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危言耸听了!”穆泽骁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周不通,我还不了解你么?你也就只会耍一些嘴皮子功夫,少拿神宗吓我!我们好歹共事多年,本不至于把事情闹到这个局面,无奈你一意孤行、固执己见,非得与我摊牌。既然你执迷不悟、冥顽不灵,那我也只好连着你一并收拾!”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周不通哭丧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不就是一柄价值连城的小破剑而已吗?你至于跟神宗杠上?大不了我们在另寻目标就是了,你又何必执意缠着这一柄佩剑不放呢?”
“你不懂!”穆泽骁怒目圆睁,辞气激愤地厉声呵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手上这柄佩剑的来历,亦不知晓它的厉害!一旦这柄佩剑以高价出手,你我往后的日子可谓锦衣玉食、逍遥自在,哪怕挥霍无度,也足够享受半生!你本来也有这种福分,只可惜在关键时刻站错了队伍,我亦是奈何不了你!”
“废话少说!”周不通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怒斥道,“明明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偏要滥杀无辜、残害百姓,我纵使是再怎么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也万万做不到像你这样心狠手辣、残忍至极!试问像你这样无肝无肺的野心之辈,如何叫我与你共谋大计!”
“哼!”穆泽骁鄙夷不屑地笑了笑,进而镇定自若地嗤之以鼻道,“优柔寡断、愚蠢至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你这样武功平平、不堪一击的弱者,就只配被我当做蝼蚁一样踩在脚下!”
“你……”周不通的眼珠子向外瞪了瞪,心里像是有一座积蓄已久的小火山将要喷涌而出,不过却是欲言又止,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实在是无话可说、无力反驳。
就在此时,无所畏惧的瑞霜突然站了出来,并摆着一张臭脸,不甘示弱地怒火中烧道:“穆泽骁,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把你手中的佩剑还给我,我把剩下的五十两白银给你,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还白挣一百两白银,如何?”
穆泽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兴致勃勃地打趣道:“你这小姑娘说的头头是道、振振有词的,可我看似血赚,其实还是血亏。只要能将手中佩剑出手,我这一生都将无忧,你那区区一百两白银又算得了什么呢?故而还是收起你那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吧,无论如何,这佩剑既然到了我的手里,我便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好家伙!”瑞霜面红耳赤、牛气冲天地说道,“可别说本姑娘没给过你机会,到时候交起手来,你就是哭天喊地、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本姑娘定要打得你跪地求饶,直至你交出佩剑为止!”
“呵。”穆泽骁的嘴角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就你们这三个瘦小身板,一起上都不够我塞牙缝的!要对付你们,于我而言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的事情。你们若是执意寻死,我自当网开一面、宽宏大量送你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