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华挠着头,一脸郁闷的在书房中走来走去。
“不行,这件事还得及时通知父亲。”
范华长出一口气,随后走出了房门。
一盏茶的功夫,范华来到了范永斗的房门前。
他敲了敲门,沉声道:“父亲,是我,我有一件大事来找您。”
“门没锁,进来吧。”
范永斗的声音从房门中传了出来,范华直接推门而进。
“父亲,咱们从龙门堡弄来的孙平被人弄走了。”范华看着坐在床边,正准备脱衣睡觉的范永斗,将孙平被弄走的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范永斗脸上逐渐露出了阴冷之色。
范华见此,急忙道:“父亲,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
范永斗摇摇头,说道:“不用找了,找不回来的,估计孙平这人已经被赵文这厮给弄去了。没想到这赵文速度还挺快的,行了你把派出去的人手都撤了吧。这件事就先放下吧,建奴肆虐京畿之地没将赵文弄垮,这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为了将水泥厂提前弄到咱们手里,那件事你赶紧快一点,务必在后天给我实施起来。”
“知道了,父亲!”范华冲着范永斗拱拱手,随后离开了范永斗的房间。
……
“来来来,赵将军赶紧坐!”曹化淳坐在一家酒楼的单间中,看着走进来的赵文,一脸欣喜的站了起来。
赵文冲着曹化淳拱拱手,笑道:“公公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
曹化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赵文身边,直接拉起赵文的手,向着已经摆满酒菜的桌子走去,一脸笑容的道:“杂家今天可是特意为你接风洗尘的!”
“公公客气了!”赵文坐在曹化淳下首的位置,一脸客气的道。
曹化淳笑道:“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来,杂家先敬你一杯!”
曹化淳端起酒杯,看向赵文。
赵文也急忙端起已经倒满酒的酒杯,对着曹化淳的就被轻轻一碰。
“哈哈,将军不愧是打胜仗的,好酒量啊。”曹化淳放下酒杯,一脸高兴的道。
赵文看着曹化淳如此热情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曹化淳今天怎么如此热情?他可是崇祯面前的大档头啊,按理来说,对自己不应该这样热情啊。就算我在京城城下击退了建奴,可也用不着这样啊。
“曹公公,你是不是有事啊?”赵文一脸疑惑的看向曹化淳。
曹化淳一愣,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赵将军,杂家确实是有事找你。”
赵文随意的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含糊道:“什么事啊?竟然能让曹公公如此对我?”
曹化淳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你处死背叛你的那个人时,杂家听说你还能生产玻璃,所以杂家就想问一问。”
赵文看着一脸笑容的曹化淳,腹诽道:“人都说太监最为贪财,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曹化淳一说这个,赵文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曹化淳肯定是想插手自己的玻璃窑。
“是啊,我是能生产玻璃,只不过如今玻璃窑已经被我扒了。”赵文一脸云淡风轻的道。
曹化淳一听这话,稍微一愣,“怎么扒了?这玻璃镜子是什么样的价值,我想赵将军不会不知道吧?你怎么就这样扒了?这可要损失好大一笔银子啊。”
“玻璃窑在龙门堡,我要迁往宣镇镇城,玻璃窑留在那里我不放心,再加上当时我玻璃窑中有一个工人泄密,所以不得已之下,就把玻璃窑给扒了。等我迁到宣镇镇城的时候,我就会重新盖一座玻璃窑。”赵文看着一脸紧张的曹化淳,缓缓说道。
曹化淳松了一口气,缓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杂家还以为赵将军不想弄了。既然赵将军还要接着弄这玻璃窑,那杂家就放心了。”
“之前的时候,晋商开始贩卖镜子时,杂家当时就觉得奇怪,这晋商都是经营粮食、食盐的,怎么能弄出如此精美绝伦的玻璃镜子来?
杂家还问过他们,可是他们却说无可奉告。昨天我才知道,这镜子竟然是赵将军生产的,所以杂家就想着,等到将晋商全部处理之后,这玻璃镜子能不能交给杂家一部分,让杂家经营一下?你放心,杂家肯定不会亏待赵将军的。”曹化淳一脸憧憬的看着赵文。
赵文微微一笑,说道:“不瞒曹公公说,当晋商被铲除之后,就算公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公公的。
这镜子生意有多大,我想公公是知道的。这么大的生意,我赵文撑死也就只能经营大明北方。可大明北方的士绅不像南方士绅那么有钱,镜子如果不能经营到南方去,就挣不了大钱。
而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亲信,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我相信公公的门路应该比我要广。所以我就想着,让公公和我一起来经营着玻璃镜子生意。”
曹化淳听着赵文的话,越听越兴奋,最后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赵赵赵将军,你可当真?你说的都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赵文说话还是算数的,而且,我还想将镜子经营到海外去,卖到那些异域番邦去。到时候,咱们就坐在家里数银子吧。”
赵文之所以将曹化淳拉来和自己一起做玻璃镜子生意,主要就是因为曹化淳的路子。
曹化淳乃是崇祯最亲信的太监,在朝中朝外,几乎所有人都要给他一份薄面。
让曹化淳参与进来,自己就可以打着曹化淳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