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吟了片刻,道:“丞相大人,父皇择日请您和昔儿一起入宫,一起选定举办大婚的良辰吉日,不知道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一切都听从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安排,只是昔儿她不懂事,只希望她入宫之后太子殿下能多多体谅和照顾,除了这一点之外,老夫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秦柯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女儿,从前她因为没有灵力而被人欺负,他虽心知肚明却不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自己确实愧对女儿。
秦覆昔闻言心尖一颤,秦柯这是在担心她吗?以前他做什么去了,这十几年这身体原主吃的苦究竟算什么?
“那是自然,就请丞相大人放心,昔儿成了太子妃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离落尘眉眼轻笑,此话一出,秦柯也就跟着松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霖。
大婚的事情商定好了之后,秦柯便和离落尘闲聊起来。
“皇上他今日身体可好?老夫已经几日没有入宫了,心里甚是惦念皇上的龙体安危。”秦柯继续着这些官场的场面话,这种话,几十年来他了无数次,可谓是信手捏来。
“父皇他近日龙体违和,不过太医已经诊断过了,是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地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皇上他得的什么病?”秦柯一脸焦灼地询问。
“是气血攻心,那日试灵场上,二弟跟吏部尚书之子的比赛输了,而且还未等进攻个一招半式的就败下阵来了,父皇觉得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面子,这才气血攻心,当日从试灵场回去便病倒了。”
话间,秦覆昔清楚地看到太子离落尘的脸上那一抹飞逝而过的轻蔑。
“若是调养几日便可痊愈那自然是好极了,只是老夫没能入宫探望,还请太子殿下替老臣转达歉意,他日老臣一定会亲自入宫探望圣上的。”秦柯作揖,拜托离落尘道。
离落尘应了一声,继续道:“我这个二弟,打灵力就弱,不管父皇怎么训练他他都没有长进,十几年来居然一直都原地踏步,也难怪父皇会对他失望,还吩咐他从宫中搬出去,给他造了一座宁王府。”
“是,宁王府的确是气派,可见皇上为此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太子轻蔑地笑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依我看,父皇八成是不想见到他了,这才让他搬出宫去,总之,从那一日试灵大会结束之后,父皇对我那二弟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那不是还有太子殿下您吗,皇上一直对太子殿下您十分地倚重,昔儿能嫁给您这样的夫君也是三生有幸。”秦柯的场面话喋喋不休,秦覆昔虽然听了觉得浑身别扭,但是却也知道秦柯只能这么。
太子得意笑道:“丞相大人过奖了。”
从太子离落尘的话中,秦覆昔好像可以感受到如今离洛寒的处境,反倒有一种同是涯沦落饶感觉。
太子离落尘走后,秦覆昔和秦柯出门送客,见到太子的轿子渐渐地远离了相府的大门,秦柯轻叹道:“昔儿,日后若是进了宫,千万要懂得保护自己,人情冷暖唯有自知。”
“爹爹,我一定要嫁给太子吗?”秦覆昔不知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或许只是因为不甘心。
秦柯闻言立即拧眉道:“怎么,你还想逃婚不成?”显然,秦覆昔的话吓坏了秦柯,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这个女儿是性情温和之人,只是最近却发现她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每次秦柯都以为那是因为自己疏忽了她十几年对她不了解才会如此,可是如今看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秦覆昔无奈地摇摇头,什么话都不。
秦柯冷静下来,沉声道:“昔儿,不要胡思乱想,你可知道能成为太子妃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你一出生就注定了会成为太子妃,这是上给你的恩赐,你要珍惜才是。”
秦覆昔闻言苦笑,点点头。
此刻,白姨娘房间里,秦凝姗已经受伤了,身穿着一袭白衣盘腿坐在床上,头发披散着,脸色也苍白得很。
秦凝姗的身后,白姨娘正用自己的真气替女儿疗伤,掌心不断地在秦凝姗的后背上游走着。
突然之间,白姨娘狠狠地用力一推,秦凝姗当即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白色的纱帐,丫鬟见状立即上前伺候,却被白姨娘呵斥道:“你们这群该死的丫鬟,给我滚出去,没见到我正给姐疗伤吗?”
转眸,目光立即温和地看着秦凝姗道:“姗儿,怎么样,好些了吗?”
秦凝姗紧紧捂着胸口,点头道:“好些了,只是还是觉得灵力混乱,真气也无法顺利地气沉丹田,感觉体内有一股乱流在涌动着,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地运气,否则的话我的身体会被拖垮的。”
白姨娘冷眸,沉声道:“你得没错,你的确是需要一段时间静养,这段时间我们就先放过那个贱货,等你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为娘再替你想办法除掉她,总之她若不死,你我二人难以咽下胸中的闷气!”
秦凝姗闻言狠狠地拍了桌子,低吼道:“不,我不甘心,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见到秦凝姗动了怒,担心她会加重自己的伤势,白姨娘立即劝阻道:“姗儿,心你的伤,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受的伤,那秦覆昔不足为患,只是她手中有一只千年的妖兽,那才是我们真正需要担心的,这一次若不是那妖兽出手的话,就凭秦覆昔她是伤不了你的。”
“娘亲的意思是……”秦凝姗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