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互动和秦覆昔五味陈杂的复杂自然是不会被众人所发现的,既然几人各自心怀心事,自然是不会多加关注宴会上所谓的莺歌燕舞,看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时间总是在人的指尖不经意的流过,宴会结束的时候秦覆昔的思想还停留在离洛寒和萱鸢相谈甚欢的场景中,虽说对于黄澄默默的安慰有些感动,但到底冲不散心里的失落。可是她的自尊和所处的环境是绝不允许她喜怒形于色的,所以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人能挑的出她的不妥。
结束之后大家也纷纷向离洛寒请安告辞,秦覆昔亦然,但离洛寒对其他人有礼相待,到了秦覆昔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赐她。秦覆昔心里又是叹了口气,黄澄却看不得秦覆昔委屈的,但奈何身份不可越矩,黄澄也只能暗恨。
秦覆昔见离洛寒下定决心不肯给自己一个反应了,便默默的转身离开,她也是人,自己都不自尊自爱何况别人呢?只是这时的秦覆昔背朝离洛寒,后背向来人是看不见的,最脆弱的地方,此刻的场景落在离洛寒眼里也让他心中泛起细微的疼痛,一点点的。
他又何尝想这样伤害刺激自己在意的人呢!可是他终究……
“唉。”离洛寒小声叹了口气,而这正好落在了黄澄的耳里,他不禁诧异的抬起头看向离洛寒,虽说离洛寒情绪收拾的极快,但黄澄还是眼疾的捕捉到了离洛寒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忍。这时黄澄已经意识到,再不好好想想,最终受伤的总会是自己。
人都是自私,这点永远是不会出错的,黄澄垂下眼眸,让人看不起他在想些什么。“三皇子,臣下告退。”黄澄拱手像离洛寒请退道。
离洛寒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说了什么也没有用,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那个人总归是要有人护着的,哪怕那人并不是自己。“嗯。”离洛寒点点头,示意黄澄可以离开了。
秦覆昔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期间有宫女朝她行礼竟浑然不知,秦覆昔只感觉自己心里乱乱的,她甚至于都开始怀疑自己一直所坚持的是不是对的,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秦覆昔越来越迷惘,直到她走到了萱鸢所住的宫殿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覆昔就这样内心满心复杂,但面上却还是如往常一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站住!”正当秦覆昔一脚踏进宫门口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喝,秦覆昔虽说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住,但还是疑惑的转过了头,见对方正目视着自己便知道,这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敢问这位姑娘所谓何事?”虽说这位叫住秦覆昔的人穿着一身婢女的着装,但秦覆昔向来不把自己当主子,自然也不会把别人当成下人一样吆喝来吆喝去。
但她却没想到,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仗势欺人?比如此刻这婢女见秦覆昔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便认为秦覆昔定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加上自己的主人,看向秦覆昔的眼神更是带着不屑。秦覆昔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但出于教养还是再次出声问道:“姑娘找我可有事?”
“噢,你得从这里搬出去。”婢女傲慢的说道。秦覆昔闻言皱了皱眉头,怎么突地有个不认识的婢女让她从这里搬出去?
秦覆昔以为这只是玩笑话罢了,加上今天本就心情郁结,并不打算再多作纠缠,正欲转身离去,但刚转身就看见了两个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看来这阵势绝不是什么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了。
只是秦覆昔不明白,是谁下的令让她从这里搬出去?又要搬去哪里。这时候的秦覆昔已经略带有些烦躁了,她实在是对这种宫廷把戏感到厌烦。
“哪敢问姑娘,可是哪位主子让我从这搬出去?又是要搬去哪里呢?”虽说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可秦覆昔一向演戏逼真得很,这会还依旧客客气气的。“我们主子说了,让我不许说他的名讳,至于你去哪里。呵哪个宫肯收留你你就去哪里吧。”婢女的神色还是那么傲慢,让人实在生不起一丝想要尊重她的想法。
“既然姑娘不肯说出来,那我又何必相信姑娘的话?一无令牌二无信物,敢问姑娘又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的主子比这位宫殿内的主子身份大且证实你话语的真实性呢?”
秦覆昔的句句反问堵的让婢女一时噎住,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姑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请先让我回房休息了。”说罢秦覆昔就想挣脱侍卫的假意禁锢回房间。
“不行,你不能走!我告诉你,我主子是当今三皇子!”那婢女一见秦覆昔准备来硬的,一时心慌就暴露出了离洛寒的名讳。而秦覆昔在婢女的三皇子,话音刚落的时候心就已经沉到谷底了。她沉着脸问婢女,“你再说一遍你主子是谁?”
那婢女这才后知后觉把三皇子特地嘱咐过不要提及他的事情给办毁了,下人终究是下人,奴性也不会因为秦覆昔这一时半会的有礼就自认为是主子了,婢女瞬间面如死灰,但还是坚持道:“总之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你必须要离开这,这是主子的命令!”
“你做什么!”黄澄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一听到秦覆昔被人堵在门口,口口声声让她滚出那座宫殿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赶忙赶到了这里。
待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他跟秦覆昔说不得自己的心意,动不得三皇子,动不得一切比自己位高权重的人,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