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汇报道:“看样子,哭得很伤心,似乎是某位亲人死在了三年那场决战中。”
“三年前的大火烧了不知多少房屋,确实死了一些人,既有本城人,也有外来的商人。”
张保回想当时死亡记录。
喃喃自言:“莫非,他们是来祭奠死在我们花山城的亲人?”
“不行,这样瞎猜没有意义。”
张保伸手拿过自己的武器长棍,“还是有必要当面问问他们,若真是当时死难者的亲属,我们花山城还是有必要给予补偿。”
说罢,张保亲自出门。
倒不是因为张保有多么亲力亲为,栈原本就是他弟弟张力管理,他也很久没有与张力一同喝酒,今夜顺便去喝上两杯。
脚步栈之外,客栈已是打烊关门。
这对于张保而言无碍,只需敲门,自有人会应他。
只是,没等他伸出手敲门,便隔着大门,听见里屋传来骂声。
“混账店小二,你敲诈钱财没完没了了吗!”
黑猎狼暴怒。
“你说话要注意一点。”店小二冷言:“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只需要再付我三银,我就告诉你们秦麟葬在哪里。”
“不需要!”
黑猎狼大吼。
其实,并非不需要,而是黑猎狼不愿接受,更不希望在此时此刻,春芬正悲伤时,提及秦麟的坟墓。
有了坟墓,便是坐实了秦麟已死。
这样残酷的消息,无论是春芬还是黑猎狼,现在都不想接受。
可偏偏店小二得寸进尺,想再赚个三银钱。
反正花山城外也不是没有乱葬岗,随意报一处葬坑,就说是秦麟的,谁又能揭穿。
然是店小二万万没想到,此时在大门之外,张保的眉宇已是紧缩。
他听见了“秦麟”这两个字。
虽然眼下还搞不清楚状况,但店小二直言说出“秦麟葬在哪里”,已然触到了张保的眉头。
就在张保正想砸开大门,进去把诅咒秦麟的店小二拖出来打一顿的时候,突然……
轰――
一道不算强烈的声响从屋内传来。
紧跟着,就是店小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张保大惊,猛地踹门冲进。
视线望去,只看春芬死死掐着店小二的脖子,浑身上下充斥着强烈的武气。
“你再敢说我哥哥死了,我就杀了你。”
春芬不愿接受,她不允许店小二再提及“秦麟已死”。
店小二被春芬吓得面色惨白。
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这里可是花山城,不是,不是你们可以造次的地方!”
“花山城……呵呵……什么狗屁花山城,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敢说我哥哥死了,我不管他是花山城的城主,还是什么守卫长的弟弟,通通得死!”
春芬的咆哮彻底震惊了店小二。
这无疑是他来花山城的三年里,听过最嚣张的一句话。
“住手!”
此时,张保出声。
他意识到再不阻止,春芬真可能会杀了店小二。
黑猎狼冷眼看向张保:“与你无关,别管闲事!”
“我是花山城卫士长,花山城内就没有与我无关之事!”
张保郑重道。
黑猎狼听此,双眼突兀的爆裂出锐利锋芒。
“你就是张卫长!来得正好,大爷我正憋着一肚子气。”
言罢,黑猎狼猛然出击。
张保当即从身背后抽出长棍,挡在身前防御。
只听“嘭”得一声。
黑猎狼的拳劲狠狠打在长棍之上。
长棍剧烈震动。
张保只觉握住长棍的双手猛得一抖,阵阵发麻。
“好强的力道!”
张保皱眉。
而就在此时,更为迫人的一股力量从张保的侧身凶猛而来。
张保下意识瞥过视线。
只看脸上系着白纱布的春芬已是松开店小二,极速向着他而来。
“好快……”
张保来不及反应。
脖子一紧,春芬细嫩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脖子上,锁死了他的咽喉,让他气息骤然停止。
张保的瞳孔顿时暴露出血丝。
浑身的力量在此一刻消亡,就像被吸收,或者说是被抑制。
这让张保感到不知所措。
他试图挥舞长棍震开春芬,可手臂已不受控制,连长棍都无法举起。
“怎么会这样?”
张保心间颤抖。
春芬冷眼之下杀气浓烈。
但在眨过一眼之后,她的杀气又是化为悲伤之情。
她没有松开张保的脖子,侧过脸对黑猎狼说:“老狼,我们走吧。”
黑猎狼浑身戾气。
他想发泄。
但他也知道,春芬不是喜好杀戮的人,她不想惹出太大的事情,眼下花山城之行已是不堪的结果,确实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花山城里。
“好,我们走。”
说着,老狼的大手伸出,掐在张保的脑袋顶上。
“疯丫头,你先走,我断后。”
春芬冷眼:“别废话,这个人的丹田已经被我的《禁锢决》封了,暂时无法施力,你也没必要断后。”
说完,春芬松开了张保。
正如小丫头所说,张保确实无法施展出力量,连同他的咽喉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干咳。
春芬对着张保冷言道:“你我无冤无仇,我来花山城只是为了找我哥哥,不想惹事……多有得罪,望海涵。”
随后,春芬与黑猎狼便是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