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政的话,王震心中暗道一声老狐狸。不过此事关乎到一大群人的利益,王震也不能不说,因此王震抱拳回道:“小侄不敢越权。我只管抓,不管处理。如果是小侄自己,功劳都不想要,可是我身后的这群人可是出来历练的。伯父看着办就行。我还要动身去姚州,就不在这里久待了。”
“如此,老夫知晓了。来人!”
“属下在。”
王政回头把几张银票拿过来,递给王震。
“这里已经派出了府兵,也带走了不少粮草。因此,伯父就不给你粮草了。这是五百两银票,你可以拿去在路上买些应急之物。也算老夫的一点心意。”
“多谢伯父,小侄告辞了,等回程之时再讨杯水酒喝。”王震坦然收下,再次拱手告别。
“好!一路顺风!”王政笑道。
“告辞!”王震退了两步转身带头走上汕板,上了船。那边的人犯已经交接清楚,郭杨带人也纷纷上了船。号角声音响起,船队缓缓启动。船队离开,王政才看到留下了十来艘船,这也是作为证据留下的,虽然是旧的可是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王政急忙打开自己手里的纸张,看到最后一页写到:缴获船只十艘,财物若干,其他东西一船,可以作为堂审之证据。
“此子做事真不像是个少年啊!”回头看到傻站在一边的刘烈,王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刘烈说道:“傻站着做啥?派人把船上的东西搬下来,登记造册。船只拴好,派人看管着。”
“哦,是,大人。”刘烈赶紧带人前去。
王政转身开始安排,很快。人犯被秘密关了起来,东西也被直接拉走。随即,一封封的文书发了出去。目标就是均州的各个衙门,还有山南道一些衙门。王政搞得就是阳谋,你就算知道可能有事,你也得来。
此时的船上,长孙铎正疑惑不解的问王震。
“大郎,那些破船也就算了。你为何把那些东西给他们。咱们卖了换粮食也不错。”
“投之以桃,才能报之以李。第一那些东西可以作为证据。你抓了人,缴获的东西去哪里了,总要有个交代。第二,他们有了好处,才能对此事上心。虽然是他们山南道的事,可是这也是在他们脸上摸黑,总要有些好处才行,你骑马还得喂草料呢,对不对。”
“哈哈,大郎你啊。好吧~某服了。”长孙铎大笑着指着王震说的。
“传令下去,今日休息,明日一早恢复训练。”
离开襄阳,王震等人恢复了一日两训练的习惯。除此之外,每天在船上的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等等能做的训练都在慢慢的加上。那群公子们也渐渐习惯,为了娱乐,后世的跳绳,踢毽子,王震都拿了出来。更有甚者,竟然开始在船上练习颠球。创始者就是封破虏,一日间就传变了船队。因为他们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没意思的。主要是因为王震对他们照顾的也够好。没有每天硬逼着他们行军,还有酒有肉的。把一群整日吃喝玩乐的公子们圈在船上,还不出事已经是王震最大的努力了,
随着船队向南,天气反而热了起来,因此虽然北方已经进入秋季,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日他们终于来到了江陵。
江陵就是后世的荆州,北依汉水南临长江,东可以顺流而下直达江。西控巴蜀,但凡是巴蜀之地来的船只都要从这里过。因此,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这里就是一个焦点。
王震带兵从江陵渡口下了船,然后找了一片空地扎营。他们是行军,一般情况下是不准扰民的。他们在江陵将修整一日,然后换乘更大的帆船。
那么有人问了,大唐的时候,有没有船可以逆流而上呢?肯定是有的。三国时期就有了。只不过古代逆流而上就两个方法,用帆,或者拉纤。大唐最著名的诗人李白曾经有一首“上三峡”的诗写了他坐船逆流而上的焦急。
巫山夹青天,巴水流若兹。
巴水忽可尽,青天无到时。
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
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
三峡确实是长江中最艰险难走的一段,但李白借此想表达的是他在逆境中郁闷到极点的心情。他说船在黄牛峡走了三天三夜还没走出去,自己因为船行如此缓慢而愁白了头,但是由此可以证明如果没有风,需要多久才能到达剑南道了。
有的人会说,可以划船,那都是电视上才有的,多大的桨才能用?如果在水流湍急的大江里划大船逆行而上,走不走的动还是未知数,反正到现在王震没见过。
趁修整的间隙,长孙铎带人前去采购。以后这几日的吃喝必须准备好。听船家说,在大江里,有风就得赶紧走,不能随时停船。
王震知道自己的训练计划不能再喝以前一样。冥思苦想之下,立即改变了模式。当众宣布:每日各项锻炼取得前三名的每人一个大鸡腿,其他的人没有这待遇。
在这无聊的船上,如果晚上有一个卤大鸡腿下酒,那可是神仙才有的日子。这可不是一支鸡腿的事,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名誉。于是那些公子们都在带头苦练。过了一日,人马再次登船。然后扬帆启航,直奔剑南道而去。
王震上了船,看到一个身材不高可是短小精悍的船老大走了过来。
“见过大人!”船老大上前行礼道。
“不必多礼,我来问你。从江陵到南溪郡需要多久?”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