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钟在小山上转了一圈,看见了一处农田。
“有农田,就一定有耕种的人。”
他从山上下来,朝着农田的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还有一条河,河边有路径,可以沿着河走。
木钟走了一段路后,眼见出现了一个转角处,转角是条斜坡,通往河下。
河下有一堆靠近岸边的乱石,有一位老人家正坐在其中一块大石头上垂钓。
……
木钟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会儿后,他加重脚步声,从上面走了下去。
老者听到声音,回头看见了他。
视线相对,木钟看清了对方的面貌:面容苍老,目光浑浊,这是个平平无奇的老人。
他礼貌道:“老人家,能向你问一问路吗?”
老者点了点头:“你想问什么路?”
——意外的好说话。
木钟:“我想去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老者:“最近的城镇是亚图镇。”
木钟:“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老者指着河流,“那你就继续走河边的路,沿河一直走,看到一颗歪脖子树后,走左边的路,左边的路沿着山走,一直走,就能到达最近的城镇了。”
“那里是什么城镇?”
“乌索镇。”
“哦……谢谢老人家。”
“……”
……
道完谢后,木钟回到路上。
他沿着河边的路继续走了半个小时后,发现这条路并不通往农田,并且越走距离就越远。
——这是很正常的事,道路那么多,没理由条条路路边都有田地。
又走了十几分钟,木钟见到了一棵歪脖子树,树的前方有三条分岔路。
“……遇见歪脖子树后往左边走。”
“左边沿着靠近山的道路走。”
“……”
木钟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河边的路还有马蹄、车轮的痕迹,这地方一路杂草丛生,连一点最近的人类活动痕迹都没有,真的能通往城镇吗?”
——疑惑。
毕竟是异乡人,他对当地地形一无所知,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同时也有信任,纠结之下,还是依着这条路继续行走。
……
太阳渐渐西下,到了傍晚。
在经过某条狭道的时候,路旁的树丛里,突然间窜出来两根箭矢。
咻——
咻——
木钟听见了破空声,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整个人飞速趴倒在了地上。
那两支箭矢落空,打在了他身旁的树丛中。
“?!”
“偷袭?这地方怎么还有人偷袭?”
木钟麻利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抽出短剑,做出防御姿势,警惕地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何方鼠辈躲在那里!还不快快出来相见?!”
“……”
……
那边的树丛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个驴叫一般的男声:“这小妞好像有点本事,小的们,咱们捉活的!”
小喽啰a:“大哥今天晚上有福气了。”
小喽啰b:“大哥,我这里有绳子。”
“……”
说话声响起后,有四个人先后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一大三小,一个壮汉,三个瘦子,相貌打扮都十分粗野。
......
山野间有晚风。
木钟悄悄使用魔法‘闻报。
嗅完后,他讶异地看着面前的四人,埋伏在树丛里的就这四个人,居然全部出来了……
一般情况下,至少要躲两个人吧?全部出来,是对自己的力量太自信么?
还真是太自信。
为首的壮汉狞笑着说道:“小妞,你脚下踩着的路是大爷们开辟出来的,你在我们的路上走,不得留下点什么吧?”
木钟将短剑收回剑鞘里面:“越蠢的驴,叫声就越吵闹。”
壮汉勃然大怒:“小的们,上!捆了ta!”
话音一落,这四人或张开大手,或握起拳头,一起冲了上去。
——他们见对方没有用武器,就都不用武器。
木钟可是‘极致之人’,面对四人的围攻,他以高超的格斗技巧、凛冽的攻击手段,将四人打了个七荤八素。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那四人便全都躺在地上,口中支吾着痛苦之声。
这四人,每一个人的肋骨都断了三根,小腿都被打断了一只,右手都被卸脱臼了。
……
木钟捡起其中一个人身上的箭袋,从其中抽起一根箭矢,拿在手上转着玩耍,“我不喜欢恃强凌弱,我可以放过你们四个蠢驴的性命,不过,你们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
“……”四人都沉默。
“没人回答是吗?”
木钟手腕一转,丢出了手上的箭矢。
箭矢插入了那个领头壮汉的肩膀上,壮汉痛苦出声:“啊——”
木钟从箭袋里又抽出了一支箭矢:“下一次,是你右脚上的小拇指。现在可以回答了我吗?”
嘴上的语气柔和有礼貌,手上的动作却残忍不留情。
地上的四人再听得这动听的声音,不再觉得悦耳,只感觉骨髓里有阵阵寒意……
……
在生死关头,壮汉丢到了最后的硬气,他慌张地回道:“大人,我们是‘青格子山’的山民。”
木钟:“山民还是山贼?休要跟我玩文字游戏。”
“山……山贼。”
“为什么要在这里埋伏我?”
“大人,我们……我们一直守在这里。”
“哦?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