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江故>第五百二十五章 幡然醒悟
秦硕所致,对否?”

苦无皱了皱眉,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试探性地反问道:“难道不是?”

“万一还真就不是呢?”王沛琛稍稍转身,面向苦无,有理有据地说,“据我所知,县令秦硕向来是闭门不出,一直在县衙中处理公务,从来不会跟显贵有什么交集,反倒是跟达官见面的次数比较多。万一他所服从的人不是荣千富,那苦大侠可有为自己想好一条退路?”

苦无拧着眉头,不明所以地问:“沛琛兄的意思是?”

“我担心秦硕看似是荣千富的人,其实一直是父王的人。”王沛琛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

苦无心中一震,身子一颤,瞳孔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进而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注视着王沛琛,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沛琛兄何出此言?”

王沛琛面不改色,一边往前走了两步,一边把双手背过身后,平心静气地说:“苦大侠先前说秦硕明知私炮坊暴露在外,却还是没有向荣千富禀告此事,对否?”

“确实如此。”苦无毫不犹豫地认可道,“可这事儿我和小霜早有结论。秦硕只知私炮坊暴露一事,却不曾见过我和小霜的真面目,更是不知我和小霜的真实身份,于是我和小霜猜测,秦硕是因心生畏惧,害怕一无所得地前去禀告此事会受到荣千富的责骂,所以才会无动于衷、就此罢手。”

“苦大侠和瑞霜姑娘所推断的结论似乎并不任何不妥。”王沛琛的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势在必得、成竹在胸的自信笑容,意味深长地说,“可我若是将苦大侠上述所言的荣千富换成父王,苦大侠难道可以质疑我的推论吗?”

苦无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心潮起伏地说道:“将秦硕所听命的荣千富换成王允川……这样说起来的话,似乎也并无任何不妥。只是当晚我与秦硕缠斗之时,还亲耳听他说过要抓我和小霜献给荣千富,以邀功领赏。沛琛兄那时不在现场,故而不知晓这一细节。”

“我在不在现场并不重要,苦大侠为我转述当时的场景也是一样的。”王沛琛转过身,回过头,来到苦无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我只问苦大侠一个问题,依苦大侠高见,秦硕此举,有没有可能是混淆视听、故布疑云呢?”

“故布疑云?”苦无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愁容满面道,“故布疑云应是不会,毕竟这私炮坊乃是荣千富所有,他既早已知晓私炮坊的存在,那抓我和小霜献给荣千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就当他真是要将苦大侠和瑞霜姑娘献给荣千富,那他的目的则是显而易见了。”王沛琛别有深意地说,“父王身为一城之主,位高权重、无可比拟,只要他在秦硕耳边吩咐几句,秦硕这小小的县令又岂有不从的道理?而他如果成功抓到了苦大侠和瑞霜姑娘的话,将二位献给父王乃是他的本分,是他的职责,是他的分内之事。因为父王的命令,他必须听从。可如果将苦大侠和瑞霜姑娘献给荣千富的话,那无疑是为荣千富除掉了两个于他而言不容忽视的祸患。加上荣千富为人大度、富甲一方,这一高兴起来,赏赐秦硕些许银两便是极为可能的事情。他既然有途径可以从中获利,又为什么要干那浪费时间、白费精力的蠢事呢?我这么说,苦大侠可有觉得合理许多?”

“沛琛兄口若悬河、言之有理。”苦无紧皱着眉头,心如止水地加以认可道,“无论是我和小霜的推测,还是沛琛兄的推测,两种结果不谋而合,其最终目的皆是会把我和小霜献给荣千富邀功领赏。”

“不错。”王沛琛更进一步地说,“两种推测都是同样的结果,再加上我与苦大侠所说的秦硕几乎只与达官接触,而不与显贵会面,那苦大侠会选择相信前者,还是会选择接受后者呢?”

一听这话,苦无不禁露出了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在心里好一番挣扎过后,才识趣地双手作揖,茅塞顿开、豁然开朗道:“没想到沛琛兄不仅心系苍生、胸怀大义,就连心思也是这般细腻谨慎,实在是令我受教了。”

“苦大侠言重了。”王沛琛受宠若惊,匆匆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地将其扶起,而后自惭形秽道,“苦大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其足智多谋已是远胜我一大截。而我之所以能够从中看到事情的关键所在,也只不过是因为苦大侠正处于当局者的位置,而我,恰好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上罢了。”

苦无惭愧一笑,进而言归正传道:“既然秦硕当真是王允川的人,那这岂不是说明王允川也早已知晓荣千富的私炮坊的存在了?”

“我想是的。”王沛琛斩钉截铁地肯定道,“荣千富分明已经腰缠万贯、富可敌国,却还要趋炎附势,看父王的脸色行事,我想其中的原因不单单只是父王当年于他有恩而已,更主要的,乃是父王抓住了他的把柄,使得荣千富不得不为他所用,以至于父王贪得无厌、得陇望蜀,无休无止地向荣千富索要钱财,而他,出于被逼无奈,也只能够忍气吞声、一忍再忍!”

听到这里的苦无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所谓知恩图报,竟也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苦大侠阴差阳错地听到了有关于荣千富的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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