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吴襄吴三桂已经断粮了好长时间,在漫长的冬天里,吴襄吴三桂他们已经在长白山中转悠了很长时间,将所有能弄到手,能吃的东西全都弄了出来。
可就算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因为饥饿以及寒冷而被冻死或者冻伤。
毕竟长白山可不是其他地方,没有御寒物资,可不是那么容易生存的。
非战斗减员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一多半的人手都损失殆尽。
春天对于长白山来说,非常的遥远。
皑皑白雪久久无法融化,长白山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吴三桂吴襄的麾下士兵沿着驻地,在长白山中不停的转悠着,寻找着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在长白山的一处空地上,简陋的帐篷在这里绵延着。
这里是吴襄吴三桂的营地,是吴襄吴三桂驻扎的地方。
营地的周围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篱笆,虽然不高,但是也能阻挡野兽。
吴襄站在营地门口,看着天空上没有温暖的太阳,愁容满面。
吴三桂静静的站在吴襄奉身后,不停的骂着:“恶心,恶心,真是太恶心了。科尔沁这帮人真是太恶心了,追着咱们不放,咱们又不是建奴,将咱们抓住,对他们有什么好的?他们竟然紧追不舍,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
吴三桂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科尔沁这些人对他们紧追不舍。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孙承宗的主力,也不是建奴,只是一些游兵散勇,没有必要紧追不舍啊。
“唉!”吴襄长叹一口气,“如果不是科尔沁这帮狗崽子的话,咱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杀入了朝鲜。
朝鲜武备废弛,兵马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以咱们的能力,盯盘能将朝鲜的拿下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称霸一方。
可是,如今科尔沁这些狗崽子紧追不舍,硬是将咱们追进了长白山中。一个冬天,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人。真是可恶,真是恶心。”
吴襄一提起科尔沁这帮子人,也是愤愤不平的喝骂着。
原本吴襄就想着冲入朝鲜,将朝鲜拿下来,然后划地为王,可是这一切都被科尔沁给搅和了。
“咱们如今还剩下多少人?”吴襄问道。
“爹,只剩下一万来人!”吴三桂意志消沉的道。
“当初咱们手中有两万多人将近三万人,现在只剩下这么点,唉!!!”吴襄摇摇头,一阵阵悠长的叹息飘向远方。
……
“台吉,咱们是不是应该搜山?”
在长白山外面的一处空地上,连绵不断的营帐驻扎在这里。
在中间最大的那个营帐中,站满了军官。
在营帐的中央,一个络腮胡子大汉站在那里,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吴克善。
吴克善坐在主位上,捏着下巴上的胡子。
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如今的吴克善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不可冒犯的威严。
当然了,这种威严仅仅局限于草原。
“搜山?不妥!”吴克善摇摇头。“我军虽然气势磅礴,但是人手还是太少。长白山高大广阔,咱们搜山的话根本就行不通。一是长白山积雪常年不化,道路艰难,野兽横行。二是地方太大,咱们的人手又太少,根本行不通。”
“要不咱们直接烧山吧?”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站了出来,眼睛里满是精光。
此人不是科尔沁部落的,是喀尔喀部落的一个千户。
这次追杀吴襄,吴克善不仅带着科尔沁的兵马,还带着一众草原部落的兵马。
“烧山?这是什么办法?这个办法不行,且不说积雪堆积的长白山好不好烧,皮岛上面的造船厂的木材来源就是长白山,如果将长白山烧了的话,皮岛的造船厂怎么办?
更何况,长白山面积这么大,烧山的话影响实在是太大,不合适。”吴克善摇摇头,否决了这个办法。
“台吉,我觉得咱们应该走去了一个误区。”一个精壮汉子站了出来。
此人乃是吴克善手下的一个将领,叫做葛尔巴,以前是吴克善亲卫队的统领,后来因为功劳,被吴克善提拔成了一个千户。
最近这些年中,葛尔巴经常往来于宣镇和科尔沁之间,负责运送科尔沁的货物。
在宣镇待的时间长了,遇到的事情多了,葛尔巴的头脑也越发灵活起来。
吴克善看向葛尔巴,问道:“此话怎讲?”
葛尔巴道:“台吉,如今最着急的人不应该是咱们,而是吴襄吴三桂他们。
咱们后面是草原,草原后面是宣镇。咱们封锁长白山的时候,粮食从来没有断过,所有的士兵都能吃饱肚子,穿暖衣裳,就算生病,也能得到及时的救治。”
葛尔巴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语气一转,有些讥讽的道:“可是吴襄吴三桂他们呢?他们有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逃入长白山整整一个冬天,他们缺粮少衣,估计非战斗减员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现在春天来了,他们难道不着急吗?他们难道就想一直待在长白山?所以说,目前最着急的人不是咱们,而是他吴襄吴三桂。”
吴克善听着葛尔巴的声音,不停的点头。
确实,现在最着急的人就是吴襄和吴三桂,毕竟他们背后可没有强大的后勤力量,任何事情都只能依靠他们。
“你说的不错,那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等着?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吴克善问道。
吴克善已经在这里等了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