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伴随着小宝宝的啼哭声,李易把胶带贴到六个月大孩子的脑门上。
他笑了笑,对婴儿的父母说:“看情况,再扎两天针,上呼吸道感染就好了,放心。”
“李东主,我家举儿还是有些热。”孩子的母亲看着李易说,她恨不能眨眼间孩子就好。
“三十八度五,没事,昨天来的时候三十九度六了。”李易作个对比,叫家长安心。
“一起来的别县的方老四家的孩子与我家举儿一般大,路上也是这般,没等到长安,就……”
当父亲的想起了另一个孩子,症状一样。
发热,咳嗽,最后哭都哭不出来,死了。
“你家孩子不会。”李易对此不想说什么,说多了心里堵得慌。
他所能做的就是看到病人,努力救治,救不活没办法,至于死在别处的,伤心不过来。
说着他去看其他病人,吃药的问问情况,还有哪里不舒服。
看一圈,又要到中午了,李易准备吃饭。
二管事来了,选出来的管事,辅助宋德工作,算是助理。
“东主,有万年县的人来找你瞧病。”二管事旬信说情况。
“万年县怎么知道我会看病?”李易嘟囔一句,示意旬信带他去看。
在主院前面的空地上停了三辆马车,男的护院、女婢,加在一起有二十多人。
“余掌柜,我家东主来了。”二管事到中间的车旁边说话。
“进来吧。”里面传出声音
二管事脸色一变,刚要开口,李易摆摆手,走过去开车门,先看一眼。
车厢中有个四十来岁的人靠着坐,左右各有一个女子在给他捶腿。
李易看一眼车厢的高度和里面的布局,发现进去后需要弯着腰,没地方坐,便站在外面问:“余掌柜哪里不舒服?”
“你就是李易?”此人打量李易,摇摇头:“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李易说实话,他可没有扁鹊的能耐。
而且还要分什么病,有的病从脸色、走路姿态能看出,现在车厢中不够亮,又坐在那里被捶腿,上哪看去?
“你这本事不行啊。”这人又说。
“是,余掌柜若有疾,当另请高明,以免耽搁了。”李易拱拱手。
“看过了,还请了宫里的博士,说是淋病,抓了药,吃了并不好。”余掌柜的说。
李易眉头一皱,首先想到了对方那方面太过放纵。
不过他是医生,别人私生活如何与他无关,道德与法律他都不管。
“随我进院。”李易说道。
“你能担保看好?”余掌柜的问。
“不担保,未见病症,无从担保。”李易回。
“我与万年县令李大纲交好,所交之友甚多,李东主,可不要误己。”余掌柜搬出来万年县县令李元纮。
“那可巧了,我与长安令裴兄同样相熟,不若改日一同饮酒。”李易怼回去。
看病不看病?不看就拉倒,跟我扯什么呢?
还万年县县令,有长安令牛逼吗?
那万年……哎?万年县县令现在是李元纮,未来的宰相。
果然啊,能在京兆府周围当县令的都有机会干上去。
“是……是吗?”余掌柜的露出笑容。
伸手扒拉开两个女子,起身走下车。
等一下车看到宫女和太监站在不远处,他咽了下口水,有些慌。
李易带他进去,安排好位置,让他脱裤子,拿着手电筒观察,还有个小片把障碍拨开。
看过后,李易不用做进一步检查就知道是什么毛病了。
包~皮过长引起的***~炎,硬性溃疡,根本不是什么淋症,这个好治。
如果想根治,那就环切,同样好操作,简单。
不过……
“可治,两千缗。”李易开价。
“嗯?”余掌柜的愣住,不敢相信地盯住李易看。
十几息之后,开口:“我在长安有买卖,听闻你医旁人不要钱。为何到我这里需二百万钱?”
“疾症不同。”李易解释,看病收钱,天经地义。
我不收别人钱,那些人得有钱才行,没钱我收什么?
你这又认识县令,又一群下人,还有三辆豪华马车,收少了对不起你的身份。
“李东主可是消遣于某?”余掌柜的瞪眼。
李易目光平静,就这样,你爱看不看。
你这个病,在现在确实是淋症,当前淋症是个统称,至于中药么……
你除非涂硼砂酸制的药水,或者是用硼砂也凑合,然后就晾着,别穿衣服,待结痂了后,慢慢就好了。
我就是不告诉你,你不是有钱嘛!
“若治不好呢?”余掌柜的愤怒逼问。
“你找的旁人难道没治好你,你都给杀了?你托人请出宫中医博士,是退了你的钱,还是不叫你欠人情?”
李易不打保票,谁规定医生看病必须给治好,收钱怎么了?
“好,好,好一个李易李东主。”余掌柜的冷笑道。
门口的青松站进来:“若不治,不要耽搁我家东主吃饭。”
“好,待某去筹钱。”余掌柜穿上裤子走了。
李易去收拾东西,洗手,然后发现亏了。
“我白检查了?没有挂号费,也没有检查费,看样子他不愿意过来,有钱人真抠!”
余掌柜回车上,队伍离开。
他自己知道原因,一个是他表现得有钱,另一个是失礼。
但那又如何?自己关系多着呢,回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