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位殿下却是不依不饶道:“你这小敦煌就这么看不起荀将军。”
看样子这一位拱火的本事也是不小的,还特别记仇。
随遇咽下饭菜,回了一句:“吃饭也碍着你了,这不是旗亭酒楼嘛!就是给人吃饭的啊。”
靖安侯安陵君却是一拱手道:“小敦煌,你这是答应按下和荀将军这一场了。”
未等随遇说话,却是牛余德说话了:“不行的,吃饱了继续打。”
后半句却是对着随遇说的。
靖安侯恨不得一口老血咽在喉咙里。
这安陵君人到中年却看着依旧风度翩翩,只不过早年受过伤,才导致虽是元婴境的修为,但是这面容却是比敦煌君更像中年人。
敦煌君看着还依稀是少年模样。
未等安陵君说话,牛余德趁热打铁对着随遇和子明说:“是那一位说的,小公子你要把这荀将军打的改名苟寒食了才作数,至于明公子嘛!你就需要向这位安侯爷问一刀了。小公子的架今天打,那位侯爷反正会同路的,进京后再打也一样。”
对面那位千金裘的殿下却是解惑一般说道:“荀将军别怕,这位小敦煌一看就是慕容世家的人,至少不会让你改名字的。不然他家德昭老夫子不会饶了他的。再说京中三不惹有没有慕容世家的人,那位御儿干殿下乃是国师大人,他乃太宗文皇帝的儿子,他乃当朝国师,却是没人惹得起。铁项金锁侯乃是九门大将军温侯爷,他乃我叔祖武圣殿下的养子,而且京城九门都归他管,皇亲国戚犯法围了禁令一样受罚,却是也惹不起的。最后那位见官大一级说的是那位执剑上卿,他有纠察天下之责,正法剑下无活口,也没人惹得起。只不过好像执剑上卿受伤了,好长时间没出来行走了。”
靖安侯安陵君难得笑一笑道:“殿下说的大致没错,只不过那位见官大一级不是现任的执剑上卿,那是说的上一任那一位魔道至尊。他乃执剑上卿,平西王。”
说完后却是一转身拱手朝着牛余德三人下拜道:“靖安侯安绅见过魔宗首徒,此次代表至尊陛下前来迎接阁下到神都参加冬猎。”
牛余德眼神示意慕容子明出来答话。
子明却是拱手回礼道:“还请侯爷起来说话吧!”
说完后,却是又坐下和随遇一起大快朵颐。
对面那位千金裘的殿下这会儿却是难得没有生气。
原来这魔宗首徒身后背的刀却是不容易瞧见。
只不过这一会儿那位荀将军却是干脆,直接对着随遇一拱手道:“原来是敦煌君的高徒,还请小敦煌给一个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我给你。”
未等的随遇说话,却是敦煌君已经下楼了。
这会儿站在随遇不远处。
那位巡城将军荀寒食确是一时语塞。
这一下对面那位千金裘的殿下却是欢喜非常,看那样子恨不得跑过来给敦煌君打个招呼一般,咿咿呀呀的张牙舞爪比划了半天,最后说出了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来:“你就是我姑姑安平长公主说的敦煌君。”
敦煌君平常答道:“我是。”
一扭头又问了一句:“荀将军要什么交代,是你纵容下属为虎作伥攀附权贵的交代。还是你这巡城官徇私枉法与后辈动手。这两个交代我都给的起。”
此话一出就是那位安陵君靖安侯也是大为紧张,因为敦煌君此刻手里正握着那柄大大有名的湛然留机的剑柄。
靖安侯向前半个身子,遮挡住荀将军,却是带着笑意对着敦煌君说道:“慕容道兄,我们也许久不见,还请给我一个薄面。”
等来的却是一句:“你的面子不值钱,你在我这里也没有面子,我们不熟也没有交情,而且我也不会和抛妻弃子之辈结交。”
这会儿楼上的那位易安大人却是笑着对安慕希说:“你这记名弟子倒是很值钱,敦煌君倒是耿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