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吃蜂蜜脆管糖?老夫请。”毕构看到卖糯米糖的摊子。
里面加蜂蜜了,要不就是熬糖浆熬时间太长颜色深了。
他牙口好,吃坏了其他的牙,大不了去找李易换新牙。
小易都说了,年岁大的人拔牙,一律全麻。
还有就是拔牙之前问患者伤口愈合程度,或者是抗不抗麻药。
如果抗麻,就需要全麻。
说是局麻的话,拔牙的地方都长好了,结果扎麻醉针的地方还肿着。
说具麻和全麻的区别并不在于钱,钱多钱少,差不太多,主要是医生的技术水平。
全麻需要全程照看,不然会麻死人。
牙科的局麻其实也能麻死人,距离大脑太近,拔牙拔死的又不是没有。
“你吃吧,把牙吃坏了找李易拔,你放心,你就是他的敌人,他也会好好给你治,然后再抓你。”
魏知古对姚崇说,姚崇有两颗牙掉了,一直没镶,大牙,后面的,不影响别人看。
“老夫与他不是敌人,他还是比较好的。”姚崇说着声音低下来。
因为他算计过魏知古,因为儿子的事情。
儿子让魏知古帮忙枉法,魏知古不答应。
这样一想,李易比自己的人格高尚,到最后时刻,还记得救自己儿子,把自己给弄下去就结束。
弄下去又让进团儿,之前的房子没收走。
生病什么的可以随时去李家庄子看,自己以前把他当政敌,结果他根本不在乎。
看上去李易比较好欺负,然,当其真下手时,才可知晓其狠辣。
抓回来的那些人,挖矿的机会都不给,就是杀,女子送进去,八岁之下的孩子赦免,八岁以上的孩子入奴籍。
他能让一头干了一辈子活的老牛善终,也能亲自带枪啪啪啪杀人。
他看着孩子遭罪而掉眼泪,却对吐蕃使臣病得要死而无动于衷。
他对诈骗犯给出东西帮忙让对方重新振作起来,又面对倭国使臣吓唬孩子要二十万缗买死罪驱逐钱。
他自己吃饭舍不得浪费一口汤,转手几十万缗往外扔。
这样的人,如何评价与定位?
“宰辅们,吃茄盒和炸鸡不?我这油现在是一天一换,吃起来没有哈喇味儿。”
一个卖油炸食品的人,见到宰相出行,赶紧吆喝。
“一天一扔你舍得?”苏颋头一次知道,他以前对此并不关心。
他认为这油啊,能一直炸,少了就加一点。
“舍得不舍得要看行情,城南都是,我不这样干,别人不吃。
不过没事儿,拿着陈油去李家庄子,李家庄子给换一半的新油,还有几块肥皂。
油好,买的人多,李家庄子说拿那个油做香皂、肥皂。”
卖油炸食品的人嘿嘿笑两声,拿出块肥皂让众人看,表明他确实送油去李家庄子了。
“炸,一样炸一些,我们带走吃。”姚崇看到炸茄盒就迈不动步了。
他知道李家庄子制作肥皂终归要使用油,用新鲜的油不如用陈油。
油用的时间长了,味道确实不好,炸出来的东西苦,还有股臭味儿。
不长时间,一人手上多了一片荷叶,还有一双竹筷子。
护卫们没要,他们需要时刻警惕,不到吃饭的时候不需要吃别的东西。
……
“看,新的搪瓷东西烧出来了,正常瓷器容易碎,而铜铁又会生锈,把铀用在铜铁上,就可以取长补短。”
李易手上拿了一个搪瓷缸,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
第一批是试验品,看是否成功。
包括里面外面皆上铀的军用水壶,成本比正常的铁皮壶高,交到将士们的手里后,将士们节省维护时间。
李隆基拿起个大茶缸,对着地面抡着摔下去,在碰撞声出现后,缸有点变形,同时掉了一些铀。
他又拿起来仔细看看,颔首:“好,还能用,没漏。”
“一般在外作战,都是泥土和草丛,哪怕是石头的地面,掉一点铀,影响不大。”
李易自己‘发明’的东西,当然知道情况了。
“要卖?”李隆基首先想到赚钱,用卖给别人的钱把补贴给将士们军用水壶的钱赚出来。
“卖,他们看到了会明白原理,但想要仿制出来,没个三五年专门用来调整铀和温度是不够的。”
李易丝毫不担心别人仿制,看上去是一个铁片涂点铀,实际复杂着呢。
除非别的大窑找经验丰富的师傅不停地尝试,那么三年五载的可能成功。
一般的小窑看一眼,不会去想,有那时间不如多烧几窑陶器。
“好,有了此物,把前方将士的铁皮壶换回来。”李隆基也以为随便的铁壶拿过来抹曾铀即可。
“不行,用过的壶挂铀费劲,我还得洗,酸洗或碱洗,有那工夫,我又造出来一批了,现在的铁多。”
李易意有所指,马鞍山,当地有铁有煤,大量的铁锭被运回来。
在为朝廷输送的情况下,当地还能自己制造武器和甲片,要卖给敌人。
说明铁多、铁好,冶炼容易。
这样的人不杀,不杀直系三代,岂不是鼓励别人照着办?犯罪成本太低了。
投降的敌人可以饶,叛变的自己人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个杯子多少钱?”李隆基重新拿过一个新的茶缸。
之前那个试验摔的扔去不要,他知道这玩意儿不值钱几个钱。
“没有花纹的十钱一个,还有大的壶,按照大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