方,很多灯笼围绕着,十头牛在使劲吃草,吃青草,苜蓿草。
从大棚里割的,一些庄户心疼地看着牛。
“咋就忍心把牛饿这么瘦,一个个怪可怜。”
“丧良心了,牛吃着草掉眼泪,多少日子没吃过好草了?”
“比不得咱庄子上的牛,差一大截。”
“不怕,不怕了啊,往后在庄子可劲吃。”
庄户们纷纷说着,李成器看老头,意思是你从哪弄来的牛哇?
老头瞪他一眼,就你事多,有牛就不错了。
李成器缩缩脖子,继续给眼神,多少钱买的?
老头手动动,便宜,不足别的牛一半的价。
李成器:那你也敢买?
老头:买了又如何?
李成器:没事,就是问问。
李易围着十头牛转,皱眉头,怎么一起瘦?传染病?刻意饿的?
转两圈,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木老丈,牛是一起的?”
“嗯!”老头颔首。
“先别喂了,去赶着上坡。”李易吩咐。
庄户立即牵着牛往高的地方走,尤其是庄子里有陡坡的位置。
“牛走过的路撒石灰。”李易又道。
有人跑去用平板车运石灰过来,挑着灯笼一一铺撒。
牛一上坡就使劲,然后屎尿排泄出来。
李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