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青年闻言有些不悦,“谁跟你一道上榜,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又几斤几两,快滚,别在这里碍事。”
顾醒正想劝说几句,却不料又有一名仆从打扮的人冲了进来,跪地高呼,“顾少爷请洗漱更衣。陈少爷和危少爷,偏厅等候。”
顾醒揉了揉脸颊,有些迷糊,但还是顺从的起身梳洗完毕,与那两人汇合。
此时两人正站在外院之中翘首以盼,看见顾醒跳着脚扯着鞋子出来,连忙招呼道:“快些,不要误了时辰。”说着还互望一眼,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
顾醒觉着似乎与这两人相熟,可却偏偏想不起来这两人是谁,只能佯装熟悉,快步走了上去,心中却是泛起了嘀咕,“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此时的陈少爷,自然便是陈浮生。而危少爷,自然就是那半道杀出,又将两人带来此处的危名虎。直到这层梦境,才真正到达临界点,若是顾醒还能与他们二人中的一人相融,那便会前功尽弃。
只是这其中的缘由,顾醒自然不知,但这两人却是清楚的很。
三人出门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疾驰向着东边狂奔。这古代君王总把自己比作初升的太阳,光芒照耀大地。故而将皇宫修在东边,才有了几分朝圣的意味。
马车突然停住,车夫撩开帘子,笑着说道:“三位,请下车步行。”
危名虎率先钻出马车,陈浮生趁此机会,一把拽住顾醒,低声道:“阿醒,你可还记得我?”
顾醒脑海中轰然炸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马车外的兵卒已经开始拼命催促,威胁之言渐上尘硝。车夫连连赔着不是,却只能无奈地敲了敲马车,提醒两人快快下车。
顾醒最后跳了下来,来到陈浮生身边轻声道:“虽记不得故友姓名,但总觉得似曾相识,想必是过命的交情。”陈浮生抱拳一笑,便携顾醒向着城门走去。
而已经站在城门处的危名虎,却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率先走了进去。
三人走上内宫大殿,瞧着眼前的金碧辉煌,都不禁感慨出声,这大好河山如何壮美,这皇宫如何巍峨气派。可等他们走入殿试之处,便被分隔开来,关入单独小黑屋中。
三日之后,才被放出,已是有些憔悴的三人,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眼前又闪过一抹精光,三人已身穿朝服来到大殿之上,有一名老臣正在极力劝谏,却不曾想触怒龙颜,已被人拿下。
危名虎率先站了出来,拦在老臣跟前,跪倒求饶,“国主,念在葛老三朝元老,忠君为国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端坐其上的国主,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有了这一次,便有下一次。这次饶过了他,那今后人人效仿,朕还如何服众?”
此时顾醒身旁的陈浮生也站了出来,晓以大义,“国主英明,但葛老年事已高,或许多一些事情过分执着。若是能点到为止,便可的天下寒士之心,乃是一件幸事!”
可不知为何,这名国主却是油盐不进,竟将两人一并拿下,望着顾醒问道:“顾卿家,此时只能救下一人,你是救危名虎,还是陈浮生?”
顾醒陷入两难境地,默默望着这根本不知为何会出现的一幕,有些错愕。
不曾想,那一位高高在上之人突然斥声道:“顾卿家,若是不选,那朕便将他们二人一起杀了,你意下如何啊?”
此时药池之上的老黄头瞧见陈浮生和危名虎的面容都开始急速淡去,心中大骇,从怀中摸出一枚丹药,抛入药池之中。丹药入水,发出咕噜的声响,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沸腾起来。
顾醒在老黄头一手下突然如醍醐灌顶,冲向陈浮生,一把抓住,朗声道:“国主,臣保陈浮生……”
危名虎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却突然挣脱束缚,扑向顾醒,三人顿时乱作一团,朝堂之上,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