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在二楼雅间喝的热闹。
却是一个消息把一楼炸的头皮发蒙。
今夜后南舞乐坊的春义楼和抱月楼合并成一家抱月楼了。
也就是说乐坊老大和老二合并成一家了。
姥姥这身材肥胖,喝起酒来却是饮如长鲸吸水,换气两趟便空了一坛。
虽然是两个巴掌大小的顶级精装坛,但是也耐不住这位能喝啊!难怪白大家一下给上八坛酒。
隔了两间的相思君还在和那一对蝴蝶大眼瞪小眼,先前那一曲梅花三弄后,却是那长腿少年郎又进来上茶,对那一对蝴蝶视而不见一般。
相思君眼珠子转了半响,刚想起一个主意,却是心湖间就想起一道小令,是那个人的声音。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
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
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相思君知道自己若是有想法便是徒劳了,且不说自身中的毒提不起半点灵气,而且那一位不怕自己在此处闹腾,就做好了闹腾起来让事情真相大白的准备,相思君承担不起正魔破裂的责任,也不愿意那事真相大白,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是真的剪不清理还乱。
毕竟当初那位圣女的死算得上是多方谋划的结果,然后这其中的过程只怕眼下那一位半生半死的魔道教主,光明圣尊者早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旁人不知,相思君确实知道的那一位当了百多年圣座大人的崔先生早在十多年前被关押在幽牢里,那幽牢里至今还没有人能活着出来的,毕竟下了历代教主封印的,若是要出来便面对整个魔道的追杀怎么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敦煌君不能陪酒,自然不能让姥姥一个人喝,终究还是白山水拿了个小酒杯陪着直接抓着酒坛的姥姥对饮,牛余德免不过也只好拿出了一个斗笠碗跟着陪酒。
三小只自然是眼看着这位肥肉滚滚的姥姥好酒量,豪饮像是要准备放倒牛先生与白大家。
未免池鱼之灾,三人都是远远地站在边上就座的敦煌君身后。
终究是白柳烟有些看不下去,然后对着敦煌君还有三道:“敦煌君带着琴与我去隔壁吧!此处让姥姥与二位喝酒,小凳子记得虽是送酒上来就是了。”
然后带着敦煌君和已经被那豪饮吓呆的随遇、子明、安慕希去了中间那一间。
屋内正有一人背对,敦煌君只是据地背影眼熟,但是见得那高耸的云鬓知道不能轻慢,于是拱手道:“这位叨扰了。”
依旧是中正平和的声音回答道:“随便坐,敦煌君我有一问。”
敦煌君刚在桌边坐下,却是依旧在那人身后不远,子明、随遇、安慕希亦是坐下。
敦化君答道:“请说。”
那人依旧是玩心大起,却是那中正平和的声音问道:“平康巷陌,岂知汝名。大行春色,有一丈青。”
闻言敦煌君呆傻了,白柳烟却是早早的就出去了。
终究是在随遇、子明、安慕希的提醒下,敦煌君缓过神来,小随遇又对口型一般的把提问说了一遍。
敦煌君却是一拱手:“凤皇不知道是前辈在,听闻前辈去世多年,怎么会再此处。上次见面还是在明堂圣殿之中。”
那背影没说话命也未见喜怒,只不过敦煌君更加不安,然后却是瞧见随遇、子明、安慕希三个还站着。
然后敦煌君不得不一伸手拍在随遇肩头,口中说道:“快磕头,这是姬太的母亲大人轩辕若雪前辈。”
随即随遇、子明、安慕希蹭蹭跪下,还未磕头,却是见得光华一闪,背影消散了。
空中之留下一句:“我与人有约,就不多与你们多说了。有缘再会。”
于此同时隔壁相思君的座椅旁多了一人,正是刚刚消失掉的身影,邀月欲织心。
随遇、子明、安慕希、本来各自还在想怎么叫这位前辈,按道理随遇按照辈分可是得叫那位真的轩辕若雪奶奶的。子明也可以大致叫奶奶,安慕希倒是不好叫,总不能随便乱叫吧!因为刚刚自己还在内心理顺辈分,而且这一位与安慕希的母亲来说是续弦的嫡母。哪知道这一位不知是生气了还是真有事便先走了,按道理来说不是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只不过眼前这一幕其实就是恶作剧,连敦煌君都骗了。
三小面面相嘘的看着敦煌君,敦煌君一时也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实在是没想到会遇到这一位。
当初在圣殿明堂见到姬太召唤出这留影残魂的时候也不能说话,只是见过,听介绍说这是他的母亲,敦煌君刚刚事后还有些忐忑,这次有些大大的失礼了。
隔壁相思君也吓了一跳,本来以为不会这么快见面的,但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下见面。
然后眼前的这位就捂着肚子笑的不出声却是前俯后仰。
相思君能想到的事是眼前这位绝对是癔症了。
总算是笑够了,眼前这一位女装样子的君尘缘,君天佑却是忽然换做一声帝王正气的语态说道:“我是该叫你酒友慕遥,还是该叫你尊龙先生。”
相思君听到这一句,不仅愕然,然后还有些脊背流汗,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
对面的人儿说道:“你相见的是谁,我便是谁。”
相思君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背脊上汗再次流淌,原本心中的猜测居然这样简单地就证实了,但是如此容易证实,还不怕自己走漏消息,那便是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