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退的那一招手,居然又从湖面走出一人,左手捏了个指决。
一提剑杀了上来,这位剑者剑法和第一位书箱剑者无二,别人看不出来,随遇一眼瞧出来樊家剑法,想必这二位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樊氏双秀。
这捏指剑客比第一位想必是功力高了不少,一手使剑,一手不时弹点,左手竟然是一路古怪的指法,杀伤力竟然不逊色右手剑法半分。
头戴步摇冠的剑者见对方难缠,一挥手竟一手指天,一剑指地。
待对方拿剑者攻了过来,竟然一剑横扫,势大力沉,对方像是未有料到这剑势这般雄浑,被震退两丈远。
好不容易停下,只见又似停不住,竟然再次退了三步,侃侃从湖面退到岸基。
这水人惟妙惟肖,口中居然似流血一般喷出一口水气。
这时书箱少年剑客像是特别着急,忙上去扶着被震退的剑者,又似乎再和谁说什么,不停的摇头,点头。
正在这时琴调忽而低沉,水面竟然缓缓出现了第四道水影。
正是那位骑鹿少年模样,头戴一顶莲花冠是十分清楚的。
恰在此时,娓娓道来的琴声中居然透出一声“霓虹,起剑”。
只见莲花冠道装少年剑客两手一招,竟然水中同时出现两把水剑,一左一右持住。
左手持剑划圆,足见轻点湖面,就顺着湖面一路滑行攻了过来。
步摇冠的剑者见状也是一剑对攻。
两剑想对,轻错开剑尖,一个左转,一者右转,险之又险的相互避过,刚待转身。
莲花冠的少年右手便是一剑横扫,却是刚刚步摇冠剑者用过的那一招,后者无奈,只好持剑隔开,莲花冠少年左手又是一剑横扫。
却是左右开弓把刚才步摇冠剑者的剑法又使了一遍。
步摇冠剑者被这一剑横切似是惊到了一般,只好连退数步,刚站定。
便见拿莲花冠少年又是左手持剑,足尖轻点,湖面水纹出现一片荷叶。这足尖刚好点上,然后竟然又是一剑直刺过去,只不过看速度确实快了三分。
这步摇冠的剑者刚待站定就又要被利剑袭身,只好持剑再次格挡,险之又险的侧身避开。
谁知那莲花冠少年刚待错身而过,右手又是一剑横扫。
这步摇冠的剑者刚格挡开左剑又有一剑扫来。
不得已只好又横退数步。
此次还未站定,正是旧力尽,新力未达之时。
只见这莲花冠少年剑势不饶人一般,竟是飞身而起左手一剑竖直劈下。
刚好能被步摇冠剑者横剑格挡,未待变招。
这头戴莲花冠的少年竟又是右手一剑竖劈切在刚才左剑劈砍的位置。
然后两手快速互相交接,一连六剑竖直劈下,只不过一剑快似一剑,不容喘息。
等最末一剑劈下来的时候,竟一剑把步摇冠那位剑者劈的一路后滑至湖边。
刚待站定。
边见莲花冠少年却是抛开双剑,右手一个指决隔空点来。
刚好对着劈砍过得剑上,这时步摇冠剑客的水影手中所持之剑竟然从剑刃三分之一处直接断开,手中之余一节断剑。
那莲花冠少年,丢出的双剑从空中堪堪落在背负书箱的少年剑客的书箱上。
然后莲花冠的少年水影一提身就从湖面飞出,看看落在对面水月小筑先前还看不见的一片雾气处,待水影落下。
那片雾气竟散,只见月下还有一人正在抚琴。
那水影莲花冠的少年寻琴前一个石凳坐下,右手两指头伸开,拇指掐中指无名指捏住个三清清净决,然后一动不动似入定了。
正在这时,岸边的步摇冠水影剑客却也是站立不住,身体微微发抖,抖得快要散架一般。
右手杵着半截断剑慢慢坐下,竟然双手握成拳头指节死死捏住一般,似乎再忍受巨大痛苦。
但见莲花冠少年左手一挥,竟然凭空把步摇冠的剑者缴了剑,半截残剑直飞入手。
再一挥手更是连剑鞘也收了过去,然后随手一丢,书箱少年的书箱忽而打开,残剑连带着剑鞘,就那么不见了。
做完这一切,莲花冠少年的水影一动不动,相比入定,周身起出一股张力,吹的周围的事物近不了身,不仅是近不了身,反而隐隐似是在费力压制这一股气流,他却是再也不动了。
这时曲调悠扬,缓缓而诉,似在讲故事一般。
曲调在斗剑之时本来声音低沉却节奏分外高涨。
此事却也在无声无息间慢慢缓了下来。
三调过后。
湖面的水影轰然散开,对面抚琴之人也停手按定琴弦。
起身站定,双手抚了抚衣襟,然后一挥手收走了琴,也不知是放到了那里。
从阴影处走出来,竟然是白天随遇见过的那人。
就在月光下一步一渡,似急实缓一般,一步步走到了月下岸边。
隔湖相望,然后一拱手道:“给叔父问安,凤皇失礼了。”
未待这边答话,又是对辽东君拱了一拱手,对雁门君拱手一下,然后开口道“兄长,三弟。凤皇失礼,还望赎罪”。
“原来当初竟是这般,不愧是鹿门隐逸”慕容恪竟然摇摇头。
又说了一句“可惜老夫不饮酒,不然当浮一大白”
然后竟然什么都没说,晃晃了头,恰似要自言自语一般,又什么都没说,就渡步走向了竹林。
众人大舒了一口气,正在这时老夫子声音传来:“见者有份,五十大板不用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