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大殿上所有人全部看向来人,发现竟是被通缉的秦相嫡女,宁王侧妃,所有人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即相互看看,验证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实的。
“大胆罪妇,大殿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一名留着长白胡子的大臣立刻上前一步,指着秦覆昔大声道。
“臣妾并非有意大声喧哗,请皇上明察。”秦覆昔低伏在地,眼里立刻闪现出泪花。
磕了一个头之后,她又抬起头,带着泪珠的眼睛看向皇帝,声音有些哽咽:“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的娘家也是冤枉的啊!”
大殿之上,皇帝冷眼看着低伏在大殿之中的秦覆昔,眼神讳莫如深,让人看不出喜怒,严肃的神情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冤枉?你秦家谋逆的事是被冤枉的?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敢冤枉?”刚刚站出来的大臣冷嘲,“再者,你因事情败露所以潜逃在外,居然还有脸来喊冤?”
着,那大臣转身朝皇帝行了一个礼,随即又开口道:“皇上,老臣恳请立刻下旨,将这罪妇抓拿问罪!”
听到他这么,秦覆昔多少也能猜到这老家伙肯定跟秦柯有仇,甚至这件事可能也有他的参与。
“其他大臣可有什么别的意见?”皇帝扫视了一下大殿。
话音刚落,从另一侧走出来一个中年人,那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挺正派的,可是人不可貌相,秦覆昔还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秦覆昔不求这个人能帮自己,只要不给自己拖后腿,她就谢谢地了。
只见那个国字脸朝皇帝行了一个礼,随后开口:“皇上,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请皇上三思。”
听到这里,秦覆昔不免侧目,官场上向来捧高踩低,怎么这个人居然还会帮自己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自己的目的达成,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皇帝沉吟片刻,随即目光又看向其他人,当那些饶目光与皇帝相遇时,都不约而同的转开,一看就是喜欢见风使舵之人。
迟迟不见皇帝表态,秦覆昔正准备将自己的状书拿出来,哪知皇帝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
“你你是冤枉的,你可有证据?”皇帝的话响彻大殿,声音中带着威严,可是仔细听还能听到有一丝冷意。
比起自己的皇位,当初秦覆昔救他的那点情分又算得了什么?这一次他原本打算将秦府一锅端,哪知却出了秦覆昔这个变故。
而且秦覆昔直接跑到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他就算想要掩盖过去也不好,只怕会给后人留下话柄。
听到皇帝的话,秦覆昔当下心里一喜,果然自己的计谋已经奏效,只要接下来没有什么差错,那秦府自然能够瞬间度过这次难关。
于是秦覆昔再次朝皇帝拜了拜,“回皇上,覆昔还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但覆昔可以用秦府的名义做担保,秦府对皇上您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
“呵呵,好一个绝无二心!”皇帝冷笑一声,话语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朕就是太信任你们了,才会导致秦相不能满足于目前的权势,如今证据确凿,你又拿不出其他证据,要朕如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听到这里,秦覆昔明白皇帝是打算直接定罪名了,这可不是她的初衷,她赶紧将自己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状书拿出来,“皇上,求您明察!”
看到秦覆昔手里的状书,皇帝眼眸暗了暗,最后还是示意自己身边的太监将状书呈上来。
那太监见状也不敢耽搁时间,赶紧跑到秦覆昔身边把状书马上,送到皇帝手里。
皇帝接过状书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盯着秦覆昔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慢慢的打开手中的状书开始看起来,可是越往下看,他的脸色就越加阴沉,到得最后竟然一把将状书拍在桌案上,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你的意思是,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阴谋?针对你秦府的一个阴谋?而这主使者就是同为宁王侧妃的敬平郡主?”
到最后,皇帝的声音已如同腊月寒冬,让人仿佛待在冰窖里,浑身瑟瑟发抖。
听闻皇帝的话,大殿上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那个白胡子大臣立刻站出来指责道:“皇上,侮辱皇亲可是大罪,望皇上定要重责这口出狂言的罪妇!”
“皇上,这毕竟只是猜测,希望皇上能明察秋毫啊!”那个国字脸大臣道。
这时候,其他大臣再也不敢保持沉默,看着皇帝的样子,觉得秦覆昔此次一定在劫难逃,所以都打算顺着皇帝的意思话。
只见又有一个大臣站出来道:“皇上,臣觉得秦侧妃的确有欠考虑,怎么敬平郡主也是宁王爷的侧妃,而是据臣所知,敬平郡主素来为人谦和,甚至于秦侧妃感情不错,就连上次秦侧妃产,在王府差点伤了敬平郡主,她也没有多加计较,怎么会作出这种事呢?”
这一番话得连秦覆昔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还真是义正言辞,连她们之间感情不错这话都得出来,真是让秦覆昔大开眼界。
“皇上,覆昔只是将自己的所知写出来而已,并没有针对任何人,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将之前从覆昔房里搜出来的书信拿出来。”
秦覆昔料准皇帝定然会拿出来与自己理论,因为以皇帝多疑的性子肯定不容许有人操练兵马,而如果不是秦柯,那么秦覆昔所的敬平郡主定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尽管她是郡主,但皇帝也不会姑息。
果然,