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和他预计的几个原因一点都不靠边。因此要想再查下去,就无从下手了。
可是不管怎样,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爹暴病而亡。历史上说的很简单:后唐列传记载:天宝八年(749年),王忠嗣暴死,终年四十五岁,宝应元年(762年)。唐代宗追赠其为兵部尚书。而其它史书的记载都是抑郁而终!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老爹他真的得了抑郁症?可是过年的时候,看他的状态和精神面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
一个武将会被抑郁症折磨死么?王震很怀疑,可是他真的无从下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查起。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直到三更天过后,王震才糊糊眯眯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其实去见他老爹也不用着急,多半他吃完早饭,正在处理公事。因此王震和两个兄弟在城内转了一圈,买了一些东西,这才向府衙而去。
来到大门口,向衙役一说。衙役立即跑了进入。郡守的公子来了,他如果怠慢了,会不会被赶回家去种地。可是他连地都没有。吃啥?喝啥?
王震几人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官差打扮的人跑了出来。再看时,就是自己老爹的马童王保。他比王震长上两岁,个头差不多,只是脸上坚毅之色浓重,看起来完毕王震大好多的样子。他出门就看到王震,两步三步跑过来抓住王震的胳膊说道:“大郎,你来了!”。
“哈哈,某来了。还好,没长胖!”王震拍了一下王保说道。
“嘿嘿,这里吃的不如朔方,怎么会胖了。”王保笑道。两个人在朔方再一起三年多,年龄又差不多大,因此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很好的。这次一年多未见,这次见面两个人还是很高兴的。
“这是曲环,这是娄通。自家兄弟。”王震介绍道。
“这是我父亲的亲随王保大哥。”反过来又朝曲环两个人说道。
“见过王大哥。”两个人抱拳拱手说道。
“如何使得,两位小哥好。”王保笑着回礼道。
“伯母身体好了没?”王震笑着问道。
王保摇头叹气道:“老病根了,哪里能一下就好。如今上了岁数,已经离不开药了。还好我跟着将军,否则药钱都付不起。”
“家里条件不好,我阿耶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里,你将伯母接过来住就好。再寻个好医生看看,怎么比家里也好。”王震担心的说道。
“可是,我……”王保当然愿意了。可是他没钱买房,来了住哪里。总不能跟着他住府衙吧,这可是不允许的。
“呵呵,明个你就去接家人。其他的我们给你办。兄弟一场,这点小事算啥。”曲环突然笑着说道。
“可是……”王保为难的说道。
“你放心,我今晚对我阿耶说。”王震笑着说道。
“嗯,王大哥还是去吧,毕竟接过来,你也可以每日在伯母身前尽孝。”娄通笑着说道。
“好!多谢兄弟们了。”
“嘿嘿,来的路上我们抄了一个响马山寨。这本是不义之财,可是能让你尽孝也算是物尽其用了。”王震在王保耳边小声说道。
“啊?真的吗?大郎还是嫉恶如仇,杀伐果断。”王保大吃一惊道。
“小点声,你要告诉所有人啊!”王震笑着说道。
“保密,王大哥可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曲环笑着说道。
“嘿嘿,好。对了,将军让我把你们领进后院,他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等会就过来。”王保笑道。
“好,都进去了。”说着一起从侧门进了府衙的后院。王震这次带了一些东西过来,包括给王忠嗣送的酒。因此每人提了一大堆东西,王震笑着走到后院厨房,想把东西放下。可是进去一看,却不禁皱起眉头。里面黑乎乎的,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正在烧饭。可是看他的样子那里是专业的厨子,就连自己家三娃的老子都不如。
“这是谦伯,他就是邹大哥的父亲。”王保在身后说道。
“谦伯,你歇会儿,今日的午饭由我来做。”王震心中泛酸,眼睛都有点发红。邹大哥,大名邹五斤,是王忠嗣上一个马童。在一次战斗中为了保护王忠嗣儿身亡,后来才换了王保。家里就剩下这一个老父亲了,因此王忠嗣就让他过来打杂,混口饭吃。总比在家受地主欺压好。
“您是?”谦伯好像耳朵不好,回头问王震。
“谦伯,他是大郎啊,将军的儿子。”王保介绍道。
“大少爷啊,你出去吧,这厨房的事儿你怎么能动手?不行的啊……”谦伯笑着说道。
“哈哈,谦伯,你做饭不如我啊。我在朔方历练了好几年呢。今天你休息,让小侄给你做顿饭。”王震笑着大声喊道。
“别啦,你这么尊贵……”谦伯有点不敢相信。
“放心吧,我阿耶都夸我做的好。”王震笑着说道。
“是啊,这小子烤肉比我烤的好吃。”王保笑道。
“那行。你做我看着。我看看少爷能做出什么好饭来。”谦伯笑着退了几步坐在凳子上。
王震放下东西,在小六子的帮助下,王震三下五除二,五菜一汤做出来了,还炖了一锅狍子肉。这里山多水多,野味是不缺乏的。因此在大街逛的时候,王震就已经准备好了。
“少爷啊,你太厉害了,做饭比这城里的大酒楼的厨子做的都香。”谦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